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和李扎各血拼一场的种家军,带着大胜之威;更带着一腔怒火,恶狠狠的来到城下;他们连骂阵的步骤都省了下来,直接命火炮手攻击……没有任何悬念,这两座城池在两轮火炮的攻击下,城墙、城门全部倒塌。这两个城池**裸的坦露在宋军的铁蹄之下……黑山城和红山城的守军,多少得到一点消息,他们虽吓呆了,但还有一拼的胆量……他们这些轻微的反抗,使得宋军动起手来更加毫无顾忌了……等天色彻底黑了下来,祝彪带人从黑山城中撤出。他们这次又收获了近万的首级,以及一车车的各种辎重……当然,也有不少大车,拉着近一千的种家军尸首;他们都是命丧此地的英雄……祝彪的背后是燃起熊熊大火的城池。从今往后,西夏边界的屏障毁于一旦;他们再也没有进犯宋疆的桥头堡……同样的一幕,也在红山城上演。…………两日后,西夏的晋王,李察哥终于赶到;此时的两座城池还在燃烧。李察哥看着两股冲天的浓烟,手里的马鞭都被他一折两段……“说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何那些宋狗能如此**?李扎各呢?他去了何处?让他速速滚来见我……”这位几乎百战百胜的西夏晋王,此时脸色狰狞,额头上青筋直冒,正歇斯底里的怒吼着。良久,才有一个副将壮着胆子,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。李察哥恶狠狠的看着那副将,咬牙问道:“这么说来,李扎各这个废物已经死了?”副将低着头,不敢看李察哥的眼睛;他淡蓝色的眼睛,和草原上的狼王一般无二。凡是和他对视的人,都会寒气直冒……那副将小声的说道:“李扎各将军应该是战死了;毕竟他出去迎战宋人之后,宋人才来攻击的这两座城池……”“啊……宋狗,我定然要斩杀你们十万百姓,为我西夏猛士偿命……”李察哥虽看不起李扎各,但听到他死了的消息,依旧是怒不可遏……副将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晋王,我们是不是命猛士们出击?为李扎各将军他们报仇雪恨?”李察哥狠狠的喘了几口气,没好气的说道:“怎么报仇雪恨?如今对宋狗的消息一点都没有;这些宋狗这次太狠了,现在还没有一个逃出生天的西夏猛士;也就是说,他们差不多斩杀了我们五万猛士……我们这区区两万人马,即便是去了,也没有什么大用……”“宋狗如此大的动静,想必是他们西北的所有兵马都联合一起了……传令下去,大军后退到夏州之内,并将情况禀报上去;请陛下派出铁鹞子前来……另外也请陛下派出使者,去向宋狗朝廷质问一番。我们既然双方罢战,为何又突袭了我们?”听了李察哥的话,身旁的几个副将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气;眼前的惨烈太震撼了;屠城、焚城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,可见对方多么丧心病狂?虽说他们都不怕死,但对于这种对手,他们打心里还是惧怕了几分………………统安城外,也就是对着西夏的方向,一座高大的京观耸立起来。这是五万西夏兵的首级,再加上石灰水活成的泥,一起堆积起来;其高度,已经超过了统安城的城墙……统安城内的,祝彪等人一脸肃穆;此时他们正在城内安葬这次战死的种家军儿郎……和李扎各的遭遇战,以及黑山两城屠城战,使得种家军丧命了万余人。之所以把这些人葬在城内,也是让他们的忠魂镇压城外的京观……日后这统安城,肯定会成为一个谈之色变的地方;别说晚上了,恐怕白天都没有人敢从此处经过。祝彪带着众位将领,把手里的酒水撒在地上……他低声对身后的种浩问道:“战利品可曾统计出来?”种浩低着头,也小声说道:“回武王,已经统计出来了;黑山两座城内的财宝虽都是一些珠宝玉石,但远远超过六十万两;另外粮草方面,够我们大军用度一个月左右。此次收获的西夏良马,有两万多匹……我们这些士兵,日后全部配上战马,也绰绰有余了……”祝彪一副默哀的样子,微微摇头道:“如今六十万白银恐怕不够了!对于这些战死的兄弟,我们要加大抚恤。免得他们心寒!”种浩依旧低着头,开口说道:“若是武王舍得出手一批战马,卖到其他地方;这些战死的将士们,每人二十两的抚恤还是可以拿出来的……”祝彪长叹一声道:“那就传令下去吧!凡是战死的将士,每人五十两的抚恤金;受伤不能战者,每人三十两的安家费;另外其他伤者,也按照这个比例,酌情下发慰问金……”“这……”种浩听了,面有难色,这又一次超了预算。如今他们这支兵马还没有和山东军联在一起;他们就是想拆东墙补西墙,恐怕也做不到啊?等所有的繁琐礼仪结束之后,祝彪命人封死了统安城;免得有人打扰了城内的忠魂……他们带着剩下的所有兵马,退回了靖夏城;他这么大的动静,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;使得姚家军内的姚古,还有请来的折可求都愣住了……大功啊!斩杀这么多西夏仇敌,还铸起了京观,用来羞辱和恐吓他们;这可是宋朝开国以来的泼天大功啊……折可求轻轻的咳了一声,皱眉向一脸兴奋的姚古问道:“姚兄,种家军的实力,你我心知肚明;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大胜的?若是说种家军以前隐藏了实力,这话我可是一句都不信啊!就依种师道的臭脾气,他要是有这份能耐,早不知杀进西夏多少次了?”姚古抚须摇头说道:“他种家军哪里有隐藏实力?老夫可是命人一直跟着看了,他们之所以如此所向披靡,全是依赖火炮立功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