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好说…好说,贫道乃是入云龙公孙胜便是!今日遇到你装神弄鬼,才忍不住出手为民除害……”随着一阵朗笑,公孙胜一手抚须,从一旁的暗影处走了出来;公孙胜走出来的同时,山东军的后军响起一阵惨烈的叫声……樊瑞先回头看了看大军后方,然后眼神一冷,森然开口道:“你就是梁山余孽公孙胜?”公孙胜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,开口说道:“山东祝彪欺人太甚,不但侵占了我兄弟的梁山;如今更是赶尽杀绝,对我等兄弟追杀不休……今日我等兄弟卷土重来,就是要同祝彪狗贼分个高低……”樊瑞听着后军的叫声,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兵马?他剑势一收,刮起的狂风也停止了;樊瑞将剑斜横胸前,冷声说道:“我家大帅原本不想理会你等;可宋江死性不改,竟然冒充我家大帅,在山东做下屠城血案;我家大帅才愤而讨之……既然你们这些余孽不知悔改,依旧助纣为虐;那樊某就将你们斩杀当场……”山东屠城血案,公孙胜等人自然听说过;他也没想到这事竟然是宋江做出来的。如今樊瑞一说,以宋江的德行,还真非他莫属。公孙胜心里哀叹一声,嘴上却不示弱的说道:“这恐怕是祝彪贼喊捉贼吧?其中是非曲直谁能知道?今晚不如你先退兵如何?等事情有了眉目,你我双方再厮杀不迟……”樊瑞眼内闪过一丝杀机,冷哼道:“休想,既然你等余孽前来送死,樊某就成全了你;杀……”樊瑞说着,身子一闪,杀向公孙胜……苏定也虎吼一声,带人向后军杀去;随着狂风停止,那些漂浮的青灯笼也都慢慢的落了下去;城头上的李应见城下突然乱了起来;他由于看不清城下到底发生了何事?就怕对方是诱敌之计,所以也不敢派出兵马,只是静观其变……公孙胜见樊瑞率先扑来,他冷哼道:“找死……”公孙胜说完,先用手里的拂尘挑开对方的铁剑,然后反手抽出背后的松纹古剑,同樊瑞斗在一起……樊瑞也抛掉手里的铁剑,拔出后腰的流星锤,身子旋转着迎上公孙胜……樊瑞手里的流星锤围绕住全身,上下翻飞的流星锤水泼不进;使得公孙胜一时之间无从下手……两人快打快攻的连续斗了十几招,暂时分不出胜负……苏定带人刚刚来到后军;就看到几个人如同下山猛虎一般,在后军中横冲直撞,杀的山东军没有还手之力……“哪里来的狗贼?竟敢冒犯我山东军?”苏定怒喝一声,抖动铁枪,狠狠的迎上为首的刘唐;他同时大声喝道:“兄弟们,结阵迎敌!不可乱了阵脚……”一开始被杀的有些慌乱的山东军,这才慢慢稳定下来;不过他们依旧不是晁盖等人的对手,还是有人不断的倒下……含恨的苏定一边狠狠攻向刘唐,一边咬牙喝道:“你们到底是何人?不知道这是祝大帅的山东军么?你们如此闯阵,就不怕大帅将你们碎尸万段么?”刘唐和苏定两人武力相当,斗了个不分上下,他阴狠一笑道:“爷爷杀的就是你们山东军,闲话休说,给我拿命来吧!”一旁的花荣,用枪连续挑飞几个山东军,他摘下背后的宝雕弓,冷声说道:“刘唐哥哥,与这狗贼那有这么多闲话?看小弟助你一臂之力!”他说完,手指一松,一支狼牙箭向着苏定迎面射去……苏定眼看着箭矢迎面飞来,想要避开,却被刘唐死死缠住,急得怒喝一声道:“贼子真是卑鄙……”千钧一发之际,只能微微一偏身子,让开要害。花荣偷袭的这一箭狠狠的射中苏定肩窝;苏定闷哼一声,手里的攻击慢了下来;被刘唐压在了下风……单臂的晁盖,一手握着青龙开山刀,一个横扫,几个山东军被他拦腰斩杀;晁盖沉声喝道:“刘唐兄弟,速战速决,莫要迟疑……”刘唐看着咬牙苦苦坚持的苏定,呲牙狰狞一笑道:“狗贼,给我死来!”苏定疼的一脸冷汗,身子赶紧向马背上一趴,高声叫道:“兄弟们快退……”说完,趁着天黑,隐入乱军之中……本来就被晁盖几人杀的胆寒的山东军,听了苏定的大喝,也赶紧转身逃向茫茫黑夜之中……晁盖见山东军四散而逃,他们不过才几个人,自然是追赶不及;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东军逃了个干干净净……另一边的樊瑞,也被公孙胜压在了下风;他怒喝一声道:“狗贼,爷爷给你拼了……”说完,趁公孙胜一愣的功夫,抡圆了手里的流星锤,向公孙胜狠狠甩去……公孙胜赶紧身子向后一仰,避开飞来的流星锤;樊瑞趁这个机会,也转身逃到夜色中去……整个钟离城下静悄悄的,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大旗,和被晁盖等人斩杀的山东军尸首……花荣向晁盖一抱拳道:“请天王哥哥稍等,我这就前去叫门,我们进城休息……”刘唐心有不满的哼道:“花荣贤弟,城内是何人坐镇?城下如此大乱,他不趁机杀出,反而坐山观虎斗?若是他能派出兵马夹击,这支山东军一个也逃不了;哼……宋江哥哥应该治他一个贻误军机之罪。”花荣干笑两声,开口纠正道:“刘唐哥哥放心,我一定如实禀报楚王,请楚王降罪……”花荣故意把楚王说的很重;刘唐这个粗人没听出异常,一旁的公孙胜和晁盖却暗暗叹息一声;这次来到淮西,不知是对还是错?曾经的公明哥哥,成了雄踞一方的楚王;恐怕和兄弟们再也没有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的豪情了……在晁盖和公孙胜的复杂心态下,花荣叫开了钟离城的大门;众人进城之后,也没什么话说,只是快马去禀报宋江,就说天王哥哥等人到了,请他放心便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