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暴怒的呼延灼翻身上马,他夺来的长枪向前一指:“给我杀……”刚刚朝廷官兵的擂鼓,和喊杀声;以及呼延将军的连番鏖战,早就将他们的杀气调动起来……“杀……”三万朝廷官兵齐齐一喝,比刚刚的喊杀气势重了不少……武松和鲁智深一看玩大了,两人带着麾下兵马转头就跑……暴怒的呼延灼岂能让他们逃走?如此接二连三的撩拨,再加上让他受了伤,这怒火岂能如此好消?呼延灼马快,带着一支骑兵,一路斩杀了不少山东军……武松和鲁智深也不傻,两个人各自带着本部人马专找小路,分头逃走……至于把呼延灼引到包围圈,那是想也不能想了;到时候谁包围谁还不一定?呼延灼见两人分开,他也令大军分成两股,对鲁智深和武松两人不死不休……见两个人捅了大篓子,其他几个头领也不再观望了;他们留足人手看管降卒;其余兵马全部出动;几个头领就像恶狼一般,狠狠的对呼延灼大军咬上一口……对于这种情形,呼延灼只能一再分兵,来个不死不休……面对呼延灼的死命反扑,林冲等人的兵马都有了不小的损失……四处分兵的呼延灼也接到一个噩耗,那就是先锋军全军覆没的消息……终于有先锋军的逃兵,遇到了呼延灼四处分散的官兵;将事情禀报给了呼延灼……“啊……混账……真是混账……祝彪狗贼,我要将你碎尸万段……两位贤弟,是我呼延灼害了你们啊!”呼延灼不顾受伤的手臂,在大帐内狠狠的捶着桌子……他眼珠血红,只能再次改变战略;咬牙喝道:“来人,传令下去,不要再理会这些游兵散勇了;集结所有力量,给我踏平济州城,取下祝彪狗头;我要为我那两个贤弟,为战死的万余将士们祭奠……”此时的祝彪,再次接到时迁的禀报,知道大决战的时机到了……将济州城交给萧嘉穗和王进两人镇守;他带了剩余的全部兵力,浩浩****的向呼延灼迎来……祝彪来的同时,也让张清将韩滔二人给送了过来。老谋深算的李助,偷偷令时迁,让他分出精锐斥候,去将韩滔二人,还有呼延灼的家小全部接来……双方大军终于在济州城外三十里的地方相遇……两方的兵马距离三五里的距离;双方同时勒住兵马,互相观望……祝彪寻找到一处高地,看着远处的几万兵马,向身边的李助和许贯忠说道:“这呼延灼果然不同凡响,你看他军阵行走丝毫不乱;也算是大宋的一支精兵了……”李助抚须点头道:“大帅,呼延灼身为名门之后,自然有几分本领;可惜越有本领之人,被那些贼官压制的越厉害啊!这次呼延灼若是兵败回去,高俅定然不会放过他……”躲在祝彪身后的徐宁也点头说道:“李军师言之有理,高俅狗贼嫉妒贤能,就是呼延灼胜了,他说不定也不会放过他……只是在下十分好奇,祝公子准备怎么破了他的连环甲马?”祝彪得意一笑道:“徐教头莫急,他呼延灼若是派出连环甲马,祝某就让他有来无回……”徐宁一抱拳道:“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……”呼延灼也勒住大军,然后命大军四周结成拒马阵;所有弓箭手全部搭弓上弦,随时进行攻击……他打马来到前方,只见一个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立在最前方;后方一字排开十几员将领……呼延灼冷声问道:“你就是祸乱山东的贼首祝彪?”祝彪笑着一抱拳道:“正是祝某,祝某见过呼延将军;祸乱山东不敢当,只是看不得老百姓受苦罢了;呼延将军远道而来,祝某招待不周,还请恕罪……”呼延灼哼了一声,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招待的太周到了,我两位兄弟,还有数万儿郎都被你害死;本将和你不共戴天……”祝彪再次笑着说道:“呼延将军放心,你那两位兄弟平安无事;我已经命人将他们接来了,一会你们兄弟就会相见了……只是呼延将军为这糜烂的朝廷卖命值不值得?如今奸贼横行,陛下昏庸;似呼延将军这种大好男儿,理应看透现实,多为百姓做些实事才好;而不是如此助纣为虐,同祝某厮杀……”“住口……”呼延灼怒声喝道:“祝彪反贼,你休要花言巧语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;你不思皇恩,竟然带着百姓聚众造反;本将就是来拿你这个反贼的;你倒好,竟然花言巧语的劝起了老夫,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了?闲话休说,今日就是你授首之日……”祝彪叹气一声道:“看样子此战是在所难免了……也罢,既然呼延将军一意孤行,那祝某就打服你为止……听说你已经受伤,祝某也不难为你,就不和你斗将了;你还有其他什么手段,都一并拿出来吧!”呼延灼仰天一笑道:“好……好个狂妄的小儿;今日本将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……”“来人……给我擂鼓,令连环甲马出阵……”呼延灼一边说着,一边退回了本阵;只见朝廷官兵左右一分;只见有三千连环甲马缓缓的走了出来;这些甲马之上的骑士,都身披重铠、手执长矛;马身上也挂了重甲、只露四蹄,枪刺不透、箭射不穿;这些甲马每三十骑以铁链连成一排,带着坚不可摧的气势,向山东军而来……饶是祝彪早有准备,也被这个时代重骑兵震撼了一下……此时的祝彪等人也缓缓退回本阵;他举起手来,向下狠狠一挥;山东军也左右分开……这时候从山东军内冲出一千手擎大旗的黑甲士兵;这些士兵也是骑在马上,奔跑间大旗猎猎,旗杆上的竹哨尖锐嘶鸣……这一千士兵就是圣水将军单廷珪的黑水军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