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稍歇,这狗贼交给小侄料理……”种浩一口气也砍倒了几个铁甲兵,向叔父的地方慢慢靠近……这时候的种师中,也就是五十岁左右;他虽是武人出身,但这么多年,都是坐镇指挥,哪里有上阵厮杀的机会?他身上的武功,也就是强身健体罢了。所以同那个将领斗了十几招,就落在了下风……那将领一边攻向种师中,一边狰狞的笑道:“种师中,你老了,你已经不是什么名将了;我今日将你斩杀,就是你们种家的时代过去了……桀桀……能亲手斩杀你这种所谓的名将,真是令人激动啊!”种师中一边拼死反击,一边失去理智的怒喝道:“狗贼,你们这些祸国殃民,陷害忠良的狗贼……老夫恨呐!早知道朝廷如此薄情寡恩,我种家不如就反了,何苦效忠这昏君?”那将领一刀急速劈出,不怀好意的说道:“你放心吧!等你死后,你们种家的罪名就是谋反……嘿嘿……到时候本将这个平叛的功劳,可就跑不了了……”种师中听了,气的怒吼连连,更加拼命的向前攻去……年迈的福叔,虽说气势不凡,还是年老力衰。他一口气砍倒几个铁甲兵,就累的气喘吁吁……他刚要松一口气,不经意的一抬头,看到那将领向种师中一刀砍去;种师中顿时陷入险境……“二老爷……”福叔大喝一声,用身子猛的撞向那个将领。那将领正好一刀劈出,劈在福叔的脖颈之上,将福叔劈翻在地。福叔脖子上向外冒着血,眼神依旧凶厉的看向那将领;真是个死不瞑目……“啊!狗贼……”“贼子敢尔?”“我要杀了你……”几声怒吼传来,包括林冲在内,同时向那部将冲去……林冲几人来到种家,也就是刚刚进门,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;可福叔的壮举,却让他们敬佩万分……林冲身子猛的一跃,双腿在半空中交叉开来,分别踢向两个铁甲兵;等两个铁甲兵倒地,他踩着铁甲兵一个前冲,就拦下了那个将领……种浩上前护住二叔,缓缓后退……董平和解珍兄弟二人,呈三角形状,从铁甲兵中杀了个通透。这三个人都是狠厉阴毒之人;但凡他们过去,就没有一个活口……那将领在种师中面前还能猖狂,现在却被林冲打的没有一丝还手之力;“死来……”林冲再次一声大吼,一刀同样狠狠的劈向那将领的脖颈;那将领频死的时候,突然仰天大叫道:“种家叛逆拼死反抗,速速射箭……”随着他的叫声,墙外连续射进几波箭矢……种浩和林冲脸色大变,看这情形不用说,种家已经被团团围住了……墙外的箭矢不停的射进来;种家的内眷、佣人都惊慌失措的聚集到大堂内……董平挥刀挑飞几支箭矢,伸出一只手抓住一个铁甲兵挡在身前;然后使劲推着铁甲兵上前几步,使得那铁甲兵身上插满箭矢……林冲眼里寒光闪闪,他用脚挑起地上的一杆钢枪,然后用手接住。“给我起……”林冲握紧钢枪,怒吼一声,挑起那死去的将领,狠狠的向院墙外抛去……墙外发出一阵惊呼之声,箭矢射的更加稠密了。此时院内的铁甲兵,被杀的所剩无几;大堂门口有林冲董平守着,他们不敢前进半步;这些铁甲兵只能哭爹叫娘,站在院内,艰难抵挡着自己人射来的弓箭……不一会的功夫,墙外停止射击,院内的铁甲兵也没有了一个活口……这一刻,院内院外都是静悄悄的;外面的士兵不敢冲进来;种浩等人也不敢冲出去……短时间内,双方都隔着一堵院墙对峙起来。种家遭受这种打击,家里的老幼妇孺虽说惊恐无比,但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;都是紧紧的咬着牙,死死的盯着墙外。家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家丁护院,都抄起兵器,护在最外围……董平突然伸出猩红的舌头,舔了舔嘴唇,有些讥讽的开口说道:“这靖夏城原本是你们种家所立;城内的百姓应该对你们种家感恩戴德才是。呵呵……童贯这个阉贼,恐怕出动了数千兵马围困种家吧?如此大的动静;可笑这满大街的人,竟然没有一个前来给你们通风报信。哎呀……你们种家也没有多少声望嘛?”听了董平的话,种师中和种浩叔侄二人不由得低下头去……林冲见此,眉毛一竖道:“董平将军,还请慎言!种家的声誉岂是你能诋毁的?”董平嘿嘿冷笑几声,不再说话……种师中一脸羞愧的看了看身后的家眷;又看了看林冲几人,抱拳说道:“几位小将军,你们想必都是山东祝彪麾下的将领吧?种家遭受奸人暗算,连累了几位小将军,老夫深感愧疚;一会老夫哪怕拼死,也要将几位小将军送出城去。”林冲赶紧抱拳说道:“小经略相公莫要生气;我这兄弟心直口快,并无什么恶意。种家蒙受此难,林冲感同身受;林冲一会哪怕粉身碎骨,也要护得种家老小安全……”种师中听了,仔细的看向林冲,开口问道:“这位莫非就是名满京师的豹子头林冲,林教头么?”林冲一躬身道:“正是小可。”种师中开口说道:“没想到在此处见到林教头,老夫真是幸甚啊!刚刚老夫只是和愚侄说话了,竟然还没来得及认识几位小将军……”种浩听了叔父的话,有些惊讶的问道:“叔父知道小侄投靠了武王?”种师中抚须笑道:“你真以为你父亲将你去除军籍后,就对你不管不问了么?你在山东的所作所为,我和你父亲了如指掌。听说你有些成就,我们由衷的替你高兴啊!”种浩这时候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的说道:“浩儿不孝,让父亲、叔父担忧了……”他说完,擦了擦眼泪,将林冲几人介绍给叔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