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传下令去,哪怕翻遍整个淮西,也要给我找出宋江……这里的朝廷官兵就不要管他们了;若是这些官兵胆敢妄动一步,阻拦我们,那就都给我斩尽杀绝……”李助双目通红,再次恢复了阴狠的心态;对林冲、酆泰等人冷声下令道。“末将领命……”随着李助的命令;剩余的四万纪山军缓缓的动了起来;他们不再拖着那两个节度使;而是分作两波,分别进驻了淮左州和淮右州;发了狠的李助,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,也要找到宋江和花荣,为侄子报仇雪恨;他名义上是查探宋江下落,其实何尝不是想激起朝廷官兵的怒火;然后狠狠的和他们斗上一场,算是一种发泄吧!………和梅展对峙的种浩,听说这个消息后,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;他赶紧对侍卫下令道:“来人,请各位统领分散出去,每个路口详加盘查,尽力寻找宋江下落;这口恶气说什么也要给李军师出了……”呼延灼、武松等人立即动了起来,各自带领人马,到每个路口设伏,非得要堵住宋江不可……………怀宁城内,以董平为主将的山东军;刚刚夺下怀宁城。董平一枪将黄信刺死,然后残忍了咧嘴一笑道:“对嘛,这才是真正的厮杀;双方交手,哪有不死人的道理?”董平自言自语的说完,对身边的山东军喝道:“彻查怀宁城,看看宋江有没有躲在城内?城内百姓若是胆敢收留一个溃兵,就给我满门诛杀,财产归公……”董平借着搜捕宋江的名义,在怀宁城掀起一场腥风血雨……身为副将的文仲容等人知道,现在是搜查宋江的关键时刻,他这种做法有些过了;但大势所趋,也只能好言劝说,希望少上一些杀孽。………逃出生天的宋江,身边只跟着吴用、花荣,还有郭盛吕方二人;他从合肥城带出来的士兵,一个都没能逃出来,全部被暴怒的纪山四虎全部斩杀……宋江几人也不敢骑马,一路东躲西藏,专门寻找人烟荒芜的地方行走;想方设法的离开淮西地界。这一天,几人躲在一处灌木丛中,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军营;军营内的大旗上,飘扬着大大的“梅”字;吴用向宋江说道:“楚王,前面想必是节度使梅展的大营了;如今我们寸步难行,不如前去投靠朝廷;等被朝廷招安,我们就有机会东山再起了……”宋江眼神变幻几次,艰难的叹气道:“唉,当初丞相就提出这个主意;可惜本王没能采纳,若是我们还有兵马的时候招安,就不会狼狈至此了;现在去找梅展招安,不求其他,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……”吴用点头道:“楚王明智,我等这就靠拢过去,看看梅展怎么说?”几人商议完毕,便露出身形,向梅展大营走去。“站住,此处乃军营重地,闲杂人等速速离开……”大营门口几个官兵拦住了宋江他们,冷声喝道;吴用赶紧上前抱拳说道:“几位军爷容禀,我等此来,有要事要求见梅将军;还请几位军爷通传一声。”那几个官兵冷冷的看了宋江几人一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?梅将军岂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见得?快快滚走,否则狗命不保……”吴用在身上摸了一遍,也没掏出什么金银出来;他们从合肥城搜刮的财物,在逃跑的时候,全部被纪山军给收走了。如今他们身上一点财物都没有,想贿赂几个官兵,也贿赂不成了……宋江见吴用好话说尽,那几个官兵依旧不耐烦的样子;他牙一咬,上前说道:“你们只管前去禀报,就说淮西宋江求见;若是梅将军不愿见我等,到时候任杀任剐,悉听尊便……”那几个官兵一听是宋江,眼神顿时冷了起来;几个人迅速把他们围住,然后由一个人快步跑向军营,去向梅展禀报了……不一会的功夫,那个报信的士兵跑了过来,让把宋江几人带进去……梅展自从被种浩放出来之后,他知道了种浩、刘正彦他们的身份,天天变得愁眉不展……他再想想自己的以前,真不知道该不该对这个朝廷效忠?也就是说,梅展的心态,被种浩他们给弄崩了……这时候有传令兵来报,说大营门口有个自称宋江的人求见。梅展皱眉不解的问道:“宋江?他怎会到了此处?”旁边的副将抱拳道:“恐怕是宋江被祝彪打的无处藏身了,要来投靠朝廷吧?”梅展冷哼一声道:“这等卑鄙小人,留他何用?”副将笑道:“既然他都来了,将军不如看看他怎么说?不管怎样,他还称了几天楚王;到时候让他拿出些钱财出来,犒劳犒劳兄弟们也好……”梅展不耐烦的一摆手道:“那好吧,令人将宋江带进来吧!”传令兵这才将宋江他们带进大营;朝廷官兵先看住了花荣三人,只允许宋江和吴用两人前去面见将军。他二人来到中军大帐,向梅展躬身道:“在下宋江、吴用,拜见梅将军。”梅展抬头看了看宋江五短的身材;又看了看吴用的一脸刻薄之相,心里有了几分不喜;他冷冷开口道:“宋江,你也知道本将就是来斩杀你们这些反贼;如今你竟然自投罗网,莫非是给本将送功劳不成?”吴用一躬身,大义凛然的说道:“梅将军说笑了;我家楚王听闻将军原本也是一方英豪,本来就有了仰慕之心;如今你我两军互相厮杀,楚王见生灵涂炭,心有不忍;所以才想要效仿梅将军,投诚朝廷,日后也能立下一些功勋。”梅展冷哼一声道:“就凭你们也想投靠朝廷?哼……你们祸乱淮西就不说了,竟然还在山东造下杀孽;你们也配和本将相提并论?再说了,就算本将同意你们投诚;你们的兵马呢?就你们这几个阿狗阿猫,也想被朝廷招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