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时迁退下,祝彪不由得自嘲一笑;没想到啊!没想到……自己竟然也做了宋江和吴用经常做的事情,断人后路啊……可不如此的话,恐怕收服不了呼延灼他们!这呼延灼的地位,据说相当于后世的军区司令,是原来梁山上官职最高的一人。这种人不推波助澜,是很难收服的。…………呼延灼三人离开济州城之后,然后快速的离开了山东这个耻辱之地。他们一连好几天,都如同失去魂魄一般,任由马匹带着乱走……韩滔涩声问道:“大哥,我们去往何处?要……要回……回京师复命么?”呼延灼轻轻抚摸着坐下的踢雪乌骓马,茫然四顾,有些艰难的说道:“你我丢了五万大军,有何面目回京师?又有何面目去面见陛下?我们现在有家难回,有国难投啊……”直性子的彭玘,刚刚要说我们不如投了祝彪;可他使劲伸伸脖子,似乎强行将这句话咽了下去……三人再次沉默下来,又不知走了多久?几人浑浑噩噩的来到一处城前;韩滔抬头看去,开口说道:“大哥,此处是华州城,我们竟然到了山西境内……”呼延灼苦笑一声,他们逃的可真够远的。他摆手说道:“走,我们进城歇息片刻吧!山东兵败的消息也瞒不住了,正好通过此地官府给禀报上去吧!我们等候陛下发落便是……”几人说完,向城内走去……此时的华州知府衙门内;华州的贺知府正和几位幕僚商议;他手里拿着一份朝廷下发的公文,对几个幕僚说道:“几位先生,朝廷下发了文书,让密切注意呼延灼、韩滔、彭玘几位叛贼;几位先生传阅一番,就命人张贴出去吧!”其中一位幕僚接过文书,仔细的看了一遍,开口问道:“相公大人,这呼延灼不是带兵征讨山东贼寇么?他乃是名门之后,现在怎么成了反叛朝廷之人?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贺知府冷哼一声道:“能有什么误会?这文书可是高太尉亲自发出来的;呼延灼三人讨贼不利,据说已经投靠了山东的祝彪;就连家小都被接走了,你说他是不是反叛朝廷?”那幕僚不解的问道:“既然呼延灼三人投靠了山东贼寇,还下发这文书何用?难不成让我们前去山东捉拿他不成?”贺知府不耐烦的一摆手道:“不过是个形式罢了,这也相当于昭告天下,去除了呼延灼三人的官身了;好能警戒其他官员……”几个幕僚一抱拳,正要下去安排,一个城门口的值守首领快步跑来:“报……报知府相公,城门口来了三位将军;他们自称是呼延灼和韩滔;想要求见大人……”“什么?”贺知府和几个幕僚一惊……他们不过以为走个形式,把文书贴出去就完了;没想到呼延灼三人竟然真到了他们华州城?一个拿着文书的幕僚,吓得悄悄的将文书收进袖筒……贺知府站起身来,来到那个看守城门的小首领前面,开口问道:“你可看仔细了?他们三人真是呼延灼等人?”那小首领抱拳说道:“回知府相公,至于是不是呼延灼等人,小人并不认识;只是他们一身的朝廷武服却是真的……”贺知府的眼光从几个幕僚脸上看过,眼神内有不少慌乱……刚刚开口说话的幕僚抱拳说道:“相公大人,正好这文书还未曾张贴,没人知道呼延灼他们犯下的事情。既然他呼延灼来了,我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;先把他迎进来再说,免得他们凶性大发,我们治不住他们……”贺知府急忙说道:“对……对!赶紧把文书藏好,不要露出一点马脚。把他们迎进来,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要说……”几个人商议完,便令那小首领去请呼延灼他们了……不一会的功夫,风尘仆仆的呼延灼三人跟着那小首领走了进来;呼延灼当先抱拳说道:“在下呼延灼,见过知府大人……”贺知府急忙站起身来,伸手虚扶,开口说道:“呼延将军折煞下官了;下官听闻呼延将军在山东平叛,怎地突然到了此处?不知呼延将军可有吩咐?”呼延灼羞愧的摇头道:“知府大人客气了,本将讨贼不利,损兵折将;这次前来华州,就是希望大人能派出快马,前去朝廷报信;就说贼寇凶厉,某需要朝廷支援……”贺知府听了呼延灼的话,眼珠转了几圈;他可不敢去给朝廷送信,若是高俅弄他一个窝藏罪犯,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……贺知府心里想着,嘴上笑着说道:“呼延将军放心,下官这就令人快马前去送信;只是将军在山东讨伐贼寇,怎么会跑到山西地面,让下官送信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呼延灼叹气一声,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;贺知府和几个幕僚暗暗对视一眼,原来呼延灼没有投靠山东的祝彪,只是战败而已……至于高太尉为何难为呼延灼,这就不是他们几人能猜到的了……贺知府满脸堆笑,开口说道:“呼延将军为国讨贼,真是辛苦了;你们远道而来,定然累了吧?下官这就命人准备酒菜,请三位将军享用……”呼延灼三人一抱拳,便跟着士兵下去洗漱了……等呼延灼走远,贺知府向几个幕僚问道:“诸位,这呼延灼竟然误打误撞到了我们华州,你们都说说吧,我们该如何为之?”一个幕僚皱眉说道:“按理说呼延灼几人为国讨贼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;为何高太尉如此对待他们?如此忠臣良将,若是送往京师被斩,岂不可惜?”另一个幕僚听了,奸诈的笑道:“张先生说的有理,如此忠臣良将,若是这么被杀了,的确有点可惜;我们是不是在他们被送往京师之前,让他们为相公大人除去心腹大患?”贺知府听了,急忙问道:“此言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