鲁智深说完,马步扎稳,一杖向呼延灼铲去……呼延灼双鞭交叉,挡住鲁智深禅杖前的月牙;两人都是力量型的武将,只是稍微一试探,便快速的交起手来……两人一会的功夫就斗了四五十招;双方兵马直愣愣的看着场内;只见场内尘土飞扬,呼喝连连;两人如同一对抢食的猛虎一般,互不后退半步……手里的兵器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……场内的鲁智深再次后退一步,两腿一前一后形成弓步;手里的禅杖月牙向呼延灼当胸划去……呼延灼腰身后仰,脚步同时后撤……他知道,鲁智深这一杖虽说平平无奇,但招势未老,随时都能或上撩或下劈,一个抵挡不好就会送命。呼延灼一咬牙,一支钢鞭斜竖,护住胸前要害;另一支钢鞭狠狠磕出,和鲁智深的禅杖来了个硬碰硬……被磕偏了禅杖的鲁智深,也不收回兵器,而是向下方再次狠狠一铲,攻向了呼延灼的下盘……向后仰身的呼延灼,根本跳不起来;只能继续后仰,一个铁板桥,身子向后空翻,躲过断腿的一杖……这两招的交手,简单明了;在外人眼里看来,如同两个刚刚学武之人一般,却不知里面包含了几式杀招?鲁智深趁呼延灼后空翻,身子不稳;再次快步上前,手里的禅杖如同狂风骤雨一般,向呼延灼狠狠攻去……那呼延灼虽失去了先机,却是凛然不惧;他身子再次后跃几次,卸去鲁智深的攻击力道;同时也施展出鞭法迎了上去;别看呼延灼猛打猛攻,但他家传的鞭法细致紧密,一招快过一招;如同是锦里藏针一般,里面暗伏杀招……而鲁智深的禅杖强硬刚正;他快速的舞动起来,水泼不进,防守严密;一时之间,两人谁也奈何不得谁;到这个时候,两人已经斗了个六七十招……呼延灼的两支钢鞭,如同配合猎取食物的恶狼一般,招招不离鲁智深要害;鲁智深的禅杖如同怪蟒翻身;凌厉攻击的同时,又守的如同磐石;任呼延灼左右攻击,也近不得分毫……两人都使出全身本领,舍命搏杀。转眼又是二三十招,依旧是不分胜负……呼延灼身后大军中有个都尉,见两人的厮杀,不由得热血沸腾;只可惜这种厮杀,对于他这种水平来说,只能远远观望,不能靠近分毫……否则的话,定然会被两人的厮杀波及,而性命不保……那都尉高声叫道:“来人,擂鼓助威……愿呼延将军速速斩杀此贼……”“咚咚……”随着一阵密集的鼓声响起,朝廷数万官兵齐齐喝道:“杀……杀……”那三万朝廷兵马每叫一声,脚步同时上前迈动一步;这种鼓声,和喊杀声,以及迈步的震动,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;使得呼延灼斗的越来越勇,也越来越有力气;而鲁智深却无形的开始落入了下风……这时候,又有一支兵马来到此处;这一支兵马就是武松带来的;他昨日见杨志说呼延灼武力高强,心有不服;这才赶了过来,正好看到鲁智深的步步后退……“鲁大师还请歇息片刻,看俺武松来斩杀此贼……”已经斗了百余招的鲁智深听了,赶紧抢攻几招,逼退了呼延灼;然后趁机退出战场……鲁智深气喘吁吁的开口说道:“武二兄弟来的正好,这老贼鸟武艺高强;再加上他身后的大军也杀气逼人,洒家一时不敌……”呼延灼也狠狠的喘了几口气,怒声说道:“这真是捣了贼窝了,你们这些杀不尽的贼寇,真是层出不穷……来……来……你二人同上,看老夫如何斩杀你们?”武松一摆日月宝刀,开口说道:“你和鲁大师交手百余招,俺也知道你累了;不如等你也歇息片刻,再和俺武松相斗不迟……”呼延灼再次使劲喘几口气,冷然说道:“哼,杀你们这些贼寇哪还用的休息?闲话少说,速速上前受死吧!”武松本来就是一个浑性子,他见呼延灼三番两次的让自己上前送死,自然忍不住了……他一个跳跃,高举日月宝刀,向呼延灼劈去……刚刚呼延灼和鲁智深相斗的时候,他的身法比鲁智深灵巧不少;现在和武松比起来,呼延灼的身法就差的远了……武松的攻击比鲁智深不知快了多少?再加上呼延灼刚刚和鲁智深斗了半天,况且还是硬碰硬的拼斗;他不但身上没有了多少力气,就连握鞭的双手也微微颤抖……只坚持了十几招,呼延灼就被武松压在了下风……武松的身法辗转腾挪,手里的双刀挥舞起来,刀刀要命,直指呼延灼要害……见呼延灼被武松打的步步后退,鲁智深高声叫道:“武二兄弟,千万莫要伤了这厮的性命;这厮是条汉子,不如想办法将他擒获……”武松边打边开口笑道:“大师放心,我定然会擒下这厮……”厮杀中的呼延灼,见武松一边和自己斗着,还一边出言不逊;不由得更加愤怒,再次爆喝一声,用尽全身力气向武松拼去……两人再次斗了十几招,呼延灼已经累的全身发抖,手里的双鞭沉如泰山……武松冷笑一声,再次一个鸳鸯步上前,一刀向呼延灼的手臂划去……呼延灼来不及抵挡,身子踉跄后退几步;饶是如此,手臂还是被武松给划了一刀……受了伤的呼延灼如同疯虎一般;他将手里的双鞭狠狠掷在地上,回身向自己的坐骑跑去……呼延灼随手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一杆长枪,然后翻身上马。“你们这些杀不尽的贼寇,老夫和你们拼了……”“来人……全员出击,给我斩杀这些山东贼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