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压阵的呼延灼和韩滔,见府兵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;根本遏制不住……他们只能再次冲到前面查探情况;面对山上不断滚落的石块,和横七竖八砸下来的树木;呼延灼也只能暂避锋芒,不敢大意……他赶紧蹲在一块大石后面;他躲避的那块大石和彭玘的距离不远;呼延灼大声说道:“幸亏贤弟拿下了两个贼首,若是他们不出来应战,我们还不知损失多少兵马?”彭玘指了指那些鸡飞狗跳的官兵,苦笑道:“大哥以为他们还能留下几人?”对于这些溃逃的府兵,呼延灼也只是咬牙切齿,没有一点办法……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,山上的动静小了起来,直到慢慢停止了攻击……此时的少华山上一片狼藉,从半山腰到山脚下,到处都是残肢断臂……横七竖八的尸体上,都带着惊恐的神色……上山的几条小山路上,全部被鲜血染红……呼延灼看的目眦欲裂;这五千府兵,恐怕连两千人都不到了?要是等杀到山上,还不知再伤亡多少……关键是这些府兵已经吓破了胆;就是许诺再多的好处,他们也绝不敢上了……朱武和史进令人一口气将半山腰的防守物资砸下去;朱武急切的对史进说道:“哥哥,此地不可久留,我们要速速退走才是……”史进一脸狠厉的说道:“不能退,杨春和陈达兄弟都被他们害了,我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才是……”朱武摇摇头,急忙开口说道:“刚刚从喽啰口中得知,他二人只是被擒了,并没有性命之忧;我们要保留实力,想方设法救出他二人才是……”史进听了,再次向山下狠狠的踢了一块大石;咬牙说道:“好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带领兄弟们退……等有机会,一同血洗了知府衙门,救出两位兄弟……”朱武点点头,和史进带着两千左右的喽啰,从后山逃走了……呼延灼和彭玘见山上没有了动静;他们也没有轻举妄动,直到足足大半个时辰之后,两人才敢起身向山上看去……整个半山腰都静悄悄的,没有一个人影……呼延灼知道上当了,赶紧和彭玘招呼一声,向山上快速而去……果然不出所料,整个少华山上空空****,一个人影都没有……呼延灼命人一把火将史进他们的老巢烧掉;然后押着陈达、杨春;还有数百喽啰回去交差了……贺知府见呼延灼得胜归来;又听说他们把少华山给**平了,当即大喜……至于战死的两三千府兵,他不但不在乎,甚至还会暗暗窃喜……到时候上报朝廷的时候,把对方夸大一些就行;对于这些战死的府兵,朝廷多少会给一点抚恤。这笔抚恤,肯定要归自己的腰包啊……贺知府一边想着,一边抱拳说道:“呼延将军真是辛苦了;你**平这些贼寇,算是给华州百姓一片朗朗乾坤……本官代表华州百姓,拜谢呼延将军……”呼延灼羞愧的一摆手道:“知府大人真是言重了;某这次折损了许多府兵,内心甚是不安;还请知府大人不要怪罪的好……”贺知府大度的一摆手,开口说道:“呼延将军莫要自责;这些兄弟们算是为国尽忠了……”两人再次客气一番,贺知府急忙令下人准备酒菜;给呼延灼三人庆功……呼延灼三人也累了,当下大吃大喝一阵……他们刚刚喝了几杯酒,就感觉身体发软,脑袋发懵。呼延灼使劲摇摇头,刚要说几句话,身子一软,倒了下去……等呼延灼再次醒来,竟然发现被五花大绑的关在囚车内……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他再次使劲摇摇脑袋,又挣扎了几下。这时候他才知道,真的被捆住了。呼延灼大惊失色,不由得四处一看;只见一溜五辆囚车;车内分别装着他和韩滔三人,还有杨春和陈达两人……呼延灼再次使劲挣扎一番,大声开口叫道:“来人……快快来人!为何把本将捆了起来……”听到呼延灼的叫喊,几个躲在树荫处的府兵懒洋洋的走了过来;其中一个府兵狠狠踢了一下囚车,冷声喝道:“叫什么叫?信不信老子抽你?”这一会的功夫,韩滔和彭玘也醒了过来;两人见自己被困牢笼,脸色大变,颤抖着声音叫道:“大哥……大哥这是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另外囚车里面的陈达可高兴坏了;他得意的笑道:“哈哈……狗官,让你再为虎作伥?怎么样?还不是和陈爷爷一样,被这个狗知府给砍了头?哈哈……活该!”呼延灼狠狠的瞪了陈达一眼;他陪着笑,对那名府兵说道:“这位小兄弟,本将腰间有一块古玉,小兄弟过来取下;就送给小兄弟了……还劳烦小兄弟把知府大人请来,本将有话要问……”呼延灼的话音刚落,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:“谁要见本官呐?见本官有何事?”随着声音传来,贺知府背着手,在几个幕僚的陪同下,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……那名府兵伸手将呼延灼腰间的古玉拽了下来;他双手捧着古玉,献媚的跑到贺知府跟前,将古玉高举头顶,开口说道:“回大人,是罪犯呼延灼,他要求见大人……”贺知府嘴角一撇,冷笑一声;伸手拿过古玉;他一手举起古玉,对着太阳看了看,又用手掂量掂量;这才缓步走到呼延灼跟前,皮笑肉不笑的晃动着古玉,开口说道:“这倒是个好玩意,年份不少了吧?”呼延灼眼睛紧紧盯着贺知府,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开口问道:“我兄弟三人犯了何罪?以至于你如此害我三人?我们刚刚给你平定贼寇,你如此对待我们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