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道清想到这里,还是耐着性子说道:“晋王,即便是如此,祝彪布下这十几万大军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田虎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道:“此事休要再提,免得本王烦闷;我三路大军刚刚返回,等他们休整一番,即刻兵发山东,擒下祝彪……”田虎说完,袖子一甩,大步的离开晋王宫……乔道清还要多说什么,一旁的右丞相卞祥拉住了他,只是叹息的摇摇头……等大殿内所有人陆续退出,一脸忧愁的乔道清对卞祥问道:“右丞相,你跟老夫说句实话;若是祝彪对我们河北动了心思,我们能不能将他打败?”卞祥叹气摇头道:“若是祝彪全力来攻,我们河北恐怕危也;别看我们河北将领颇多,但的对上山东的将领,就有些不值一提了……更何况……更何况二大王和三大王不懂军事,却身居高位;这可不是好现象啊!”乔道清叹气说道:“据老夫所知,祝彪也有两个哥哥;他这两个哥哥从不参与政事,更不参与军事;只是安稳的守住一个小城池。他祝彪这才是雄主之姿啊!我那好友孙安,幸亏没来河北……”乔道清说完,垂头丧气的也离开了大殿……卞祥一人呆立片刻,也摇头叹气一声,离开了大殿………………江南,方腊的圣宫之内: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方腊,居坐龙椅;下方左右排开的是文武大臣。此时的方腊已经称帝;他声如洪钟,开口说道:“众卿,朕听闻祝彪又夺下了大名府;他的地盘一路向北,恐怕和我们江南也不遑多让了吧?对于这个祝彪,你们可有说法?”一旁的金吾上将军、皇侄方杰听了,迈步出列抱拳说道:“陛下,世人皆知,越往北,越是苦寒;他祝彪向北扩张,也是无奈之举;毕竟江南有我们明教坐镇,他怎敢正眼相看?臣以为,他不过尔尔,我等不必议论此人,他也不配我们议论……”丞相娄敏中出列说道:“金吾上将军威猛,老臣佩服;只是这祝彪千万不能小觑;此人战西夏,夺城池,早就声名远播;老臣所料不错的话,他一路向北,应该是想要灭杀田虎,然后夺回燕云十六州;若是如此,他祝彪的名声定然如同日中天;即便是我们江南明教,在名声上,恐怕也要落他三分……”方杰一皱眉道:“丞相言过其实了;他祝彪怎能同陛下相提并论?他和田虎、王庆的厮杀,不过是小儿相斗罢了……”听了方杰的话,不止是娄敏中邹起眉头;就连一旁的天师包道乙,右丞相祖士远;以及国师宝光如来邓元觉,南离大将军石宝元帅,镇国大将军厉天闰,护国大将军司行方等人都跟着皱眉……这皇侄方杰是一员猛将不假;但他一直目中无人,视天下英雄为无物;右丞相祖士远冷哼一声,出列抱拳道:“金吾上将军莫要如此小看他人,你没听到那些童谣么?天下一统,就在山东;陛下大业未成,对于祝彪只能交好,万万不能得罪;否则我明教基业说不定毁于一旦……”“放肆……”“大胆……”两声怒喝传来,原来是太子方天定,和金吾上将军方杰同时怒吼一声。方腊身后的太子一步跨出,指着祖士远喝道:“大胆祖士远,你为何如此诅咒我大明基业?你莫非有了异心不成?别以为你是右丞相,本太子就不敢斩你?”娄敏中赶紧上前一步,抱拳笑道:“太子息怒,祖丞相也是为了我大明基业;他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啊!”邓元觉和石宝都跟着出列求情;方天定这才冷哼一声,气咻咻的退了下去。方腊咳了一声,开口说道:“既然众卿都认为祝彪乃是劲敌,我们和他的关系该如何相处?”娄敏中上前说道:“陛下,我大明雄居江南,祝彪盘踞北地;我们双方一南一北,隔江相望;以臣之见,我们双方不如结下秦晋之好,划江而治……”方腊皱眉问道:“何为秦晋之好?”娄敏中再次躬身道:“陛下,据说祝彪年少有为,是不可多得的少年俊杰;如今我金枝公主,待字闺中;不如将金枝公主下嫁祝彪。如此一来,祝彪即便是有些成就,在陛下面前还不是自称儿臣?”听了娄敏中的话,年少气盛的方天定和方杰又是勃然大怒;方杰指着娄敏中喝道:“左丞相,你这是何意?你这是让陛下向祝彪和亲啊!我江南大明难道就如此不堪么?”娄敏中微微一笑,轻轻抚须说道:“金吾上将军莫要发怒;我们江南和祝彪没有冲突,怎能算是和亲?老臣此举不过是未雨绸缪,锦上添花罢了;与我江南大明没有一点坏处……”“你……”方杰脸红脖子粗,被娄敏中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……娄敏中继续笑着说道:“陛下,金枝公主颇有见地,不如派出一员可靠护卫,带着金枝公主前去山东;若是金枝公主有意,我们就同祝彪结下秦晋之好;若是金枝公主不喜,那此事我们休要再提便是……”方腊听了,开口笑道:“娄爱卿这么一说,就连朕也想到山东走上一趟了。到底看看这祝彪有多么优秀?”娄敏中听了,急忙躬身说道:“陛下说笑了,陛下千金之躯,岂能妄动?”方杰见方腊同意了娄敏中的话,他知道反对也没有用;他再次上前一步,抱拳说道:“陛下,臣愿意陪皇姐去一趟山东;若是祝彪浪得虚名,臣立即带皇姐回来……”方腊开口笑道:“以皇侄的武艺,护住金枝公主绰绰有余;不过皇侄脾气太过急躁,到时候说不定会误事;不如让天师包爱卿和你们同行吧!以包爱卿之能,定然能探得山东虚实……”一旁的包道乙听了,急忙出列抱拳道:“臣领命……”随后由金枝公主方金枝、皇侄方杰、和天师包道乙乔装打扮,去了山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