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个如同恶狼一般的金人;能打败数万辽人的五千金人;现在一个不剩,全部死在耶律敖鲁斡眼前……耶律敖鲁斡惊恐的眼睛大睁;他看着坑坑洼洼的前方,那些坑坑洼洼内,淌满了战马和金人的鲜血……他不知该庆幸,还是恐惧?这就是南院大王说的山东军的火炮吧?这种威力,若是对着他的皇宫来上几下,整个皇宫还不得一下子夷为平地啊?耶律敖鲁斡心里想着,扭头看了看一脸平淡的祝彪;祝彪那平淡的神情,好像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般……这些金人可都是辽人的噩梦啊!怎么到了山东军面前,就这么不堪一击?祝彪这时候也回头笑着看了一眼耶律敖鲁斡;这对视一眼,竟然让耶律敖鲁斡暗暗的低下了头。他身为最大疆域的皇帝,做事也是心狠手辣之辈;在他们辽国的本土,他这个皇帝,竟然不敢和他国的一个反王对视?等耶律敖鲁斡听觉恢复一点,祝彪淡淡的笑道:“陛下,这战场也没有什么好打扫的,我们不如赶紧带兵上前,免得惊走了剩余的金人……”耶律敖鲁斡赶紧点点头,他现在虽说是御驾亲征,其实也是一个跟着看热闹的人罢了……几十里外的完颜宗弼,也听到这一阵轰鸣声响过;他也不由得抬头看看天色,疑惑的说道:“我怎么听到雷声了?刚刚没有打雷啊?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平地一声雷?”他身边的完颜娄室自然也听到了炮声。他仔细的想了一想,随后脸色突然大变:“四王子,这不是雷声,这是火炮的声音;卑鄙的辽人恐怕用火炮袭击我们的狼骑了……”完颜宗弼听了一愣,一下子都没想起火炮是啥?也难怪,辽人都不用火炮;他们金人不要说用了,就是见过这个火炮的都很少……他不屑的一摆手道:“完颜将军莫要惊慌,那火炮我也见过,除了声音大些,根本没有其他用途……走……我们赶紧冲上去,把他们这些火炮抢来,等父亲来到上京的时候,献给父亲做礼物……”完颜娄室一脸狠厉的说道:“四王子,辽人的火炮虽伤不了我们的狼骑;但这种响声,恐怕会惊了狼骑坐下的战马……说不定我们的狼骑已经被吓得四散逃走了。我们不如派出辽人,让他们先冲上去;他们刚刚归附我们,根本不堪大用;不如让他们辽人自相残杀如何?”完颜宗弼听了,眼睛眯了一眯,点头说道:“好,就依完颜将军所言;把所有的辽兵都派上去……”完颜娄室向完颜宗弼一礼道:“四王子且先压阵看住这些宋人士兵,末将去去就来……”完颜宗弼点了点头道:“完颜将军一切小心……”两人说完,完颜娄室便呼喝着那几万辽人的降卒,带着他们冲了上去……此祝彪和耶律敖鲁斡带着大军,绕过那前方的残肢断臂;又前进了几里。这时候三万辽国的降兵也冲了过来……耶律敖鲁斡见冲来的竟然是辽人;他的眼睛再次睁得大大的……祝彪瞥了一眼耶律敖鲁斡,冷哼一声道:“杜壆将军;酆泰将军你二人带本部人马给我冲上去,将前面的所有贼人一个不留……”“武王且慢……”耶律敖鲁斡急切的叫道:“武王且慢,这些都是朕的子民;朕愿意前去劝降他们……”祝彪不怀好意的冷冷一笑道:“陛下,一次不忠,终身不用;这些人既然背叛你一次,就会背叛你第二次;他们已经犯了叛国之罪,罪不容诛……”耶律敖鲁斡急忙摆手道:“料想这些人都是被逼无奈,才做出此事;你还是让朕上前去劝降他们吧!”祝彪嘴角一扯,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;他指着前方说道:“陛下请看,你这些所谓的子民,竟然被几个金人指挥着;他们心里若是有你这个陛下,有你们辽人的觉悟,还会被几个金人奴役么?”祝彪说完,不再理会一脸铁青耶律敖鲁斡,大手向前一挥;杜壆和酆泰带着身后的三万本部兵马冲了出去……耶律敖鲁斡看着祝彪冷冽的神色,不由得握紧了拳头……祝彪,你这是在羞辱朕呐……祝彪心里冷哼连连,本王虽说援助你们;但要让你们辽国伤筋动骨、苟延残喘才行;如若不然,等你们再次崛起,岂不是本王的后患?杜壆身边的都是淮西悍将,这些人杀起河北军来,都不带眨眼的;如今对上这种异族,那更加不会含糊了……“宋人兵马?”带兵前来的完颜娄室大吃一惊;他没想到,前方排列森然的兵马,竟然是宋人?宋人怎么到了草原来了?不等完颜娄室多想,杜壆、酆泰、上官义、柳元、马勥、马劲、还有袁朗;带人呈列扇形杀了过来……完颜娄室来不及多想,他高声喝道:“盾牌手速速上前,挡住这些宋人!长枪手、刀斧手给我准备厮杀……”双方了距离,已经来不及开弓射箭了;所以完颜娄室也没有吩咐弓箭手上前……“杀……”以杜壆为首的这些淮西将领,那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?前面这些辽人,不过是炮灰罢了……杜壆手里的丈八蛇矛一摆,率先杀向辽军之中……“死……”他手里的丈八蛇矛,向着面前的盾牌狠狠抽去……这些辽人的盾牌兵因为仓促,根本没做好防守……杜壆这一矛下去,一下子抽飞好几个辽军;上官义和柳元二人,紧紧握着点钢枪,紧随其后;对着面前的盾牌狠狠一刺,然后再一搅;一面盾牌带着后面的辽兵,被甩上半空……这两人,平常看起来就像文弱书生一般;现在杀起人来,看不出一点的心慈手软……马勥、马劲和袁朗三人再落后一步;他们从杜壆几人杀出来的血路,带着身后的几万山东军,向里冲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