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色虎滕戣一边挑落城头上的石块,一边狞笑的向上攀爬;李应都能感觉到滕戣的杀机,这人若是登上城头,肯定会大开杀戒……他不敢多想,赶紧弯腰抱起一块巨石,向滕戣当头砸去……滕戣一手抓着登城梯,身子向旁边一闪,整个身子空悬梯子一旁,躲过这块巨石;他躲过去了,身后其他的士兵却没有躲过去;一张梯子上的人,全部被李应给砸了下去……滕戣身子再次一拧,转到登城梯上;他先回头看了看惨叫着的纪山军,然后抬头看向城头,声音森然的说道:“李应,你今日必死……”食色虎滕戣骂完,趁李应没有再次搬起大石,身子如同灵猿一般,再次向上爬了几步。到这时候,滕戣的身子已经和城头一齐,只要一个翻身,就能登上城头……“死……”李应怒吼一声,一枪向滕戣的脸庞刺去……滕戣扬起鬼头大刀,狠狠向外一磕,挑开了李应刺来的枪头……然后长啸一声,猛的一踩登城梯,身子跃上了城头。“狗东西,给爷爷死来……”食色虎滕戣伸出舌头,舔了舔嘴唇;大喝一声,扑向李应;刚刚迸射到嘴边的血迹,被他舔了个干干净净。见滕戣已经登上了城头,袁朗等人齐齐大喝一声,也带着人马向城墙扑去。他们有的人顺着登城梯向上爬;有的用撞城锥狠狠撞击城门……面对如狼似虎的两万纪山军,只有八千人马的钟离城很快沦陷……李应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上城头,心如死灰;他甚至都没有了厮杀下去的勇气……滕戣眼中凶光闪闪,一刀搂头向李应砍去;眼看李应就要命丧黄泉;突然听到“咻……”的一声响。一支狼牙箭射偏了滕戣的鬼头刀……“李应将军休慌,我等前来助你一臂之力……”花荣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过来。李应听到这个声音,身子不由的巨震,随后狂喜起来,他声嘶力竭地叫道:“兄弟们,楚王派来了援兵,都给我杀……”那些原本放弃抵抗,引颈就戮的守军听了;再次爆发起一股斗志,同纪山军狠狠的斗在一起。花荣等人来到钟离城的时候,听说有人攻城;他们顾不得休息,赶紧冲上城头支援。滕戣冷冷的看着杀来的花荣等人,厉声说道:“又有人前来送死?也罢,爷爷就成全了你们……”滕戣说完,又斗上了第一个冲上来的刘唐;他一边同刘唐厮杀,一边高声喝道:“兄弟们给我杀,贼军竟然敢负隅顽抗;等打下钟离城,兄弟们再多快活两日……”随着滕戣的话语,这些本来就是贼寇出身的纪山军,个个狞笑一声,挥刀向身边的守军砍去……城头再次陷入一阵血战;双方士兵的尸首不断从城头落下;暗红色的鲜血,顺着城墙的缝隙,泊泊流淌……李应等来了花荣这些援兵;袁朗他们的速度也不慢;他们四人或从登城梯上来,或从城门涌入……袁朗一马当先,抡起水磨精钢挝,狠狠的向崔道成的光头抡去。这些人要说最恨宋江的,就是袁朗了;当初给王庆吊孝,他和酆泰差点被宋江围殴至死。要不是段三娘幡然悔悟,他和酆泰早就被大卸八块了。所以他一出手就是杀招;崔道成被这凌厉的攻势,吓得怪叫一声,脖子一缩,急忙举起朴刀抵挡……纪山其他几虎也陆续杀来,白毛虎马勥对上独臂晁盖;独眼虎马劲迎上了花荣;下山虎滕戡缠住了李应……晁盖几人的武力在梁山上,都是靠前的几位;可他们对上纪山五虎,那可就不够看了。全盛时期的晁盖,能不能斗过白毛虎马勥还不好说;如今他少了一条手臂,实力打了一半的折扣,更加不是马勥的对手了……马勥用了不到十招,一棍抽的晁盖吐血后退……“天王哥哥……”见晁盖受伤,刘唐赶紧大叫一声,就要抽身去救晁盖……滕戣咧嘴一笑,冷然哼道:“狗东西,和爷爷厮杀,你竟敢分心?”说完,一刀迎面向刘唐砍去。刘唐一个不提防,被滕戣一刀砍在脸上,整个头颅都差点被劈开;“刘唐兄弟……”晁盖和崔道成同时大叫一声……滕戣砍杀了刘唐,脸上溅满了白的红的**;他再次伸出舌头,围着嘴唇舔了一圈,森然下令道:“兄弟们,莫要留下一个活口,给我杀……”刘唐一死,守军的败势更加明显了;被独眼虎马劲压着打的花荣,突然大喝一声:“狗贼看箭……”马劲一愣,花荣抛出手里的长枪,掉头就跑。他一边跑一边叫道:“几位哥哥坚持片刻,小弟这就去请救兵前来……”受了戏弄的马劲勃然大怒,他一刀劈翻身前的几个守军,就要向花荣追去;“穷寇莫追,马劲兄弟还是先把军师迎进来吧!”袁朗一边压制着崔道成,一边对马劲叫道……一腔怒火的马劲杀进守军之中,手里的大刀左右翻飞;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,就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他的刀下……逃出生天的花荣,惊魂未定的向原路返回;他要去告诉公明哥哥;钟离城现在凶险万分,让他们万万不能前来了……这时候的宋江,带着吴用等人已经离开了合肥城,快要到达钟离城附近。原本宋江他们也没有这么快;但他一心逃命,不住的催促士兵,所以脚程也快了一些。花荣逃出钟离城不到五十里的地方,就遇到了宋江……他急忙从马鞍上滚落,拦住宋江的大军,凄厉的大声叫道:“楚王留步,楚王快快留步啊!钟离城凶险万分,楚王千万不能再继续前往了。”在中军的宋江和吴用得到消息,赶紧来到前军;他二人看到狼狈不堪的花荣,急忙问道:“花荣将军怎会如此狼狈?钟离城发生了何事?”花荣狠狠的喘了几口气,将纪山五虎攻打钟离城的事情说了一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