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武急忙劝道:“哥哥千万不能大意,我们山小人少;日后也难有什么发展;这次若是斗不过呼延灼,不如一同去往山东吧……”“山东……”史进喃喃的说了一句,眼内闪过向往的神色;他叹了口气,开口说道:“某也听说,我那老师就在山东;还有林教头、鲁提辖这些好汉,都在山东;若是我们以前去投靠了山东的祝彪,他也许会对我们客气几分;可如今若是被呼延灼打败再去,岂不是有些狼狈?”朱武再次抱拳说道:“哥哥真是多虑了;祝彪威震山东,自然是礼贤下士之人;他岂能因为哥哥战败,而看不起哥哥?我们和呼延灼斗上一场,说不定他还会高看我们一眼呢!到时候哥哥和王总教头也能相会;更能结识山东众位英雄;大家一起开怀畅饮,岂不痛快?”史进听了,心痒难耐,狠狠的一拍椅子扶手道:“好,我们就干他娘的;先狠狠的和呼延灼拼上一场,再去山东,和众位英雄相会……”史进下定决心,亲自带着朱武沿着少华山巡查,务必做到万无一失。………呼延灼带着这支东拼西凑的兵马;看着他们散乱的队形,不由得直皱眉头;就这种兵马?给他亲自带出来的兵马提鞋都不配。好在少华山上不过才三五千喽啰,自己只要将少华山**平即可;这些兵马的素质,以后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了……从华州府衙到少华山,还不到一百里的路程,可这些兵马竟然走了两三天才算到达;即便如此,这些府兵也都累的呲牙咧嘴,怨声载道……彭玘的这火爆脾气上来,恨不得先杀上一批人再说;免得双方厮杀起来,这些府兵都会一哄而散……好在韩滔劝住了他。到了距离少华山三五里的距离;呼延灼三人令兵马原地休息,他们亲自来到山前观望……这少华山并不高大,也不算险峻;只是山的顶峰有三个山头;就像笔架一般,两边的山峰稍矮,中间的最高……现在这三个山头上都插满了大旗,还有断断续续的鼓声、和号角声……彭玘瞪着大大的眼睛说道:“那知府说山上只有三五千喽啰,现在看来,恐怕数万也不止吧?”呼延灼也一脸的郑重,他摇头开口道:“这少华山上有高人啊!他们这三个山头都插满了大旗,肯定有实有虚;我们若是分兵的话,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,若是不分兵的话,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座山头?对方只是这一招,就困住了我们……”韩滔和彭玘二人,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呼延灼,开口说道:“大哥是不是抬举这伙山贼了?区区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野匪,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?既然他们想故弄玄虚,我们兄弟三人还是分兵攻击的好;免得攻打一处山头的时候,让他们跑了……”呼延灼听了,开口笑道:“贤弟言之有理,既然他们虚张声势,故弄玄虚;那我们也多竖大旗,让他们真假难辨……”呼延灼一边说着,一边叹了口气:“可惜我那好友凌振不在;若是他在,二话不说,先狠狠的干他几炮;任这些贼寇玩出花样来,也会粉身碎骨,狗命不保……”三人在山下商议片刻,便回了大营……到了第二日,呼延灼带着五千大军来到山脚下;他们按照昨天的商议,军中竖满大旗,兵力分散开来;远远看去,要有一两万的样子……山脚下的几条小路上,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拒马鹿角;不仅如此,小路的两旁,也都摆满了石块树木;几条小路上的防守物资,颇有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的架势;若是有人胆敢冲上小路;不说粉身碎骨,也会筋断骨折……在此处把守的是跳涧虎陈达;他带五百喽啰镇守此地。陈达接到的命令是:若是朝廷官兵开始上山,他就要不顾一切的将这些东西砸下去;然后转身去和半山腰的杨春汇合;再从半山腰,不惜一切的攻击一次。最后到山顶和史进汇合……这两波攻击下来,多了不敢说,干掉一半的官兵,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……呼延灼抬头眯眼看着山上的防守,开口说道:“这少华山上的人不但足智多谋,看样子还小心谨慎啊!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……”彭玘一抱拳道:“大哥先稍后上山,待小弟前去探查一番虚实;若是能将贼寇叫出来最好;若是叫不出来,再带人攻击不迟……”呼延灼点点头道:“贤弟一切小心,若是事不可为,要速速退回,免得对方狗急跳墙……”彭玘一抱拳,带了几百人来到小路前;他正好看到提枪防备的陈达;彭玘用手里的三尖两刃刀一指陈达,开口喝道:“少华山的贼寇给我听着,我乃是讨贼将军呼延灼帐下大将;我们受知府大人委托,特来讨伐你们这些贼寇;你们这些贼寇打家劫舍,残害百姓,草芥人命,无恶不作。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……”陈达听了,跳着脚骂道:“狗官兵,你眼睛瞎了么?华州的知府,才是草芥人命,无恶不作;你竟然为虎作伥,你这狗官才是该死……”彭玘冷哼一声道:“狗贼,闲话少说,若是个汉子,出来和爷爷斗上几场;看爷爷如何将你斩杀?”听了彭玘的话,脾气暴躁的陈达早忘了朱武的嘱托;他握紧长枪,冷声喝道:“来人,打开拒马,某要出去斩杀了此人……”……………少华山上,最左侧的一处山峰上;朱武和史进并肩而立;朱武俯视着山下花花绿绿的大旗,不由得开口笑道:“这呼延灼也是有趣,竟然有样学样?可他不知道,我们早就探明了他的人马数量;再说了,他们在明,我们在暗;他还是不知道我们躲在那座山头?若是盲目上来,就是一个死无葬身之地……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