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射……”城头的田虎见祝彪开火,他也怒吼一声,下了命令……城头的守军,把卡槽内的牛筋弓弦猛的松开;一支支手臂粗细,标枪长短的弩箭射了出去……由于祝彪他们算准了距离;这些弩箭同样没有射到祝彪的人群内。只是这轰天营前面十几步,甚至几步的位置落下。狠狠的钉在地上……凌振手里的令旗不停的摆动,又是一波的炮弹发射出去;这一次,差点把护城河的河水给炸干了;城前的吊桥被炸的四分五裂,彻底报废……城头的床弩也丝毫不停歇,一支又一支的弩箭,对着城下射出。乔道清和田虎抱着头蹲在城墙下面;乔道清对着田虎的耳朵高声叫道:“晋王,祝彪这是狗急跳墙了!臣所料不错的话,应该是他们的粮道彻底被断了;他这次并非是想攻城,他就是想把我们的出城道路全部炸毁;他这是想逃啊……”“啥?祝彪想逃?为啥想逃?”田虎在这震天的巨响中,耳朵已经不好使了,他对着乔道清高声问道。乔道清见和田虎说不明白,便拉着他下了城头;此时的炮声已经停了下来;田虎的听觉也恢复了几分。乔道清依旧大声说道:“晋王,老臣所料不错的话,祝彪这是最后一次拼死反扑了;他先震慑住我们,然后逃回山东……”随后乔道清把想到的情况,详细说了一遍。田虎听了,脸上先是一喜,随后又是大怒……“这个狗贼,他走就走呗,为何还要给本王难堪?他这是让天下人知道,即便是离开河北,也狠狠的打了本王一次!哼……祝彪如此羞辱本王;本王哪能让他走的这么容易?”乔道清的眼内也是寒光闪闪,他抚须说道:“祝彪这个狗贼,一直标榜是仁义之人;他虽夺下了我们几座城池,却都没有在城内抢掠粮食。如今粮道被劫,他还是不愿把辛苦维持出来的名号丢弃。他们现在有十几万大军,天天人咬马嚼的;粮草肯定坚持不了几天了。我们不如趁山东军的军心涣散,赶紧杀出城去,斩杀祝彪,出一口恶气……”田虎听了,颇为意动,他听了一会城外动静,也没有什么火炮声了。田虎一甩袖子,恨声说道:“令人把所有将领叫来;本王要在晋王宫议事……哼……这次不灭祝彪,本王恶意难平……”乔道清赶紧一抱拳,命人下去把留守汾阳的武将们全部叫来……乔道清下去之后,田虎再次登上城头;此时的祝彪,似乎已经解气;等城前的硝烟散去,那些山东军也息鼓偃旗了;祝彪看着残破的汾阳城,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贱笑;开始带人缓缓后退。田虎看着退走的山东军;再次冷哼一声,左丞相说的没错;这祝彪就是想轰断吊桥,震慑城内。他这是不想让城内的士兵出来追击啊!田虎冷笑一声:“哼……祝彪,你机关算尽太聪明,到头还不是一场空?只可惜你的小聪明,还是被本王看透了……”田虎说完,转身回了晋王宫;不一会的功夫,留守在汾阳的将领全部来到晋王宫。乔道清、邬梨、索贤、党世隆、凌光、段仁、苗成、武能、徐瑾等人上前抱拳道:“我等见过晋王……”田虎扫视一眼众人,冷声说道:“今日祝彪狗贼大肆攻城,只因为他粮草断绝;他怕引起士兵的哗变,才攻打我汾阳城;可是,他自以为聪明过人,我们不知道他的计谋?哼……本王这次要让他血债血还……我们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……”殿内众人同时一抱拳道:“我等必定全力杀敌,为晋王斩杀仇寇……”田虎点点头,对着下方的邬梨喝道:“邬国舅,你的义女投靠山东,本王就既往不咎了;这次祝彪为了把我们困在城内,把几个吊桥全部炸毁。你立即下去召集城内百姓,让他们想方设法填平护城河;方便我大军出入城池……”邬梨赶紧一抱拳,带着几个文官下去召集百姓了。田虎又看向众将;如今琼英投降,马灵出了城;这些将领不过都是三流二流的罢了;不过用这些人,追杀惊弓之鸟的祝彪,也是绰绰有余了……田虎沉声说道:“等护城河填平之后,令索贤、党世隆二人,带三千骑兵火速出城;你们想尽一切办法,也要给我死死的咬住山东军,不能让他们逃了……”索贤和党世隆大步出列,一抱拳道:“末将领命……”这个党世隆不过是个无名之辈,很多人会把他当成高俅帐下大将党世英、或者党世雄。田虎接着喝道:“令凌光、段仁、苗成三人,你们带一万步军紧紧跟随;党世隆二人缠住山东军以后,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扑上去;哪怕一命换一命,也要给我狠狠的留下山东军……”凌光、段仁、苗成三人猛的一抱拳道:“末将领命……”田虎又看向剩下的武能、徐瑾二人,恶狠狠的开口说道:“武能、徐瑾二人听令;等他们两路大军都杀出去之后;你们带五千兵马,在胁裹一些青壮百姓,也杀出城去;替我军壮威的同时,尽可能的猎杀落单,或者分散的山东军。”武能、徐瑾二人同时一抱拳道:“末将领命!”乔道清有些担忧的说道:“晋王,我汾阳城内不过有三万兵马;已经被琼英带走了三千;如今又一口气派出去了近两万人;这汾阳城内可就太空虚了!万一贼人反扑,这汾阳城恐怕危险了!”田虎露出疯狂的神色,咬牙说道:“本王这就是要和祝彪决一死战!哼……他们没有了粮草,军心早就涣散,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!本王还何惧之有?”乔道清还要说什么,田虎不耐烦的一摆手道:“乔丞相,如今各位将军都被派出去了;城头的镇守任务就交给你了;你和本王留守汾阳,等候将士们的凯旋而归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