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乾顺听了大臣的话;再次长长的吸了一口气,强压怒火,对着回来报信的使者道:“去,你去告诉这个狗贼;我们用折彦文的性命换回晋王;他同意便罢,若是不同意,就用折彦文抵了三百万两白银,或者抵了每年的两万匹战马……”那使者赶紧一躬身,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祝彪的地方;使者一来一回的功夫,祝彪又向兴庆府前进了百余里;这也是因为西夏地广人稀的原因,所以祝彪才能前进这么多。使者见到祝彪,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将折彦文的事情说出;祝彪冷冷一笑道:“李乾顺真是打得好算盘啊!他是高看了折彦文?还是低估了李察哥?你认为折彦文能换回李察哥?再说了,折彦文是官,我是贼;我都巴不得折彦文被你们杀了,怎会救他?此事免谈……本王还是那些条件,缺一不可……”使者都快哭了,出声哀求道:“武王,我们是议和,总不能你说啥是啥吧?你也知道,我们大夏真的没有油水可捞了;你若是再如此唑唑逼人下去,我家陛下大不了和你放手一搏;到时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……”祝彪听了,眼珠转了几下,开口说道:“你说的也是,本王怎么也得给李乾顺一个台阶下;这样吧!本王就网开一面,这次你们放出折彦文;本王就免了你们每年的二十万布帛;你要知道,本王现在还很年轻;压制你们西夏几十年不成问题;这几十年下来,你们要进贡多少布帛?恐怕要几百万吧!他折彦文根本不值这个钱。这是本王最后的让步了;若是李乾顺再不同意,那就厮杀一场吧!看看到时候谁的损失大?”使者无奈,只能再次返回去请示他们的陛下;李乾顺记挂着皇弟的安危,只能先同意了祝彪的要求;等宋朝的贡品送来,再给他祝彪不迟……当然,为了显示大夏的光明磊落,折彦文现在就给祝彪送了过来……曾经意气风发的折彦文,被送来祝彪大营的时候;别说胡子拉碴了,就连整个人都呆滞无比,双目无神……对于这个折彦文,祝彪也曾见过他一次;那时候还是在种师道葬礼上,折彦文以子侄的身份守灵。祝彪见到折彦文的样子,只能暗叹一声,命人把他带下去,好生洗漱一番。至于现在换回李察哥,那是想都不要想;祝彪要见到西夏的三百万两白银,以及今年的两万匹战马;不仅如此,还要等祝彪在夏州布好兵马,才能放出李察哥。如若不然,大家一拍两散,大不了撕票便是……李乾顺对这个穷凶极恶、卑鄙无耻、出尔反尔、丧尽天良、万恶不赦的祝彪恨得咬牙切齿;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办法,已经到这个地步了,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……他将平常抢夺来的各种金珠宝凑在一起,勉强凑够三百万两白银。至此,西夏之战告一段落;西夏和宋朝百余年的恩怨,这次在祝彪的参与下,都是两败俱伤。真正得利的就是祝彪了;他这次只是白银,就得到了五百万两;粮食和其他各种物资也有不少;另外他又占据了西夏国的夏州;将一颗钉子狠狠的钉在了西夏国。其实祝彪也是幸运的,若不是姚家军和折家军给他牵制住了一大部分兵力;祝彪肯定难进半步;再要不是正好徐宁带来了金枪班,只是西夏铁鹞子,也够他喝一壶的。祝彪也没有食言,他当天就带着大军退到了夏州……要是说被祝彪焚烧了的红山城、黑山城是进攻宋朝的桥头堡;那这夏州就是进攻宋朝的大本营……等祝彪将大军全部在夏州布防好,已经是半个月后了。这一日,他笑眯眯的将李察哥请来,露出一副宽厚的笑容:“哎呀,晋王这段时日受苦了;本王一直忙着布防夏州;有些冷落晋王了。若不是你们西夏唑唑逼人,祝某也不愿意起了刀兵;如今我们双方握手言和,我这就放晋王回去吧!”李察哥眼睛一翻,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这次从我们大夏得到不少好处吧?说说吧!本王听听你得了多少好处?”祝彪得意的笑道:“本王原本想让你们西夏意思意思就行;没想到李乾顺对你关怀备至,花了大价钱将你赎回;祝某只能笑纳了……”随后祝彪掰着手指头,把西夏答应的东西数落了一遍……李察哥一边听着,眼珠子越瞪越大,呼吸越来越粗重……这个狗东西真敢要啊!皇兄也真敢给啊!这一下岂不是将半个西夏国库拱手相让了?祝彪看着李察哥的样子,真怕他一口气上不了,给抽了过去……他急忙说道:“晋王莫要担心,别看本王要的东西有点多,其实你们西夏也不过是拿出一点;其余的都是宋朝拿出来的好处!”李察哥眼神内闪过杀机,咬牙说道:“本王是不是可以离开了?”祝彪点点头道:“可以,正好李乾顺把三百万两白银;和两万匹战马送来了,你就跟着他们回去吧!”李察哥站起身来,转身就向外走;他走了几步,停下脚步,并没有回头的问道:“你侵占了我大夏的夏州城,准备留下多少兵马驻守?”祝彪正色说道:“十万;本王留下十万大军镇守夏州;怎么?你还要卷土重来?”李察哥冷哼一声,有些不解的问道:“夏州对你来说,不过是一座孤城;你退,后有宋朝大军对你这个反贼虎视眈眈;你进,有我西夏重兵防守;你要这夏州有何用?”祝彪仰头一笑,开口说道:“我这人穷惯了,是个小鸡肚肠;还不是怕你们出尔反尔,不给本王进贡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