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浩轻笑一声道:“大帅妄自菲薄了,这许多年来,死在大帅刀下的西夏狗贼,何止五万?还是那句话,大帅不过是被制擎了罢了……”姚古听到种浩的话,心里也好受了不少;他笑着开口问道:“你这次应该不是专门来拜谢老夫的吧?有什么事情,就说说吧!”种浩再次抱拳道:“大帅英明,小子就开门见山了;如今西夏狗贼屯下重兵,对宋朝虎视眈眈;我家武王曾经说过;我们宋朝人自己可以打死打活,但绝对不能让异族番邦欺负半分;谁敢对宋朝百姓伸手,那就剁掉他的狗爪子。所以我家武王愿继续守住种家军以前的防线;等先打退这些西夏狗贼,再回头清算朝廷的软弱无能……”“好……武王!不对,这个反贼祝彪真是一条好汉子……”一旁的姚平仲一拍大腿,跳起身来,竖着大拇指说道。姚古和种浩都白了姚平仲一眼;姚平仲挠挠后脑勺,讪讪一笑,低着头坐了回去。姚古沉声说道:“没想到祝彪还有如此觉悟?好,既然他能为百姓着想,老夫和他联手一次又能何妨?”种浩站起身来,再次一躬身道:“大帅心怀大义,小子佩服;既然如此,小子就告辞了!”姚古点点头,对姚平仲开口说道:“去……送送你世兄……”转身欲走的种浩,听到世兄这个称呼,不由得呆了一呆……他心里暗叹一声,微微一摇头,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大营……姚古站在大帐门口,看着种浩离去的身影,不由得微微一笑;这些年轻人还是有一片赤城之心啊!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悔过之心?若是老夫能感动了他,那是再好不过!只可惜朝廷昏庸无道;如若不然,这些年轻俊彦成长起来,谁还敢欺我大宋?姚古叹息一声,正要返身回大帐,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:“姚将军这是面见了谁啊?”姚古抬头看去,是李邦彦从旁边转了过来。他鼻子里冷哼一声,还是如实说道:“老夫刚刚见的是种师道之子种浩!”“什么?”李邦彦听了,如同踩到尾巴的猫一般,快速向前几步,好像要对着种浩追出去;他随即又回头来到姚古身边,气急败坏的说道:“姚将军,难道你不知道种家已经背叛朝廷了么?你为何放他离去?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啊!刚刚若是擒下种浩,即便是这次拦不住西夏人,我们也有了说辞,可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种家人身上。如今你竟然眼睁睁的将他放走了?”听了李邦彦的话,姚古对他更加鄙夷了;他袖子一甩,没好气的说道:“种家军就在靖夏城内,距离此处不到百里;李大人若是想立功,想找替罪羊,那就带兵去靖夏城吧!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情,老夫还真做不出来……”姚古说完,理都没理李邦彦,转头就进了大帐……“你……你!”李邦彦气的正要骂娘;他突然眼珠子一转,想起了什么;这个奸贼冷笑一声道:“老东西,既然你不肯拿种家做替罪羊,那本官就拿你姚家做替罪羊。哼…….这次若是胜了还罢,若是输了,那就是你勾结反贼,怯敌罢战的结果。只要把你们全家送到京城,出了陛下的怒气就好……”李邦彦一边想着,一边冷笑连连离开了……种浩回来给祝彪交差,姚古已经默许了祝彪镇守种家军的防线;祝彪点点头道:“这姚古虽说脾气不好,但并非食古不化;既然我们接手这一段防线,就要防好!”祝彪一边说着,一边喝道:“众将听令!”史文恭等人立即站起身来,同时抱拳道:“请武王吩咐……”祝彪沉声说道:“令史文恭、林冲两人带两万人马,前去统安城左侧三十里处驻扎!你二人要守住左侧防线,不得使西夏人进入半步……”史文恭和林冲猛的一抱拳道:“末将领命……”祝彪点点头,接着喝道:“杜壆、縻貹;本王命你二人同样带两万兵马,到统安城右侧三十里处驻扎!你二人要确保右侧三十里内安全无虞……”杜壆和縻貹猛的一抱拳,齐声喝道:“末将领命……”祝彪接着喝道:“孙安、滕戣、滕戡;本王命你们三人同样带两万兵马,到统安城后方驻守;你们三支兵马陈列三角型,互为犄角,同进共退……”孙安三人同时一抱拳道:“末将领命……”祝彪又缓缓说道:“本王带其余几位将军镇守靖夏城,随时支援你们几路兵马。另外还请解氏兄弟,加大巡查力度,确保百里外的一切军情……”所有人同时一抱拳道:“我等领命……”不止是祝彪紧锣密鼓的布置防守,姚古和折可求也忙的脚不沾地;两人分出所有大军,在自己的防线内严防死守,就怕李察哥从他们的防地发起进攻……相比于宋朝这边的未雨绸缪,西夏一方的李察哥则轻松了许多。他此时正在夏城内款待自己的十个心腹将领;这十员将领是他心腹中的心腹,嫡系中的嫡系。这十员将领原本分布在其他军中;这次也是李乾顺调动人马,才使得这些人聚集一起。不说其他,只要李察哥想要造反,这些将领肯定第一个冲到兴庆府,将李乾顺拉下皇位……这十员将领分别唤作:妹勒、浪讹遇移、细赏者埋、理奴、杂熟屈则鸠、隈才浪罗、细母屈勿、李讹移岩名、细母嵬名、没罗埋布。只见李察哥举起酒杯,笑着说道:“来,我的勇士们;没想到我们这此处相逢?今日我们满饮此杯……”十员将领赶紧站起身来,一仰脖子,将酒水饮下;第一员将领妹勒,也是铁鹞子的统领;他用袖子一抹嘴,开口问道:“晋王,我们啥时候对宋人动手?末将的铁鹞子已经急不可耐了;恨不得立即马踏中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