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百个山东军上前一步;扯着嗓子高声喝道:“城头上的河北兄弟听着;你们跟着这种王八丞相,也不过是虾兵蟹将;不如早早献城投降,免得跟着这种王八丞相受气……若是我们摊上这种无用的大将,早就跳进护城河自杀啦……”“卞祥,你不过是土里刨食的一介农夫;竟敢妄称丞相?你称了丞相也就罢了,如今龟缩不出,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?”听着城下极尽侮辱的叫骂,任由卞祥涵养再好,也气的脸色铁青。再加上身后垂头丧气的士兵,卞祥怒吼一声道:“叶声将军,你替本相守好城头;待本相下去将史文恭这个狗贼斩杀,以壮我河北军雄威……”叶声见卞祥如同暴怒的雄狮一般,哪里敢劝?他只得一抱拳道:“右相放心,末将定然守住城头……”卞祥阴沉着脸,点起一千兵马来到城门口;“来人,打开城门,把吊桥给我放下,本相要出城斩杀此獠……”城门口的守军,见丞相终于出手了,他们兴奋的大喝一声,将城门打开……原本以为走个过场的史文恭,见吊桥缓缓落下;他也不敢故作姿态了,赶紧令那几百个山东军退到后方;他在马上坐直了身子,单手紧紧握住方天画戟……盛名之下无虚士;这卞祥的名号不仅名震河北,就连山东也在流传他的名号,不由得自己不小心……“史文恭狗贼,你辱我太甚,速速给我死来!”随着哐当一声响,吊桥刚刚落下,卞祥就怒吼着向史文恭扑去……卞祥的武艺,应该是五虎上将的存在,说不定还比五虎强上一丝……酆泰的武艺应该可以吧?在原著中,他可是不到二十招,就斩杀了山士奇。而酆泰竟然没有接住卞祥的一招;卞祥斩杀酆泰,就像关公斩颜良一般,成了一个谜……此时的卞祥,座下是一匹通体黝黑的宝马;这马的个头,甚至比史文恭的夜照玉狮子还要高些……也只有这种宝马,才能驮动卞祥;否则凭借卞祥的身材,再加上他手里的开山大斧,一般的马匹还真承受不住……随着卞祥的怒吼,他一斧向史文恭劈去……卢俊义是河北的枪棒双绝,卞祥则是枪斧双绝;他不止是斧法厉害,枪法同样让人不敢小觑……“哼……缩头缩脑之辈,竟敢口出狂言,看史某斩你……”史文恭单手握着方天画戟,指着卞祥喝骂道。在卞祥的大斧落下的瞬间,史文恭感觉猛烈的杀气扑面而来,当下也不敢怠慢;挺起方天画戟便迎了上去……眼看两柄兵刃快要相交的时候,史文恭的单手猛的变成双手;他紧紧握住方天画戟,向后发先至的迎了上去;卞祥的大斧,在阳光的照耀下,只见一道耀眼的寒光向史文恭袭来……史文恭眼睛一眯,高举的方天画戟向上一磕,挑偏了卞祥袭来的一斧;他挑开这一斧的同时,反手一戟刺向卞祥的胸膛……面对史文恭的凌厉一击;卞祥不慌不忙,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,将手里的大斧一竖;史文恭闪电般的戟尖,一下子刺中了斧柄……可谓是悬之又悬。卞祥挡住这一击之后,又一拧斧柄,再次横扫史文恭……两人出手都没有试探,直接就是杀招迭起……他二人都是以力著称的猛将,最是讲究猛攻猛打;一往无前……随着两人的疯狂交手;一时之间,极速翻飞的马蹄,令战场中尘土飞扬,天地变色;两人兵器的锋芒,使得方圆数丈的草木伏地……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,两人就对攻了三五十招;两人的都是重兵器,再加上猛砸猛磕;可他二人都不见一丝疲惫,依旧是精神百倍,手下更没有一点缓慢……暴怒的两人每一次交手,都重重击在一起,没有一丝的花哨……战场中,一阵清脆的‘叮叮当当’声响彻四方!这两员猛将的拼杀,真是快逾闪电,简直令人看不清楚;只有那两股冲天气势,牢牢锁住双方士兵的心……城头观战的叶声,虽说距离两人远远的,但他此时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喘;仿佛二人的杀机,能随时将他撕碎一般……见两人的交手越来越多,叶声仿佛才反应过来;他使劲的喘了几口气,对着身后士兵喝道:“来人,速速擂起战鼓,给右相助威……”随着震天的鼓声响起,双方士兵的心脏跟着鼓点极速的跳跃……听着热血激进的鼓声,史文恭和卞祥的拼杀更加激烈了……十里外的大营内,卢俊义和岳飞猛的站起身来……“大师兄,河北军擂起了战鼓,他们恐怕和二师兄交手了,我们是不是前去看看?”卢俊义一脸的紧张;他原本就住在河北大名府,对卞祥的了解比史文恭他们清楚的多。他一点头道:“好,我们赶紧前去看看……”师兄弟二人吩咐人守好大营,赶紧骑上快马,向昭德城而去……等两人快马加鞭,火速来到城下;此时的两人已经斗到了白热化……两匹宝马如同水洗一般,都喘着粗气,带着自己的主人死战不退……此时的史文恭额头见汗,呼吸不匀;他和卞祥越战越惊,原本的棋逢对手之下;对方有擂鼓助威,以及将士呐喊,自己莫名的就被压制两分……这卞祥,绝对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劲敌,也是他唯一拼尽全力厮杀的战将……此时的卞祥,也不比史文恭好过;这史文恭的方天画戟,每一招都是势大力沉;势大力沉也就罢了,可他偏偏还有一些刁钻的招式,使得自己防不胜防……自己凭借开山大斧,一力降十会的优点,在史文恭面前**然无存。卞祥再次狠狠攻出几招,他此时有些微微气喘;面对对方泼水不进的戟法;再加上连续近百招的以硬碰硬,卞祥的两个虎口早已裂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