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乐和见此,他眼珠一转,沉吟着说道:“二哥二嫂,你们对祝彪听说过多少?又知道多少?”孙新夫妻不知道乐和怎么转变了话题?孙新皱着眉头,开口说道:“以前也曾听闻过祝彪的事情;他聚集了一群天下闻名的好汉,冲官撞府,有了诺大的威名……如今更是称了武王,说要杀进贪官,为百姓替天行道……”乐和点点头,接着说道:“二哥所言极是;祝彪起兵以来,所到之处,皆都攻克;还没听说哪个城池能拦住他们分毫;这次的登州攻防战,胜负难料啊……”孙新夫妻听了,脸色大变,急忙说道:“这么说来,大哥岂不是福祸难料?”一旁的乐大娘子更是掩面痛哭了起来……乐和叹气说道:“若是凭借姐夫的能力,说不定能打退祝彪的兵马;再不济的话,自保不成问题……可怕就怕在,那些狗官制挚姐夫啊!若是姐夫束手束脚,此战真是不容乐观……”几人听了,都叹气连连,不知该怎么办;乐和眼神闪烁几下,张口欲言;不过他还是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;几人闷闷不乐的吃了一顿饭,等安置好了姐姐,乐和也返回了城内………………栾廷玉用马鞭指着若隐若现的登州城,开口说道:“几位将军,登州城就在眼前;我们最多还有半日的路程,就能到达城下;至于如何攻打登州城?不知诸位可有想法?”一旁的费保抱拳说道:“栾将军,在下听闻登州有一支平海军;我们可反行其道,先将这平海军拿下;到时候我们驻扎在海面上,进可攻,退可守;在保全兄弟们的同时,对登州徐徐图之……”张清开口笑道:“费大哥何必急在一时?这平海军就是你碗里的肉;谁还能抢走不成?”费保也开口笑道:“嘿嘿……主要是在梁山泊憋屈的久了;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入海驰骋一番……”几人都仰天大笑,没有把眼前的厮杀看在眼里。说着话,大军又前进了几里;逼近登州城……栾廷玉令人围着登州城三面扎营,实行围三阙一;等将登州城围牢,命人擂起战鼓,对城内守军形成震慑;又派出了龚旺前去叫阵;龚旺挺枪来到城下,指着城头喝道:“城头的贼官兵听着,我等受武王调派,前来收复登州城;尔等若是开城受降便罢;若是胆敢迟疑半分,等爷爷打破城池,定让你们鸡犬不留……”孙立站在城头,看着城下的大旗;大旗上的“栾”字猎猎作响……对祝彪的事情,孙立多少还是知道的;自己的师兄是祝彪的起手师父,也就是祝家庄的教头,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。如今前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师兄?孙立多少有些为难……他原本有心下去打杀了龚旺,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兄?所以也就沉默下来,只是令士兵守好城头,不得妄动……龚旺在城下叫骂半天,始终不见城头有动静;身后观战的张清,一脸凝重的说道:“栾将军,城头官兵拒不出城,恐怕这登州城不好下啊!”栾廷玉眯着眼睛,在城头不断的扫视,他想要看到师弟的身影;一来距离颇远,二来孙立不愿同师兄照面,躲在了旗后;所以栾廷玉一直没有找到孙立的行踪……栾廷玉有些失落的对张清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只有强攻了!到时候我倒要同我师弟一较长短了……”一旁的费保再次说道:“栾将军,不如依旧以在下之见,还是先取了平海军;等取下平海军,我们的辎重也能源源不断;何苦被困在城下?”栾廷玉看向费保,开口问道:“费将军,若是取平海军,不知需要多少兵马?”费保一听有门,急忙说道:“在下曾经打听过,这平海军名头虽大,不过也就是三五千人;请栾将军给在下五千水军,在下兄弟三人立即夺了平海军。”栾廷玉再次抬头看向城头,依旧没有看到师弟的身影;他有些落寞的点头说道:“好……栾某给你调拨六千水军;劳烦费将军夺下平海军,然后全力对付登州;到时候登州第一战的功劳,就是费将军的了……”费保听了一抱拳,带着两个兄弟下去清点兵马了……到了天色将要黑的时候,六千兵马陆续离开了大营,向几十里外的平海军摸去……登州,也就是现在的山东蓬莱;所以登州两面靠海,是山东的边缘地带;平海军就在登州东北方向,大约有三五十里的距离;这支水师有大小战船五十余艘;由于附近海盗不多,他们也没有多少厮杀,都是年久失修的造船;真正能用的战船,也就是二三十艘……费保带人急行一夜,到了天明时分,到达了平海军的驻地;他们没有轻举妄动,而是找到一处水洼之地,躲藏起来;又休整了一整天的时间;再次等到天黑时分,他们才趁着夜色摸黑下水;虽是黑夜,但水光粼粼,倒也能看清几分海面。平海军一大部分在岸上有个驻所,小部分士兵还是在战船上……费保兄弟三人分开行事;由狄成和卜青亲自带了几百个精锐水军,一头扎在海里,向着那些战船而去……狄成兄弟二人一个猛子扎了下去,不知游了多远;等出来换气的时候,已经距离那些战船不远了……等所有人聚齐;远远看去,海面上漂浮的全是人头;狄成兄弟二人对着几百个精锐低语几声;众人再次深深的吸一口气,又沉入水底……几艘大些的战船上,所有的官兵都聚拢一起;正呼喝着赌博喝酒;他们升成禁军之后,待遇远远不是厢军可比;厢军的军饷和辎重,都是当地筹备;他们禁军的军饷则是朝廷下发;虽说有些克扣,但能拿到手不少……这些水军一来不用维护治安,二来不用操练;所以赌博喝酒,是他们最大的消遣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