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大石听了祝彪的问话;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向前一探,开口说道:“这次你们宋朝联合金人攻打我们辽国;我们辽国准备把他们尽数歼灭;等歼灭了宋朝的兵马,武王是不是可以打上汴梁,去称帝了?现在你们宋朝的兵马有我们牵制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!据我所知,你们宋朝不止是你一路反王吧?若是被其他反王捷足先登,你可就追悔莫及了……”“哈哈哈……”祝彪仰头大笑几声;“原来南院大王是来搬救兵来了啊!你若是想和本王联手,不妨直说便是,还在这里绕什么圈子?”耶律大石听了,脸色微微一红,然后干笑几声道:“既然武王看出了在下的意思,不知武王对在下提议可否同意?”祝彪正色说道:“南院大王,你的意思,本王明白;你想让本王攻打汴梁,然后把宋朝的军队吸引回来,好减轻你们都压力……”祝彪说到这里,抬眼看了看脸色通红的耶律大石;他继续说道:“说句不中听的话,这次的金辽之战,真正的主导者是金人吧?宋朝派去的兵马,不过是只能摇旗呐喊罢了;本王即便是把宋朝的十万兵力都吸引过来,对你们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……”耶律大石见自己的小算盘被对方看透,不由得叹气一声;祝彪的身子也向前一探,开口说道:“南院大王,你若是真想寻求同盟,那就给本王说实话;你们辽国还剩多少兵力?还有多少地盘?”耶律大石嘴角微微**几下,他认真的看着祝彪的神色;他也知道,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可隐瞒,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为好。耶律大石悲凉的一笑道:“既然武王问了,在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;我大辽原本有五京、六府,一百五十六座州城,三百七十九座县城。五京现在只剩下辽国的国都上京城了;六府也已经被夺走了四府;其余州县,也失去大半……兵马不足三十万……”祝彪听了,和李助等人对视一眼;他们脸色也跟着肃穆起来;他没想到金人竟然如此猛烈?若是金人继续这样打下去,恐怕用不了半年,就能把整个辽国给吞并了;到时候他们的河北、山西可就危险了……祝彪不解的问道:“本王听说辽国有雄兵百万有余;声震天下的名将,就有不少;如今怎么败得这么快?”耶律大石叹息一声道:“武王有所不知,我家陛下刚刚继位的时候,军民齐心;打的那些金人节节败退;后来金人听了你们宋朝出的馊主意;先想方设法买通了辽国的几个高官,这几个高官到处散播我家陛下得位不正的消息……使得我辽国内部出了不小的纰漏;金人后来又招降了许多对我家陛下不服的将领;此消彼长之下,我辽国才节节败退……”耶律大石说到这里,站起身来再次向祝彪一礼道:“武王,在下已经据实相告;不知武王到底攻不攻打汴梁?”祝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这个汉奸到什么时候都有啊;祝彪大有深意的开口说道:“实不相瞒,那汴梁在本王眼里,不过土鸡瓦狗罢了,那真是唾手可得;只是本王的眼光所看,还不是这个汴梁……”“那武王的眼光在哪里?”耶律大石不解的问道。祝彪这时候也站起身来,他没有回答耶律大石的问话;而是虚手一引道:“南院大王远道而来,不如先去休息片刻;这种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……”耶律大石听了,知道祝彪他们要商议一番;他再次叹了一口气,依旧行了汉人的抱拳礼,然后跟着侍卫下去了……等耶律大石走远,祝彪缓缓的来回走动几步,对众人说道:“诸位爱卿,这耶律大石的话,你们都听到了吧?你们可有什么想法?”张叔夜眼色发亮,他率先抱拳说道:“武王,这辽国欺负了我们宋朝两百余年;现在就是我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;正好武王要去夺了燕云十六州,不如立即动手吧!”祝彪脸上看不出喜怒,他面沉如水的问道:“不知其他爱卿是什么意思?”乔道清皱着眉一抱拳说道:“武王,这辽国的疆域最大的时候,比宋朝还要大了不少;他们辽人可谓是老少皆兵;就算他们现在武力大大下降,也不是宋人可比的;他们如此强大,现在都快被金人灭国了;如今我们所担忧的,已经不是这个苟延残喘的辽国了;而是这些势如破竹的金人……”祝彪听了连连点头,开口说道:“乔爱卿继续说下去!”乔道清再次一抱拳道:“武王,以臣之见,计划赶不上变化;我们不能和辽人为敌了;我们若是像赵宋一般有眼无珠,帮着金人把辽国灭了;那就相当于帮着强盗把自己家的大门给拆了……我们现在和辽国就是唇亡齿寒;臣请武王发兵救援辽国……”听了乔道清的话,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……乔道清的这话,和这想法;就比如现在有人要把鬼子国灭了,我们还要派兵去支援鬼子国。没有一个人愿意放下两百年的世仇,去帮助曾经欺负自己的那个敌人……“胡闹……”闻焕章听了,胡须都气的抖动起来;他狠狠的瞪了乔道清一眼,向祝彪抱拳说道:“武王,乔阁老的话,臣不敢苟同;这辽国两百余年来,可没少欺负宋朝;这么多年来,宋朝的子民,在辽国眼里都是矮了一辈;如今这么好的复仇机会,我们怎能放过?”祝彪脸色不变,继续问道:“其他爱卿可有什么说的?”李助他们这些来的早的人,都早就听祝彪说过金人日后的残忍;说实在的,他们那时候以为祝彪是危言耸听,也就是听听罢了,现在金人的势头如此猛烈;到时候肯定去武王所说,不会放过宋朝的大好河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