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梨赶紧躬下身子,连连说不敢……开玩笑,打虎亲兄弟;人家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,你还指望田虎为自己的养女出头不成?况且严格说来,晋王可是杀了养女一家,乃是有深海血仇;他不斩草除根就不错了……邬梨不敢说,可乔道清却不能不说;他抱拳一躬身道:“禀晋王,以老臣之见,二大王酒后乱性,欺压下官,早就不适合做一方主将了;可将二大王召回问罪;攻打李从吉的主将换成郡主琼英,也能早早取胜……”田虎一直阴沉着脸,不知是对谁不满?他一摆手道:“此事日后再议,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,等有了合适主将再说……”乔道清脸色一正,还要上前争辩,这时候大殿门口一个侍卫快步跑来;那侍卫跪地禀报道:“禀晋王:山东武王祝彪派来使者,前来觐见晋王,请晋王定夺……”田虎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他祝彪和本王井水不犯河水,来找本王有何事?”邬梨见此,急忙说道:“晋王还是先处理要务吧!小女之事以后再说。”田虎点点头,一挥手道:“先让那使者下去歇息,等到明日再来觐见……”乔道清皱眉说道:“晋王,如今祝彪今昔非比,我们不能如此冷落他派来的使者。以臣之见,不如先宣他上殿,看看他有什么说辞?”田虎轻蔑的一笑道:“本王这也是重视祝彪啊!等到明日,在群臣面前召见使者多好?岂不是显得本王隆重?”乔道清摇摇头道:“晋王莫要大意,如今祝彪雄居山东、淮西,早就非是吴下阿蒙;晋王现在召见使者,能更显得诚心;这也算是私下召见使者,更使得晋王对祝彪的亲切之意……”田虎不悦的瞪了乔道清一眼,满不在乎的说道:“他祝彪断奶才多长时间?本王开始打拼的时候,他祝彪还穿着开裆裤了吧!哼……他如今胃口倒是挺好,一口气吞下山东、淮西。他这种急速扩张,根基肯定不稳;早晚会被朝廷打回原形。他这种冢中枯骨,有何德何能,能同本王相提并论?即便是他想要讨好本王,也要称本王一声叔父吧!”乔道清脸色大变,急切的上前一步,开口说道:“晋王万万不能如此羞辱祝彪。若是惹恼了祝彪,我们现在的几路大军被朝廷牵制。再和他起来冲突,到时候根本讨不得好……”田虎再次冷哼一声,大袖一甩,走回了后宫……乔道清一脸着急的伸出手臂,开口叫道:“晋王…晋王……”邬梨站直了身子,看向田虎离开的方向,开口说道:“国师,既然晋王不肯面见使者,我们就先退走吧!”乔道清看着一脸灰败,失望至极的邬梨,开口说道:“国舅放心,有本国师在,定然不会让郡主受了委屈……”“唉……”邬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身形落寞的离开大殿。空****的晋王大殿,只剩下乔道清一人;他呆立片刻,也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……乐和手捧祝彪的书信,正等着田虎召见;这时候那报信的侍卫快步走来;他向乐和一抱拳道:“这位使者,我家晋王处理朝务,身子有些匮乏;你且先回去,等明日一早再来拜见吧!”乐和可是个八面玲珑之人,他听了侍卫的话,眼内闪过一丝异样;这就是田虎的下马威啊!他这是想晾晾自己,显示他比武王高了一头。不过他依旧面带笑容的说道:“既然晋王不方便,那本使者明日再来便是……”乐和说完,一步不再停留,将手里的书信揣在怀里,转身就走……到了第二日,田虎特地将所有文武召集起来;他就是要让山东的使者看看,本王麾下文武百官的雄威……乔道清一下子就猜测到了田虎的意思,暗叹一声,面色有些消沉,也没说多少话……田虎和大臣们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,眼神却不住的看向大殿外!这使者怎么还没到?原本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就结束的朝会,被田虎硬生生的拖后两个时辰……到这时候,已经过了午时;殿内的文武百官早就无精打采,肚子饿得咕咕叫;田虎正要令人散朝,门口侍卫又大步跑了进来,向田虎拜倒:“禀晋王,山东使者殿外求见……”“让他速速进来……”田虎不耐烦的一摆手。不一会的功夫,乐和手捧书信,昂首挺胸的迈进大殿;他先左右看了看文武百官,见这些人都无精打采的样子,不由得嘴角微微一翘;乐和的这一个细微的动作,被乔道清看的一清二楚。乔道清内心又暗暗一叹,这个年轻的使者不简单啊!晋王原本想用众臣压制他一番,没想到弄巧成拙了,把群臣的萎靡不振给展现了别人……乐和不疾不徐的向前几步,停在大殿中央;他微微一躬身,开口说道:“山东武王麾下使臣,乐和拜见晋王……”现在耐心耗尽的不止是文武百官,就连田虎也没有了耐心;他冷冷的问道:“你们武王同本王毫无瓜葛,今日怎么派来了使臣?他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本王么?”乐和听了,微微一笑道:“晋王英明,我家武王的确对晋王有所求,还请晋王应允……”田虎听了,满心的不快,一下子烟消云散;他得意的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祝彪有什么事情想求本王?你不如当着我满朝文武说出来,若是些许小事,本王应下就是了……”乐和再次环顾一眼众臣,见这些人都露出了兴趣,竖着耳朵听热闹的样子;乐和不屑的一笑,再次微微一躬身,开口说道:“我家武王听闻晋王看不得百姓疾苦;才笼络了这些英雄好汉,扯起大旗,为百姓谋取福祉……”田虎咧嘴一笑道:“不错,本王就是看不得朝廷糜烂,才想起兵推翻这宋朝;当然,若是你家武王日后想要出人头地,不妨协助本王;到时候封侯拜将,不在话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