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江听了,咬牙切齿的骂道:“这几个狗东西,本来是淮西一脉;现在竟然背主求荣,勾结祝彪这个外人?本王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!”吴用急忙劝道:“楚王,现在不能意气用事;花荣将军说的对,我们万万不能再去钟离城了;要赶紧绕城而走才是,免得遇到丧心病狂的纪山军……”吴用话音刚落,公孙胜和阮小七顿时不愿意了;公孙胜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,淡淡的说道:“楚王,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你如今位居高位,但别忘了曾经的老兄弟;晁天王和我等好心好意的前来助你;你怎能将他们陷于险境而不顾?如今他们深陷苦战,你难道不救么?”吴用赔笑说道:“道长,对方有两万兵马,我们即便现在赶去,也不过杯水车薪罢了;不如留下有用之身,以图东山再起……”阮小七上前一步,指着吴用怒喝道:“吴学究,你出的什么馊主意?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天王哥哥战死不成?你可别忘了,当初你不过是一村野先生;那时候是谁经常接济于你?是谁给了你大富大贵?如今天王哥哥有难,你竟然第一个弃之不顾?哼……说什么东山再起!就你这种忘恩负义、薄情寡恩、狼心狗肺之辈;这辈子也别想再起了……”吴用听了阮小七一连串的喝骂;脸色涨得通红,他跳脚骂道:“阮小七,你不过一个破落渔夫罢了,岂能知道避重就轻的道理?如今楚王的身份今昔非比,自然不能以身涉险;你这粗鄙之人,若是再敢胡言乱语,吴某先将你斩杀再说……”公孙胜拉住就要动手的阮小七,仰头悲笑一声:“吴学究、吴军师、吴丞相;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!早知你们是这种无义小人,我等就是在河北喂马做饭,都不会到淮西来助你们……今日之后,你我恩断义绝;若是再见,是敌非友……”公孙胜说完,转头对阮小七、飞天蜈蚣,还有郭盛和吕方喝道:“兄弟们,既然宋江无情无义;我们自己去救晁天王;哪怕是死,也要死在一起……”阮小七狠狠的啐了一口,大步走出,站到公孙胜后面;飞天蜈蚣阴阴的冷笑几声,也站在了公孙胜一旁;而郭盛和吕方二人则低着头,不敢看向公孙胜,脚步纹丝未动……阮小七见此,厉声喝道:“郭盛、吕方;你二人猪油蒙了心不成?你们难道要追随这种无道小人么?”郭盛吕方二人期期艾艾,脸色涨红,没能说出一句话来。吴用得意的笑道:“人各有志,不是每个人都是无脑之辈;你们若是愿意去送死,那就莫要连累了他人。”阮小七还要开口怒骂,公孙胜一把拉住他;然后狠狠的看了郭盛吕方一眼,开口说道:“你二人朝三暮四,日后肯定会被宋江利用,不得好死,还不如今日死的壮烈……”说完就翻身上马,向钟离城方向赶去;阮小七和飞天道人也看了看宋江几人,一拍坐下马,紧紧追随公孙胜而去……宋江恨得咬牙切齿,正要吩咐士兵,将公孙胜等人留下。吴用却淡淡一笑道:“这等无脑之人,楚王何必动怒?他们去吸引纪山军的注意,还能使得我们减少麻烦。事不宜迟,我们也要赶紧上路了……”宋江这才冷哼一声,带着花荣,还有刚刚投靠来的郭盛吕方;远远的绕开钟离城,寻找小道逃窜。…………等公孙胜和阮小七两人赶到的时候,钟离城的战事已经结束了;刘唐被打死的同时,崔道成也被袁朗一挝打爆秃头,命丧黄泉;晁盖因为重伤被擒,他和被打得半死的李应,一起悬挂在城头示众。“天王哥哥……”公孙胜见到被悬挂着的晁盖,悲呼一声,身子从马背上弹起……“先去救人……”飞天道人也跟着大喝一声,脚尖一点马背,向城头跃去……袁朗早就埋伏在城头一侧,他冷哼一声道:“这帮余孽果真是重情重义!也罢,今日就让你们死在一起吧!”袁朗说完,猛的一挥手道:“给我射……”两旁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,赶紧闪身出来,对着半空中的公孙胜和飞天道人射去……“好卑鄙的狗贼……”公孙胜怒吼一声,手里的拂尘左右摆动,挑飞几支箭矢;挑开箭矢的同时,他身子也向下落去……飞天道人更惨,他都没来得及抽出背后的双剑,身上就中了几箭;他惨叫一声,从半空跌落下来。袁朗见射中两人,大喝一声道:“杀出城去,斩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三人……”公孙胜和阮小七还没来得及扶起飞天道人;一队士兵从城内冲出;这些士兵二话不说,依旧是一轮弓箭射出……公孙胜赶紧上前一步,左手拂尘,右手松纹剑;两柄武器快速舞动,如同一面盾牌一般,护住身后的阮小七和飞天道人。“杀……”这时候袁朗也杀了出来;他抡起水墨精钢挝,向公孙胜攻去……公孙胜艰难的接了他一招,一步不退的同袁朗斗在一起……其余士兵迅速包围了阮小七和飞天道人;阮小七将飞天道人背了起来,双手各握一柄分水龙王刺,怒喝道:“爷爷和你们拼了……”说完,就要带着飞天道人杀出重围……阮小七身材本身就不高大,再加上背着一个飞天道人;他的武力大打折扣,只是厮杀了一小会,就累的气喘吁吁……飞天道人桀桀一笑道:“小七兄弟,你把我放下吧!可笑王某活了大半辈子,才真正知道“义”字怎么写……小七兄弟,且看王某给你开路……”飞天道人说到这里,仰天长啸一声,从阮小七背上猛的一跃;手里的双剑交叉向前刺出。他凭着一口气,竟然也杀出了一个口子。这时候的飞天道人也成了强弩之末,身上不知被纪山军给刺了多少透明窟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