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大帅急切的命令;刚刚停止厮杀,还没来得及喘气的折家军骑兵,只能强打精神,向着逃走西夏士兵追去……折彦文被擒住之后,自然不断的挣扎,想要逃离那西夏将领的控制;那将领把手里的狼牙棒挂在马鞍,一手摁着折彦文;另一只手攥紧拳头,对着折彦文的脑袋就是几拳……被打几拳的折彦文闷哼几声,晕了过去……率先逃走的那个西夏将领,来到横山脚下之后,命两千士兵带足箭矢,让他们务必拦住追杀的折家军……这两千西夏士兵虽不是什么神射手;但对付骑在马上的折家军,那是一个百发百中……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折家军骑兵,这一会的功夫,又落马了不少……折可求这时候也带着亲兵追了上来;他见骑兵难进半步,满脸哀伤的一摆手道:“都退回来吧!莫要追击了,免得白白送了性命……”他身边的几个亲兵统领听了,着急的一抱拳道:“大帅,我等愿意继续追击,救回少将军……”折可求无力的一摆手,话还没说,身子竟然从马背上滚落下来……“大帅……大帅……”他身边的亲兵赶紧翻身下马,抱起折可求急切的叫着……半日后,急怒攻心的折可求终于缓缓的醒了过来;他环顾四周一看,已经回到了中军大帐内;身旁围着的是一众着急万分的部将和亲卫;折可求见没有儿子的身影,不由得老泪纵横道:“文儿……我的文儿啊!”众部将都跪在床前,跟着痛哭不已……良久,折可求才忍住悲伤,开口问道:“西夏狗贼是不是都退回横山了?这次我军伤亡如何?”有一员部将擦了擦眼泪,抱拳开口说道:“回大帅,西夏贼军全数退走;这次横山之战,我们共击杀西夏狗贼三万余人;另击毙贼酋一员,收拢良马五千余匹。我折家军儿郎战死沙场两万五千余人;另外……另外少将军被擒……”那部将说完,将头深深的垂了下去,不敢看折可求一眼……折可求挣扎着坐直了身子,然后长叹一声道:“折家军战死的儿郎都是好样的;文儿也是好样的,没有丢了我折家的颜面……你们去起草战报吧!将这里的情况火速送往京师,如实禀报陛下……另外也要安抚军心,给将士们请功,给战死的兄弟讨要抚恤……”床边的几个部将听了,赶紧一抱拳,下去吩咐布置了………………此时的李察哥,还不知道两路兵马都败了的消息;他正带着五万兵马,在夏州境内追杀着祝彪……祝彪将名震天下的铁鹞子全歼之后,带着几员大将,还有一万兵马,直接深入了西夏的腹地……他们来的时候,可是没有带一粒粮草;这一万多人,走到哪里,就祸害到哪里;他这个反贼的本性,在宋朝没有展现出来,现在却在西夏展现的淋漓至尽……祝彪这时候背着手,从部落首领的帐篷内走了出来;这是一个不怎么大的部落。或者说这是一个投机取巧的部落……按理来说,这个部落的所在地是两国的边界;正常老百姓对这种经常发生战争的边界,躲都来不及;可这个部落偏偏凑了上来;以前西夏士兵去宋朝的边界去掠夺,这个部落出人出力,更是一个补给站。当然好处也是最多的。西夏士兵不论抢夺了什么,都会优先处理给他们这个部落。这个部落发了不少横财。这种投机取巧,发战争财的部落,在边界上还不知有多少个?祝彪从帐篷内走出来的时候,一脸寒霜的武松也走了过来;他寒声向祝彪一抱拳道:“武王,这个部落内的几百西夏人已经全部屠戮。”武松说完,向其中一个帐篷指了指,接着说道:“这里面有几十个宋人少女,和几十个被打残废的宋人男奴隶。不过这些人都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……”祝彪面色阴冷,拿出了后背着的手;他手里竟然是一幅古画……祝彪抖了抖那古画,开口说道:“这部落内的人都罪该万死!看到这书画了么?不知他们从哪里抢来?说不定他们残害了一家子的宋人百姓,才抢夺的这副书画……那些被救出来的宋人百姓,若是愿意回去,就派出小队兵马,将他们送回靖夏城……若是不愿回去,那就好好安排他们吧!”祝彪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宋朝的男女大防是最明确的;一些失身的女子宁愿去死,也不愿去屈辱的活下去;这些少女不知被折磨了多久,想必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。所以祝彪才说好好安置她们……“将军……”祝彪的话音刚落,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从帐篷内走了出来……她身后跟着所有的宋人百姓;这些人向祝彪跪地一拜道:“小女子等谢过将军的救援之恩;我们已经不记得被这些禽兽控制多久了?他们也怕我们自杀,天天捆绑着我们。如今我们得了自由之身,终于可以洗刷耻辱了…我等虽不知将军姓甚名谁?将军的恩情只能等到来生再报了!”祝彪哀叹一声,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劝慰这些少女了……他沉默良久,才开口说道:“本王乃是祝彪,是宋朝的一路反贼;你们若是不愿回归故土,本王可令人将你们送往靖夏城;本王今日郑重告诉诸位:宋朝护不住的百姓,本王来护;宋朝不敢报的仇,本王来给你们报……”那为首的女子凄惨一笑,悲切的说道:“小女子不知道大王是什么反贼?只知道大王对我等的恩情比天还高。小女子拜别大王了……”那女子说完,随手拿起一块身边的石头,向着自己脑门狠狠一砸;随即身子软了下去……其他的不管男男女女,都对着祝彪一拜道:“小人拜别大王了……”这些人或一头撞死,或咬舌自尽……女的因为受了侮辱,男的则是认为自己成了废人,不如一死了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