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祝彪的话;随军而来的种浩叹口气说道:“想要快速壮大的办法,就是不停的攻城掠地;就像攻打西夏一般,不仅夺了他们的城池,还要让他们给我们进贡纳粮。如今我们虽说地盘颇大,却没有产粮之地;若是我们能有江南的一座州城,日后也不会为粮草发愁了……”祝彪一手端着酒杯,缓缓的走向大殿中央,开口说道:“本王记得宋哲宗继承了王安石变法,开始大力发展工业;那时候不论铁矿还是煤矿,都有了规模;只是随着王安石变法被推翻,再加上辽人和西夏的几次入侵;这些工业再次一蹶不振;我们北方虽粮草不济,但若是从新重用王安石变法,日后我北方的实力必定能碾压江南……”“王安石变法?”李助和乔道清喃喃的说了一句,两人的眼神慢慢的变亮起来……李助抱拳问道:“武王,纵观王文公的变法,有富国法、强兵法,以及取士法;不知武王要用哪一条变法?”祝彪再次慢慢的返回座位,轻轻的把酒杯放下;他扫视了一眼众人,有些惋惜的开口说道:“王安石的这几条变法,可谓是有弊有利;我们自然要择其有利之处,来改变北方的目前状况。”祝彪说到这里,又笑了笑,伸手举起酒杯道:“今日本王和诸位只是庆功,不提其他;等过段时日,本王再同内阁好好商议一番……来……来!大家满饮此杯……”所有人都站起身来,向祝彪遥遥一敬,仰头喝下一杯。殿内众人见到武王意气风发的样子,知道武王定然想到好法子了……他们也跟着一扫刚刚的失落之态,各自找相熟的人拼起酒来……这时候钮文忠又上前抱拳说道:“武王,我们既然一时之间难以夺取整个河北;那末将愿替武王先把壶关拿下;镇守壶关的山士奇,他和末将乃是好友;末将愿前去劝说山士奇,让他归附武王……”祝彪笑道:“钮将军有心了,若是能劝说山士奇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等壶关到手,钮将军就是大功一件……”钮文忠听了,也没有保证什么,一抱拳又退了下去……一场庆功宴直到半天后才结束;众人皆都尽兴。个个喝的东倒西歪的离开大殿……………到了第二日,钮文忠辞别祝彪,带着四威将,去了壶关劝说山士奇……从汾阳到壶关,大约有五六百里路;钮文忠差不多行了两天的时间,才在第二天傍晚来到郝思文大营。郝思文这段时间和壶关里的山士奇相安无事;他正站在大营内的点将台上,把兵马集结起来训练;像他这种正儿八经出身军伍的将军,训练士兵的次数比其他人多的多……这时候大营门口的侍卫快步跑来,向郝思文一抱拳道:“禀将军,营外来了一个自称是钮文忠的人;他想求见将军,说协助将军破壶关……”“钮文忠?”郝思文的眉头不由得一皱;这钮文忠是田虎的大将,他怎会协助自己夺取壶关?郝思文虽说疑惑,还是对侍卫一摆手道:“把钮文忠带进来吧!本将看看他究竟是何来意?”钮文忠此时站在大营外,他身后并排站着四威将;他看着这错落有致的大营,不由得赞叹道:“怪不得武王能够取胜;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郝将军,竟然把营盘扎的如此牢固。”他身后的一员威将不解的问道:“末将看这大营有好几个门户,只是分兵把守,就不容易吧?这怎么还算牢固?”钮文忠笑道:“你们有所不知,这大营的营帐间隔不远,也是四通八达;若是战起的时候,兵马能迅速集结,不会因为道路不通,而乱成一团……”几人正说着话,刚刚去禀报的侍卫走了回来;他对着钮文忠几人一抱拳,不冷不淡的开口说道:“我家将军有请,你们跟我进来吧!”钮文忠也不以为意,他含笑说道:“还请劳烦小哥带路……”几人进到军营,看到里面的士兵,心里更加敬佩……那侍卫带着几人来到校场内;一身戎装的郝思文,正手按剑柄,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。钮文忠上前一抱拳道:“钮某见过郝将军;在下奉武王之命,前来劝降山士奇,免除双方的刀兵之祸。”钮文忠一边说着,一边把祝彪的书信拿了出来,递给郝思文……郝思文展开书信一看,惊诧的说道:“武王竟然把五座军州都夺了下来?”钮文忠点头道:“不错,武王精兵良将,只用了两个月左右,便全部拿下了河北五州;我等仰慕武王雄威,先后投靠了武王;今日在下就是来劝说山士奇,让他不要负隅顽抗了……”郝思文赶紧上前一步,抱拳笑道:“原来如此!刚刚是郝某怠慢了钮将军,在下这就赔罪了……几位将军还请到大帐叙话……”几人来到中军大帐,分别坐下之后,钮文忠自然少不了夸赞对方的营盘。郝思文也问过了如何劝降山士奇;钮文忠开口笑道:“郝将军有所不知,在下同山士奇乃是至交好友;明日一早我到关前请他一见就好;料想能劝降了他,让他也能归顺武王……”郝思文点头说道:“若是如此,那就再好不过;郝某带来的都是西北悍军;这些儿郎都是同西夏人厮杀的好手;在下自然不愿他们在关下过多折损!”钮文忠一竖拇指道:“郝将军爱兵如子,在下佩服。”几人再次说了一番话,郝思文吩咐侍卫带他们下去了休息了……第二日一大早,钮文忠带着四威将来到城下;他高声叫道:“关头上的兄弟,我乃是原本河北枢密使钮文忠;请你们给山将军通报一声,就说钮某有要事相商。”关上的守军听了,自然不敢怠慢,他们赶紧去禀报了山士奇;由于最近双方只是对峙,山士奇几人也很少上城头。他们得到守军的禀报,心里一愣,赶紧来到城头观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