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扶着宋江的吴用听了,顿时眼皮一翻,冷声哼道:“大将军何意?我家哥哥见楚王身体有恙,恨不得要以身相替;你如此阴阳怪气,究竟有何心思?哼……刚刚吴某可是听见了,你们想趁楚王身体不适,硬闯内宫。你们这是欺王妃是女流之辈么?”听了吴用的话,段三娘哭得更加委屈了……酆泰听了,顿时气的怒发冲冠,他一把抽出佩剑,怒声喝道:“你这个穷酸儒,猪狗一样的人物;你竟敢呵斥本将军,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让你狗头落地?”见酆泰要动手,花荣和张横赶紧挡在吴用前面,也要拔刀相向……袁朗几人自然同酆泰站在一起。段三娘在地上打着滚哭道:“你们这些乱臣贼子,楚王只是病倒了,你们就如此逼宫……若是楚王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岂不是要谋权篡位了?我这就将楚王请出来,让他看看你们的面目……”宋江听了,急忙呵斥住花荣和张横;并向段三娘拜倒在地,声音哽咽的说道:“王妃,我等并无此意,只是大将军咄咄逼人,末将才不得已,才自保而已……王妃千万不能惊动了楚王啊!如今楚王还是养病为第一要务……”段三娘擦擦眼泪,开口说道:“你们若是真有心替楚王分忧,那就去将朝廷官兵给打退了……你们在朝廷兵马面前节节败退,和自家人动手却厉害无比……你们真是让楚王失望啊……”酆泰听了段三娘的话,只能恨恨的将剑收起;他向段三娘一抱拳道:“王妃莫要着急,末将这就带兵出战,全歼朝廷官兵……”“且慢……”吴用再次阴恻恻的一笑,走了出来;他先向段三娘一抱拳,又转身对酆泰说道:“大将军,如今朝廷官兵分作两路,攻打我们淮西;我们淮西还有六七万兵马;而朝廷一方,有着七八万人马;既然他们兵分两路,我们不如也兵分两路吧!一路由大将军率领,一路由我家哥哥率领;看谁能先击败朝廷官兵?哼……到时候谁忠、谁奸那就一目了然了……”酆泰对吴用怒目相视,猛然喝道:“放肆……你们不过是一群游寇罢了,竟然还想着分一半人马?真是痴心妄想……”段三娘这时候停止了哭声,她对着酆泰说道:“大将军,我觉得吴军师言之有理;如今朝廷官兵步步逼紧,我们也要拿出拼死一战的决心才行;此事无须商议,你调拨出来三万兵马,交给宋江统领;他若是打不退朝廷官兵,到时候再治他的罪不迟……”酆泰和袁朗赶紧上前一步,着急的说道:“王妃万万不可……”段三娘不耐烦的一摆手道:“怎么?这种小事,难道还要请出楚王不成?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,你们速速下去准备吧!”宋江再次一躬到地,开口说道:“末将谢过王妃信任;末将哪怕肝脑涂地,也会将朝廷官兵击退,为楚王、为王妃分忧……”段三娘点头道:“宋爱卿忧国忧民,你这次若是立功,等楚王身体痊愈,定会对你奖赏一番……”宋江再次一拜,然后得意的看了一眼酆泰;酆泰哪怕是怒火万丈,现在也没有办法,只能狠狠的一咬牙,向段三娘一抱拳道:“末将这就去调拨人马,分给他宋江一半……”说完之后,又对着身后的袁朗几人喝道:“我们走……”宋江和吴用这次得到一半兵权,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;两人向花荣打了一个眼色,也抱拳告退……段三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对着花荣笑道:“花郎,人家可都按你说的做了;你也要报答人家一次嘛……走……随我到寝宫一趟。”段三娘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如同胡萝卜的大手,去拉扯花荣……花荣看着段三娘那种样子,差点没有吐出来;可为了哥哥的大业,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忍耐下去,就当是卧薪尝胆了……他不经意的推开段三娘的手,有些迟疑的说道:“王妃娘娘,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些不妥?毕竟他就在那里躺着呢。”段三娘咧嘴一笑道:“那样才有情调,老娘就要让他亲眼看着……”花荣心里打了一个寒颤,急忙说道:“他都这样了,还能看到什么要不过上几日吧?等我家哥哥事情做成,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拥立你为楚王;到时候,说不定你就是大宋朝的武则天呢……”段三娘听了,心花怒放,这才放了花荣一马,没在缠着他……花荣像逃一样,赶紧离开楚王府……等他回到宋江的住处时,宋江和吴用正在商议事情;他们见到花荣,齐声笑道:“花荣贤弟回来了?那女人可曾为难于你?”花荣脸色为难的说道:“哥哥,这何时才是个头?那女人现在逼得紧,我现在是避无可避啊……”吴用成竹在胸的抚须笑道:“花荣贤弟莫要着急,等兵马到手,就是你我兄弟的腾飞之日;到时候这淮西之地,就是你我兄弟的囊中之物了……”花荣不解的问道:“两位哥哥到底有什么奇谋妙计,不妨说说如何?”吴用再次和宋江对视一眼,高深莫测的笑道:“到时候花荣贤弟自然能知道……”这时候一个侍卫大步走来,向宋江一抱拳道:“宋将军,秦将军和李将军回来了……”宋江和吴用听了,顿时面露喜色,对侍卫吩咐道:“快快有请两位将军……”不一会的功夫,一脸疲惫的秦明和李应走了进来;他两人向宋江和吴用一抱拳道:“两位哥哥,小弟幸不辱命,已经完成了任务……”这个李应还是当初在独龙岗逃出之后,遇到了同时逃走的宋江和吴用;吴用准备回到梁山后,狠狠的宰李应一刀;可他们连梁山都没进去,就逃到了淮西……李应也成了宋江两人的忠实走狗……宋江赶紧扶住两人,急切的问道:“两位兄弟辛苦了,一切做得可还干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