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浩越想越怕,他向祝彪深深一拜,声音都有些哽咽的说道:“武王,属下心乱如麻,记挂家父的安危;请武王允许属下告假一段时日,回西北探望一番家父……”祝彪点头道:“种军师莫急,以老种将军的威名,童贯势必不敢加害;你这次返回西北,本王令林冲和董平;以及解珍解宝同你前去;若是真有什么变故,可令林冲和董平护卫你的安全;令解珍兄弟二人速速回来报信……”种浩也没有客气,一抱拳道:“属下谢过武王关爱;若是家父无事,属下定当及时赶回……”祝彪点点头道:“事不宜迟,本王也不留你们了;你们现在就收拾一番,前去西北吧!到时候多加小心便是……”种浩、林冲几人一抱拳,赶紧退了下去……等他们走后,祝彪站起身来,叹气一声道:“这真是多事之秋啊!童贯已经勾结了金人,时不我待啊!传令下去吧!再加派三万兵马去往淮西,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淮西拿下;我们至少要有两处安身之地才行……”殿内群臣同时一拱手道:“臣等领命……”祝彪一摆手,接着说道:“军机处几位军师留下,其他人都散去吧!”那些武将同时一抱拳,鱼贯而出的退出大殿……整个殿内只剩下了李助、许贯忠和朱武;祝彪一摆手,开口说道:“走,到我书房一谈……”三人一抱拳,跟着祝彪去了书房;进了书房,祝彪也没有跟他们客气,他自顾自的走到地图跟前。李助三人也跟着凑了上去……祝彪看了片刻地图,开口说道:“根据李富贵的消息,童贯一行人马已经出了汴梁;至于他们的行程;因为要避开辽国,肯定非常隐秘;我们也不得而知……他们这次出使金国,哪怕没有这些许诺的好处,肯定也能和金人联合起来;金人就想着有宋朝牵制辽国;好方便他们行事……说说吧!在金人铁蹄踏进中原的时候,我们该如何阻止?”祝彪说完,回到书案后坐下;李助三人又围在地图,详细的看了片刻;几人小声商议片刻,来到祝彪的书案前,由李助抱拳说道:“禀武王,想要拦住如狼似虎的金人,唯有两个法子;不过这两个法子都不太容易,还请武王斟酌……”祝彪指了指两旁的椅子,开口说道:“坐下说吧!”李助三人又一抱拳,分别坐下;他接着说道:“武王,若是阻拦金人铁蹄,第一个办法就是联合辽人;让辽人作为我北方屏障,免得唇亡齿寒……不过这个办法,恐怕会遭受天下人的辱骂、反对;甚至说不定还会遗臭万年……至于另一个办法,那就是我们再夺下河北,凭借这山东、淮西、河北这三地;或同朝廷周旋,使得他们分身无术;或凭借三地抗衡金人,使得他们不敢踏入中原半步……这样的话,我们还要先面对河北田虎才行……”祝彪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碗,并没有喝,而是拿着茶碗沉思起来……他突然向朱武问道:“朱军师,当初刚刚建造红衣大炮的时候,就已经开始寻找铜矿;不知现在可有眉目?”朱武抱拳说道:“回武王,当初派了不少人出去探查,只是我山东没有一点铜矿;现在只是听说淮西的铜官山、狮子山、大团山、还有冬瓜山、凤凰山;这几处好像有些许铜矿;不过现在还没有确定,已经派出勘测师前去查探了……”祝彪点点头道:“寻找铜矿,炼制红衣大炮,此事迫在捷眉了;传下令去,若是铜矿属实,要尽快加大力度开采……本王要在半年内,至少拥有一百尊红衣大炮……”朱武赶紧一抱拳,表示记下了。祝彪接着说道:“派出能言善辩之人前去河北;若是田虎有几分血性,肯定也不会任由金人踏入中原;到时候我们大不了先同他合作;先想方设法护住我中原百姓再说……”李助一抱拳道:“好,等会属下就派乐和前去河北,向田虎陈述利害……”祝彪点点头,接着说道:“金人都彪悍精锐,只怕西北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;再传令下去,令所有兵马加强训练;特别是骑兵将军,更要加紧训练,以备不时之需……”三人见祝彪如此郑重,也都不敢怠慢,齐齐一抱拳道:“属下这就下去吩咐……”祝彪摆摆手道:“那好,你们先下去吧!”等三人退下,祝彪坐在椅子上,仰头看着房顶,呆立了片刻;他本以为自己的步子迈的够大了,发展的速度也挺快!没想到还是来不及了;他知道,这次宋朝和金人联手,只用了三年,就将几千万人口的辽国灭国;然后又用两年的时间,金人突然发难,差点吞并了宋朝……现在的皇帝赵佶,就是靖康耻的那个靖……后来要不是南宋的几个抗金将领,和北方的蒙古人捣乱;恐怕宋朝就彻底灭亡了。这宋朝就是多灾多难啊!先是辽人欺负,再是金人欺负;再再就是被蒙古灭国……祝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然后站起身来,向关押张叔夜的地方走去……当时擒获张叔夜的时候,并非是他一人;而是将张叔夜一窝都给端来了。由于祝彪说了不能为难张叔夜,再加上朱武对他礼遇有加;所以他们一家人并没有分开关押;只是囚禁在一个小院子内,外面守卫森严罢了……此时的张叔夜正两个儿子说话;长子唤作张伯奋,次子唤作张仲熊;原本历史上,张叔夜带着两个儿子抗击金兵,且战且退;回到洛阳勤王救驾……后来两个儿子都没有了记载,料想是战死沙场了……父子三人见到祝彪到来,都哼了一声;话都没有说一句,更没有上来见礼……祝彪也不以为然;他背着手看了看这个小院子,笑眯眯的问道:“张大人在这里住的可还安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