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彪站在严阵以待的山东军中,等对方快要到了,他扬起银龙枪,高声喝道:“给我杀……”随着祝彪的喝声,弓箭手率先仰天射出一箭……正兴奋冲击的河北军,听着头顶嗡鸣一声;他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,一下子就被射落了数百人;这数百人的落马,又不知绊倒了身后的多少战马?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使得整个队形都乱了起来……索贤、党世隆神色大变;他们一边死命的勒住自己的战马,一边大声喝令骑兵放慢速度,免得胡乱撞击……这些河北军骑兵的战马受了一惊,哪里有这么好安抚?他们受了这一波的打击,他们还没有从弓箭手的袭击中醒过神来;祝彪和李助亲自带人杀了过来……祝彪一手拉着马缰,身子微微低伏;另一只手握紧银龙枪,枪柄的尾端夹在腋下。“杀……”他一枪把迎面遇到的第一个河北军挑落马下。“杀……”李助同样大喝一声;他大袖飘飘,如同仙人下凡一般,手里的金剑左右翻飞;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,就有十几人死在他的剑下。别看李助下手快,可他身上一滴鲜血都没有溅到……紧随其后的山东军,也都憋着一肚子火;妈的,给你们脸了!刚刚追的老子舌头都吐出来老长;现在看老子如何出了这口恶气?跟随祝彪和李助撤退的人马,可是有一万人左右……也就是说,现在向河北军反扑的山东军,有一万左右的人马;这三千河北军先被弓箭射懵,又被祝彪等人的杀戮给吓傻了;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转身逃走,就被这些愤怒的山东军给围住了……双方的厮杀,连半个时辰的功夫都没有;整整三千骑兵,再加上索贤、党世隆二将,都被屠戮一空……这一场厮杀,又是让岳飞看不起的以多胜少,根本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……此时,凌光、段仁、苗成三人带的一万兵马,也被张清堵住了后路;他们刚刚越过张清和琼英的埋伏,两人就杀了出来……琼英先令她身后的飞羽军射出一波箭矢;等对方后军大乱,她身先士卒的挺起青龙戟,狠狠的杀向后军。有一句话说的好,朋友之间翻脸,比仇人翻脸还要狠上几分……琼英被逼出走,还不是田虎兄弟所害?还有她的家人,都被田虎所害;这些新仇旧恨加起来,使得琼英恨意满满……张清见琼英失去理智,不要命的向前杀;他也不敢怠慢,挺起手里的长枪,紧随其后的保护她。凌光、段仁、苗成三人听到后军大乱,知道中了埋伏,正要回头杀来。这时候前方埋伏的种浩和刘正彦;也带着几千人马狠狠扑来……他们双方将这一万人马夹击在了中央……凌光、段仁、苗成三人见中了计,吓得不断的左冲右突,想要带兵逃离此处……凌光手里的大刀快速挥动,他要从后军逃离此处;正好迎面碰上杀进重围的琼英……“你这个卑贱的小娘皮,晋王对你不薄,你竟然投靠了山东军?哼……当初晋王灭你家满门的时候,就该把你斩草除根……”凌光一边喝骂,一边挥刀砍向琼英……琼英被凌光骂的脸色煞白,紧紧的咬着嘴唇,死命向他冲杀过去……“哼……”见琼英被骂,张清感同身受;他冷哼一声;后发先至的冲到凌光面前,一枪向他的咽喉刺去……凌光条件反射的向后一仰,勉强躲过一枪,不过也吓出了一身冷汗……张清恨他嘴里歹毒,手下不留情,一枪紧过一枪的攻了过去。凌光不过三流武将罢了,他在张清手底下连十招都没有走过,就一枪毙命……琼英见张清为自己出头,她的眼里含泪,深情的看着张清……一个女子哪怕能力再强,本事再高,也渴望有个男人庇护自己。义父邬梨虽说疼爱自己,可他性子软弱,在他身边却没有什么安全感……张清斩杀了凌光,身子挡在琼英身前,继续向对方的大军,深深杀入……另一个方向的种浩和刘正彦,二人如同一柄利剑一般,也深深的杀进敌丛……特别是刘正彦,他这个不输五虎的战力,一人不但拦下段仁和苗成两人;他甚至还有功夫斩杀其他河北士兵……段仁和苗成斗的越久,心里越害怕;再加上他们身前身后传来的惨叫声,使得两人更加心慌意乱……刘正彦嘿嘿一笑,一枪逼退两人,开口说道:“田虎狗贼自己不敢出城,却派出你们二人出来送死?既然你二人愿意为田虎卖命,那就把命拿来吧!”段仁和苗成一边苦苦抵挡,一边咬牙说道:“狗贼,你休要得意,我家大王派出来的后续兵马这就前来;你若是想要活命,就赶紧逃走吧!”刘正彦咧嘴笑道:“想要逃走的是你们吧?可惜你二人遇到了小爷,除了死,绝无逃生的希望……”河北军正拼死突围的时候,祝彪和李助已经灭了那三千骑兵;和从孝义城杀出来的樊瑞等人汇合;向着此处杀来……双方兵马加在一起,差不多有两万人马;杀的河北军团团挤在一起……刘正彦这时候一枪把段仁挑飞;然后不等苗成做出反应,又一枪把他抽下马去……刘正彦短短的几个呼吸功夫,就斩杀对方两员大将。祝彪一连刺死十几个河北军,他高声喝道:“尔等主将已死,还不快快乞降……”那些被杀的心惊胆战的河北军,赶紧抛下兵器,陆续投降……祝彪高声喝道:“种浩、折彦文、项充、李衮;你们几人带五千兵马打扫战场;收拢降军。其余人马随本王速速杀回汾阳城,活捉田虎……”李助、樊瑞、张清等人同时一抱拳,高声喝道:“末将领命……”众人收拾一番,点起一些完好无损的山东军,向着汾阳城杀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