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淮西剩下了两路节度使,一个是王文德,另一个就是徐京了。萧嘉穗来了以后,派出酆泰和朱仝二人,带一万兵马去攻打徐京 。徐京此人的武艺,在十个节度使里面,排不上什么号;但此人心思敏捷,善于趋吉避凶;所以他在江湖中有个两个名号,一是徐老猿,另一个是四足蛇……这两个名字的寓意,就是他每次都能逃的危险……他的经历,和梅展差不多;他心爱的女人被泽州知府看上,和一个大户人家密谋陷害徐京;当初身为泽州主薄的闻焕章,佩服徐京的武艺,偷偷的将他释放……徐京这才落草为寇,先血洗了官府,又屠杀了害他一家的财主;直到后来,被招安成了一方节度使……这些年以来,他同闻焕章的关系愈加亲近;闻焕章一直郁郁不得志,只能隐居在村落内,给一些贫困孩子启蒙教书;这次徐京派人将闻焕章请来,拜了军师,请他给自己出谋划策。他同酆泰两人斗了几场,互有胜败;都是因为闻焕章在背后指点江山……徐京的性格使然,再加上未雨绸缪的闻焕章跟着;所以两人并没有退到城池,反而在野外扎下大营,同酆泰二人对峙……如此一来,他就能随时随地的逃走,免得被困死城中……这一日,徐京正和闻焕章商议军情;一个传令兵慌慌张张的跑来,向两人禀报道:“禀徐将军,闻军师;刚刚兄弟们得到消息,关胜真的反了;他带人攻打了王节度使的城池,使得王节度使下落不明;如今淮西只有我们一路兵马了,请将军决断……”“什么?王文德也败了?”徐京和闻焕章对视一眼,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;传令兵抱拳说道:“的确如此,据说王节度使占据的城池,已经换上了山东军的大旗……”徐京听了,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,挥挥手让传令兵退下了。他看向军师闻焕章,有些无力的开口问道:“闻兄,如今诺大的淮西,只有我们一路兵马了;我们下一步该何去何从?”闻焕章此人,现在也就是五十左右的年龄;他须发灰白,脸庞中正,眼神中透漏着坚毅和智谋;在原著中,闻焕章被徐京推荐给了高俅;怎奈高俅一意孤行,不肯听从闻焕章的建议,才落得大败。闻焕章也是个倔犟之人,既然高俅不听,他后来就一言不发,眼睁睁的看着高俅兵败被擒……闻焕章听了徐京的问话,一抱拳说道:“徐将军,在下原本以为关胜投靠山东军的消息是谣言;没想到关胜竟然真的投靠了山东军?这其中内幕,我们不得而知;不过我们现在却是最危险的时候了。若是等祝彪彻底将淮西掌控,我们就成了瓮中鳖了。以在下看来,我们不如赶紧退兵,等回到朝廷,也有个说辞。”徐京点头,有些感叹的说道:“闻兄言之有理,我们还是早早逃离淮西吧!这淮西肯定会落入祝彪手中;这次本来是征讨王庆,没想到却被祝彪打的抱头鼠窜……唉,真是天意弄人啊!”闻焕章一手抚须,神色凝重的说道:“这祝彪成了气候了啊!其他不说,只是朝廷的良将,就有许多都投靠了他;可见此人的雄韬伟略,以及宽阔胸怀;日后朝中之人,还真没有人和他匹敌了!”徐京有些诧异的看着老友;这个老友正直不阿,对朝廷大员都不肯阿谀奉承;更是很少如此夸赞别人,没想到他对祝彪的评价这么高?他有些不服的哼道:“闻兄太高看祝彪了吧?想当年,徐某也是冲官撞府,最后还不是被朝廷招安?以徐某看来,这祝彪也就是被招安的命运,不过是早晚罢了……”闻焕章摇摇头,并没多说;而是转移话题道:“不知徐将军何时下令撤退?”徐京眼珠转动几下,开口说道:“自然是越早越好!到时候我们的大营不撤不拆,只是趁夜走人就是……”闻焕章点点头,一抱拳道:“既然徐将军有了打算,这就令人吩咐下去吧!”两人又商议了一番,闻焕章才离开中军大帐。他来到大帐外,呆呆的仰头看向天空;良久才长长的叹息一声,背着手离开了……与此同时,同徐京对峙的山东军大营内;酆泰和朱仝也在商议军情。酆泰将一封书信递给朱仝,开口说道:“朱将军,你且看看,这是萧军师令人送来的紧急书信……”朱仝一脸凝重的接过书信,仔细的看了片刻;等他看完,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抱拳开口说道:“酆将军,如今萧军师令淮西全部开战;这淮西境内的顽敌,也就是徐京这一路兵马了。此人老奸巨猾,我们要防备他逃走才是……”酆泰点点头道:“朱将军言之有理,这徐京号称四脚蛇,也叫徐老猿;他可是奸滑的很;我们若是能擒住、或击杀此人,就是大功一件了……”朱仝接着说道:“我们得到这个消息,料想他也知道了这个消息;我们不如提前做好准备……”酆泰皱眉问道:“只是我们和徐老猿兵力相当,到底该如何防备他逃走?”朱仝开口一笑,抱拳说道:“酆将军,在下以前做过几日缉捕盗贼的捕头;对一些穷凶极恶之人也有些了解。这些人面对困境,或做困兽犹斗,或想方设法逃窜。就依徐老猿的性格,他肯定不会同我们斗上一场;所以我们只要谋划得当,说不定真能擒了他……”朱仝一边说着,一边走到地图跟前;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,接着说道:“酆将军,这徐老猿若是离开淮西,他无非只有两个地方可去;一个是回京师复命,一个就是回到他的上党太原;这两个地方,一个在淮西西南,一个在淮西西北处;所以他无论回到哪里,都要走这条道路。据在下所知,在这条路上有一座天柱山;我们可在这山上设伏,等徐老猿从山下路过,拦住他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