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祥一拍城墙,怒声喝道:“卢俊义,没想到你这个天下闻名的英雄,竟然也是尖牙利齿之辈;真是没有想到啊!本相也知道,你们今日想要探查我昭德城;本相不妨大大方方的告诉你们,这城内还有一万六千人马;你们山东军若是有胆,那就速速来攻吧!看本相如何将你们留在城下?”听了卞祥的话,岳飞眼神一亮……他转头对史文恭说道:“二师兄,这卞祥乃是河北数一数二的大将;小弟听此人的话语颇为自傲。师兄可想办法激怒此人,看看能不能让他失去理智!”史文恭开口笑道:“既然小师弟说了,那我就试上一试;看我如何激怒了他?”史文恭说完,擎起马鞍旁边的宝雕弓,搭上一支狼牙箭,向城头射去……他一口气发射三支箭矢;这三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,射向卞祥的大旗。卞祥只听到三道破风声响起,再回头看时,只见他的卞字大旗被射出三个窟窿;一副镶金边的大旗,一下子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旗帜。卞祥不由得目眦欲裂,他再次狠狠的一拍城头,怒声骂道:“狗贼,史文恭狗贼,你竟然毁我大旗,卞某和你势不两立!有本事你别走,等着吃卞某几斧……”史文恭大声笑道:“卞祥,你以为本将怕你不成!你也就是嘴硬罢了,恐怕不敢出城一战吧?”史文恭说完,对着卢俊义两人说道:“走,我们回去吧!”两人同时点点头,和史文恭回了大营。等城下三人走了,一旁的叶声抱拳说道:“右相,这些山东军奸诈无比,你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恶当;他们诱出右相,还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?”卞祥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,他冷声笑道:“本相何尝不知道他们的激将之计?刚刚如此失态,就是放松他们的警惕罢了……让他们以为本将不过尔尔;好能轻视本相,使得他们全力攻城。”叶声赶紧一抱拳道:“右相睿智,末将远远不如也?”卞祥冷哼一声,看着城外陷入了沉思……史文恭三人回到大营,卢俊义抚须说道:“两位师弟,这卞祥毕竟是名声在外,声誉河北之人,我们恐怕难以逼他出城。不知小师弟还有没有其他办法?”岳飞摇头道:“这是唯一的办法了;这个昭德城城高池大;而且不靠山、也不靠水;想用其他办法也做不到。卞祥若是不肯出城,我们那就把金鼎几人的首级取来;到时候把他们的首级悬挂大旗上;再要不,我们就逼迫那些河北降卒去填护城河……我就不信了,这样都还逼不出他卞祥?”听了岳飞的话,卢俊义和史文恭对视一眼,这小师弟好重的杀机啊!行事更是不择手段啊……日后若是成长为一代统帅,还不知有多少人头落地?史文恭干笑几声道:“小师弟有所不知,武王在没有发迹前,就被江湖朋友称为仁义祝三郎;金鼎等人已死;若是我们一直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办法;即便是夺下昭德城,恐怕也会让武王不喜;师弟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!”岳飞小脸绷着,眉头紧皱,开口说道:“师兄,战场厮杀,各凭手段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;什么为胜利?那就是斩杀敌人,夺取城池,那才是胜利。若是妇人之仁,如何成就大业?”岳飞说完,站起身来,向史文恭郑重一礼,正色说道:“师兄,说句小弟不该说的话;小弟来到河北之后,也多次听说过武王的战绩;这些战绩,几乎都是以多胜少,根本没有一个是以少胜多,可圈可点的战事。或许是老天眷顾武王;可如此下去,只能增加将士们的骄横心理;恐怕不利于武王日后的发展啊!”史文恭听了,如同被重锤击打一般,愣在当场……师兄卢俊义或许不知道,他史文恭作为最早追随祝彪的元老,知道祝彪的每一战情况。祝彪夺取淮西的时候,纪山军和酆泰带了大半的淮西兵马,投靠了他。再后来的西北之战,种家军投靠了他;折家军和姚家军牵制住了西夏的主力。所以祝彪的每一战,都是顺风顺水……史文恭沉默良久,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开口问道:“小师弟,若是你成为师兄这一般的将领,日后如何处置战事?”岳飞连想都没想,开口说道:“斩尽杀绝,永绝后患……”史文恭和卢俊义同时竖起大拇指道:“小师弟杀伐果断,能铁血震慑贼人,为兄不如也。”史文恭夸完岳飞,又对卢俊义说道:“师兄,从明日开始,你我二人轮流前去骂阵;若是斩杀卞祥最好,即便是斩杀他不得,也能使得他们河北军士气低落……实在不行,我就向武王求援,请他将轰天营派来一用……”卢俊义微微一抱拳道:“末将领命!”……………祝彪带着李助等人,去攻打田虎的大本营,也就是汾阳。他这一路人马,可谓文武双全;各种冷、热兵器都有。他们出了山东之后,比史文恭一路兵马还要顺利;一些小城小县望风而逃;遇到大点的城池,就让凌振对着城门来上两炮……所以他们也一路势如破竹,来到了汾阳城下。这汾阳城算是田虎的首都;无论是防御,还是兵马的精锐程度,都不是其他城池可比。祝彪虽说有红衣大炮,城头上的田虎可有床弩……他这个床弩居高临下,射程不比红衣大炮弱。祝彪之所以没有下令乱炮轰击;他是不想因为一场战争,而把所有的城池摧毁。毕竟这些城池他还要用;用来抵抗金人或者辽人。若是全部摧毁的话,使得金人或者辽人**,那他祝彪可就是千古罪人了……轰天营建立起来,打的最痛快的一次,就是和西夏人的厮杀……当时攻城的时候,一口气将城池夷为平地;还有救援姚家军的时候,炮轰十万西夏军……所以这些火炮需要对付的是异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