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这人,就是得到消息的樊瑞了;樊瑞来到山下,并没有靠前,而是站在一棵大树之下;他后腰上悬挂两柄流星锤;手里握着一柄长剑;只见樊瑞口中念念有词,然后猛的用长剑一指天空;一阵更大的风刮了起来;那些圆盾兵早就有准备,身子向下一蹲,用圆盾护住头部,免得被刮来的沙石迷了眼睛……祝彪身后的五百山东军,一个不提防,被刮的东倒西歪,头晕眼花站立不稳……李助冷哼一声,一手倒握金剑,一手双指并拢,也跟着念念有词……他念叨几句,将手里的金剑向上一抛,口中急声喝道:“疾……”那柄金剑快速的向着樊瑞飞去……樊瑞一个闪身,避过李助的金剑;他虽躲了过去,身上也吓出一身冷汗……也不知是不是李助的法力不够?还是其他原因;他飞射出去的金剑不能掉头回来了……李助情急之下,想起罗真人曾经传给自己的五雷天心正法……他再次快速念动咒语,双指向前一指,再次向樊瑞攻去……这时候一道惊雷突然响起,狠狠的劈向樊瑞站立的大树……“咔嚓……”一声巨响,那棵大树被劈落了半个树冠……“道友快快住手……”狼狈不堪的樊瑞大声叫道;他披散着的头发,都在冒烟……随着樊瑞的大叫,他呼唤来的大风也停止了;李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颇有一种打完收工的样子;樊瑞在头上使劲扯两把,将头上冒烟的头发扯下;他向风轻云淡的李助一抱拳道:“原来道友乃是同道中人;樊瑞多有得罪……”见好就收是李助的良好品质;他抚须一笑,高深莫测的说道:“好说……好说……若不是道友露出法术,老夫也不会将这微末之技露出献丑……既然樊大当家不想动手,我们不妨好好谈谈……”樊瑞听了,吓得再次一缩脖子;这么厉害的雷法,只是人家的雕虫小技;若是此人发起怒来,岂不是能把这芒砀山给轰平了?樊瑞赶紧赔笑作揖道:“误会,误会……这都是误会……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对着项充和李衮二人喝道:“二弟、三弟还不快快住手?”被武松打的气喘吁吁的项充两人,赶紧用盾牌护住头部,身子向后一跃,离开了战圈。李助再次抚须说道:“樊大当家,我家大帅诚心前来拜访,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?”樊瑞仰天打个哈哈,急忙说道:“哎呀,这都是下面兄弟的信息有误,才有了如此误会……我等兄弟对祝大帅仰慕还来不及,怎敢怠慢?几位快快山上有请……”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樊瑞都如此说了;祝彪几人自然不能揭穿,都互相一抱拳,跟着他们上了芒砀山……樊瑞三人请祝彪坐了首位,再次拜见了,才坐下叙话;樊瑞抱拳问道:“祝大帅名满天下,不知怎地到了我们这穷乡僻野?若是大帅有什么吩咐,我兄弟三人定当万死不辞……”祝彪笑着摆手道:“樊大当家的太过客气了;祝某这次前来,的确有事相求;几位当家的也听说了吧,如今朝廷派出兵马,四处讨伐山贼野匪;你我这种人正是朝廷的打击对象;祝某深知孤掌难鸣的道理;所以斗胆来请几位当家,前去山东歇马;到时候不止能结交天下英雄,更能携手对抗朝廷;日后说不定还能青史留名……”“青史留名?”樊瑞听了一愣;能青史留名的人物,那可都是改朝换代的大能啊!这祝彪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……樊瑞也是有大志向之人,否则他也不会在四大寇之间举棋不定了……李助见樊瑞一副意动的样子,推波助澜的说道:“樊大当家,我们山东刚刚斗败了朝廷的五万大军;实不相瞒,即便是五万兵马的统帅,也就是呼延灼,他也投靠了大帅;其他不说,就像老夫这种军师,大帅麾下就有五人……”“什么?”李助说的含含糊糊,樊瑞三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;名门之后的呼延灼,竟然都投靠了祝彪?这还不算什么;像李助这样,反手间就把芒砀山覆灭的人竟然有五个?樊瑞的傲气一下子跌至尘埃;原本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,没想到在祝彪跟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提……可笑自己还想着待价而沽;祝彪这次前来,就是礼贤下士啊!要是自己兄弟三人不识抬举,惹得祝彪不快,自己的芒砀山恐怕不用官府,今天就能被他们**平喽……樊瑞想到这里,向两个兄弟一打眼色,同时起身拜倒:“我等兄弟三人愿追随大帅鞍前马后,效犬马之劳……”祝彪赶紧起身,扶起樊瑞,开口说道:“三位头领无须多礼;既然你等愿意前去山东歇马;那日后都是我祝彪的兄弟,哪里需要这么多礼数?”樊瑞站起身来,向门外的喽啰吩咐道:“来人,快去杀牛宰羊,等吃饱喝足,一同去往山东……”席间,樊瑞一直向李助大献殷勤;想着能跟着李助学上几手;李助的法术虽是个三脚猫,但装13的功夫却是无人能比;他含蓄的一笑,摇头说道:“法不传六耳,还请樊兄弟见谅……”樊瑞一听,连连点头,一副我懂的样子……这就是名门大山出来的啊;这些正统之人,最讲究一个名分;自己冒然去求,这李军师自然不肯轻易传授了。自己日后想个法子,要拜入他的门下才好……樊瑞对李助佩服的五体投地;项充和李衮二人则对武松非常敬佩……他兄弟二人联手,在这个徐州地面,还真没有敢得瑟的。如今武松一人凭着双刀,就打的两人喘不过气来……这份武力,他们敢不服?祝彪见几人都其乐融融,借着酒意开口道:“项头领、李头领,你二人训练出来的圆盾兵果真是不同凡响;祝某看你二人和武二兄弟有缘;正好他也是步战高手;不是让武二兄弟做你们的副将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