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祥等传令兵下去;他怒视着叶声,语气不善的说道:“叶将军,对方究竟有多大的实力?你可有隐瞒?”叶声赶紧站起身来,躬身抱拳道:“回禀丞相,末将不敢隐瞒对方实力,他们这支兵马也就是两万余人;如今他们用卑鄙手段夺取了大谷和临县;若是这两个城池,他们都留下镇守人员;那么能来到昭德城的兵马,恐怕不足万人了……”卞祥咬牙切齿,有些气急败坏的喝道:“什么?对方已经不足万人了?你是说,他们竟敢只带万人来攻打我昭德城?哼,如今你们两处守城不利,退回来的败军,再加上本相的人马,怎么也有一万五六千的人马;本相倒要看看,他们山东军究竟有多厉害?敢用区区不到一万的人马,来攻打我昭德城?”叶声再次躬身说道:“昭德城有右相镇守,他们山东贼寇必定饮恨城下……”卞祥不耐烦的一摆手道:“你先下去吧!赶紧去城头巡查一番,千万不能再出了纰漏;否则本相第一个用你的人头向晋王请罪……”叶声吓得一缩脖子,赶紧退了出去……等议事厅内没有了其他人,卞祥再次狠狠的一拍桌子,口中自言自语的骂了几句……这次山东军给他的压力不小,他们来到河北才多久?也就是半个月的功夫吧?如今就要逼近昭德城,快要大决战了。若是山东军还有这些阴谋诡计,真不知道这昭德城能不能守住?卞祥长长的叹息一声,也离开了议事厅。…………临县城外,史文恭再次集结起了大军;他身后是前来送行的汤怀和张显。今日,也是他们夺下了临县的三天以后了。这三日的功夫,城内的百姓全部梳理了一遍;已经没用什么隐患了。可史文恭还是对汤怀二人千叮咛万嘱咐;让他们不论有什么情况,都不要打开城门。不过他们二人要保证城内的百姓有吃有喝,若是再有百姓胆敢闹事,那就杀无赦……史文恭翻身上了马,再次冷声说了一句:“两位师弟,这临县可以成为一座死城,就是不能被河北军夺走!这话你们可明白?”汤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和张显对视一眼;躬身说道:“师兄放心,城内百姓若是不服管教,小弟就是全部屠戮,也不足为虑……”史文恭这才松了一口气,点头说道:“好,这样师兄也能放心的把城池交给你们了……”“走,兵发昭德城,同卞祥决一死战……”史文恭说完,带着卢俊义和岳飞,还有不足一万的山东军,向昭德城赶去……他们这次倒没有急行军,史文恭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:“岳师弟,我们现在比卞祥的兵力还要少上不少;这次昭德城之战,恐怕是场恶战啊!”岳飞郑重点头道:“师兄言之有理,若是卞祥紧守不出,凭借我们这些兵马,万万是拿不下昭德城了。”史文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发恨说道:“实在不行,就把三师弟他们全部召来,狠狠的和卞祥拼上一场。”岳飞苦笑道:“那除非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,否则不会用这种下下之策……”卢俊义笑着说道:“二师弟也莫要着急;我们这一路算是势如破竹,已经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。到时候即便是和卞祥打上一场持久战,我们也不怕。到时候怕的反而是卞祥了……”师兄弟三人一路走,一路推演各种战术,可没有一个是十全十美的办法。两日后,昭德城内,一个斥候快步跑向议事厅,急声叫道:“报……报右丞相,山东的贼军已经来了;他们现在距离我们昭德城不足二十里了,请丞相早下决断……”卞祥眼神一冷,没好气的哼道:“这史文恭,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底气啊!否则也不会用了好几日,才来到我昭德城下;来人,传令下去,命所有人备战,全歼这支山东贼人……”听了卞祥的吩咐,他麾下的偏将副将都快速的忙碌起来;各自到早就分配好的城头镇守……史文恭带人来到距离昭德城十里的地方;他令人安下大营,做好各种防守,然后带着卢俊义和岳飞到城前观看。只见这昭德城上一个大大的“卞”字旗迎风招展……城头上面站满了守城士兵,他们手里明晃晃的兵器,折射着刺眼的光芒……城墙高有三丈左右,也就是现在的十米左右,差不多三层楼的高度……城门紧紧关闭,城前还有一条护城河环绕。数丈宽的护城河,里面不知从何处引来的水,在河内循环不息。护城河上面的吊桥高高的拉起,严密防守着城外的一切……史文恭见此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卢俊义也是捻着胡须,没有了夺取城池的自信。岳飞的眼光,不止是看向高大的昭德城,更是顺着护城河远远望去;他观察的是附近的山势流水……师兄弟三人都各怀心事,没有说话。卞祥的身影此时也出现在了城头;他双目如电,紧紧的盯着城下观望的三人。史文恭似乎有所感觉,再次抬头向上看去,迎上了卞祥的眼神……卞祥眼内是毫不掩饰的杀机。若是眼光能杀人,史文恭不知死过几遍了……史文恭的脸上只是带着不屑的冷笑,看着卞祥;仿佛已经把他看成了冢中枯骨而已……卞祥运足力气,高声喝道:“下面几个探头探脑的贼人,可是史文恭和卢俊义?你二人也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物;今日怎么做起了这种贼眉鼠目的盗贼行径?”卢俊义也不生气,他跟着高声喝道:“这位想必就是卞祥卞丞相了吧?在下正是大名府卢俊义;可笑你们小小的河北,巴掌大小的地方;一个个的官职封得倒是不小;真是令人笑掉大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