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;樊瑞和苏定二人,也带着两千兵马,来到了钟离城附近;他两个人弄的最为邪乎;不仅多竖大旗,每杆大旗上还都悬挂了几个青恻恻的灯笼;远远看去,迎风招展的猎猎大旗,带动灯笼来回飘动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出殡呢?他二人带着兵马,在距离钟离城十里的地方就放慢了脚步;一直磨蹭到天色快要黑了的时候,才来到城下……见他们出殡的这一出,把城头的李应唬得一愣一愣的……樊瑞命大军在城下两百步的地方站好;免得太近了能让对方看出虚实,也是为了躲避弓箭的射程……士兵手里的号角吹个不停,呜呜咽咽的号声,更增添了几分神秘……樊瑞依旧披着绣满飞鸟走兽的道袍,披头散发的走出来;他用剑指着城头上的李应喝道:“城头上的狗贼可是李应?你睁开狗眼看看,被你屠杀的怨灵来找你复仇了……”樊瑞说完,用剑向天上一指;这时候一阵邪风刮起;大旗上那些青恻恻的灯笼,顺风漂浮起来,飘飘悠悠的向城头而去……由于天色昏暗,那些漂浮的灯笼,里面的火光忽明忽暗;再加上阵阵阴风,灯笼上糊的的纸皮也沙沙作响……这一下子可把城头的守军吓坏了;他们赶紧跪拜在地,口中念念有词;求满天神佛保佑自己……李应也吓得脸色煞白,他强忍恐惧,壮着胆子喝道:“哪里来的野道士?竟敢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?看爷爷如何揭穿了你?”李应一边说着,一边扬手就是两柄飞刀掷出……随着飞出的飞刀,两盏青灯笼被射了下来,烧成了一团灰烬……樊瑞一见,顿时大怒,声音凄厉的喝道:“李应,你不但残杀活人,就连英灵也不放过;今晚就是他们索命之时……”樊瑞说完,手里铁剑再次挥舞几下;一股更恶的阴风刮起;一时之间飞沙走石;那些青恻恻的灯笼全部刮进城内……这一下,不止是城头的士兵,就连城内的百姓也吓得磕头不止……樊瑞向苏定打了一个手势;苏定赶紧带人上前,借着大旗的掩护,想要搭起登城梯;他要现在趁人心不稳,拿下钟离城……樊瑞二人不知道的是,在距离钟离城十几里的地方,正有十几匹快马疾驰而来……为首的两匹正是花荣和晁盖;身后跟随着的是公孙胜、刘唐、阮小七、飞天蜈蚣、崔道成、郭盛和吕方几人。这些人在河北,本来就郁郁不得志;根本入不得田虎的法眼;这次的节度使攻打河北,晁盖几人甚至连偏将都算不上;不是派他们押送粮草,就是派他们看守马匹;根本没有经历几场厮杀……花荣找到晁盖后,二话不说,就哭着拜倒在地,将宋江的处境说了一遍……晁盖听说宋江又对上了老仇人祝彪;再加上如今宋江占据了淮西,自己这些人也能大展拳脚了;他想尽办法,将几个梁山上的老兄弟聚拢一起;又将宋江的事情说了一遍;大家自然是义不容辞,摩拳擦掌的要大干一场。几人说好之后,趁乱逃出河北,跟着花荣一路向淮西而来……花荣去请救兵的时候,祝彪还没有出兵;如今祝彪出兵这么久了,花荣他们轻骑赶路,也回到了淮西……花荣见天色已晚,勒住马匹说道:“天王哥哥,前面就是楚王治下的钟离城了;如今天色已晚,我们不如等到明日进城如何?”晁盖刚要点头同意,公孙胜却紧紧皱起眉头,他拦住晁盖,开口说道:“天王哥哥且慢;小弟感觉前方有人做法,不知城内发生了什么?”公孙胜的话音刚落;眼睛犀利的花荣,就看到远处漫天的灯笼,如同鬼火一般,忽忽闪闪……“天王哥哥快看……”花荣指着前方,惊诧的叫道……这时候晁盖等人也看到了飘飘忽忽的灯笼,在黑夜中非常显眼……晁盖眯眼看了一会,开口说道:“走……我们前去看看!王贤弟,你身法快些,劳烦你先去探探……”飞天蜈蚣王道人听了,向晁盖一抱拳,身子在马背上跃起,展开身形,向钟离城赶去……樊瑞和苏定也是有些大意,竟然没有派出斥候在外围警戒。话又说过来了,他两人即便是派出斥候,恐怕也觉察不到飞天蜈蚣的踪迹。王道人小心翼翼的来到近前,看到正在做法的樊瑞,还有缓缓靠近的大军;他又抬头向城头看去,只见城头守军没有一点防备,只是一片哀求声响起……王道人查探个八九不离十,便回去给晁盖复命去了……晁盖他们这一会的功夫,又向前靠近了几里;王道人迎上晁盖,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花荣眼神一冷道:“天王哥哥,那祝彪果真是出兵了;他先在梁山上把我们兄弟打的支离破碎;如今更是赶尽杀绝,我们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了……”晁盖摸着自己的断臂,冷声说道:“既然对方只是一两千兵马;我们就悄悄靠近,杀他一个措手不及,也算报了他抢占梁山之仇……”梁山众人一抱拳,勒慢马速,悄悄的向樊瑞的后军扑去……樊瑞眼看大军就要靠近城墙,他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喜色;今晚说不定就能夺下钟离城,擒杀狗贼李应。苏定猛的向前一摆手,低声喝道:“竖登城梯,给我杀上去……”眼看偷袭在望,突然一声爆喝传来;“哪里来的妖道?竟敢在此装神弄鬼?看我入云龙破你……”随着爆喝声,一道剑光连续划破十几盏灯笼,又返了回去……樊瑞见此,大吃一惊;他先向苏定打个手势,让他将人聚拢一起;然后快速后退几步,捏了一个手诀,急忙爆喝道:“哪里来的鼠辈?竟敢坏了道爷的好事?休要藏头露尾,速速出来受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