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娄室见这些宋人竟然如此厉害;他不由的赶紧向后退了退,只是不住口的喝令辽人上前……随着辽军的口子越来越大;杜壆等人带着兵马全部杀了进去;这些精锐的山东军,对上这些本来想着投机倒把的辽人;杀的这些辽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;看着前面不断倒地的辽人;耶律敖鲁斡袖筒里面的手,紧紧握着;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厮杀的战场,牙齿咬的咯咯作响……这些辽人本该为朕保家卫国;如今在自己的疆土内,却被请来的他国之人狠狠的诛杀……这话说出来,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……祝彪的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;看他的样子,不把这些辽人杀光,他誓不罢休……耶律敖鲁斡突然有一种错觉,这祝彪也许比金人还要狠厉……“够了,够了!不要再杀了……”耶律敖鲁斡眼珠通红,再也忍不住,一下子向外冲去……他身后带来的宝密圣等亲卫,见自己的陛下冲了出去,也急忙跟着冲了出去保护……祝彪眼神一冷,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庞万春……“武王不可?现在不是时候……”紧紧挨着祝彪的李助,仿佛猜出他的心思,赶紧止住要说话的祝彪……李助急忙低声开口说道:“武王,我们刚刚来到辽国,千万不可操之过急;若是让庞将军这时候出手,定然会引起辽人的动乱……此举会把金人和辽人的怒火都会吸引过来……如今我们虽胜了两场,不过是打了金人一个措手不及!等他们反应过来,我们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的胜机了……这些辽人若是能降,也不要赶尽杀绝了,免得耶律敖鲁斡狗急跳墙……”祝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杀机……刚刚的火炮还没有散热,不能连续再用了;否则几炮过去,这些辽人早就被解决了,免得老是顾前顾后……祝彪调整心情,高声吩咐道:“来人,快快保护辽国陛下,战场凶险,小心流矢……”听了祝彪的吩咐,武松和项充和李衮二人,带着圆盾兵冲了上去……武松一摆手里的日月宝刀,拦住耶律敖鲁斡,挡在他的面前;“辽国陛下,我家武王有令,让我们护得你周全,免得被流矢所伤……”被拦住的耶律敖鲁斡,急的高声叫道:“辽国的将士们,朕乃是耶律敖鲁斡;你们快快放下兵器,不要为金人卖命了!快快回归辽国吧!”可几万人厮杀的战场,哪能听到耶律敖鲁斡的呼唤?已经退到最后的完颜娄室,恶狠狠的看了几眼祝彪身后的大旗;然后对着身边的金人亲卫喝道:“走……快快退走!让四王子千万莫要上来了……”金人亲卫赶紧护着完颜娄室向后逃走……祝彪等人一直关注着战场,没有注意到这小股的兵马逃走;被武松他们拦住的耶律敖鲁斡,见厮杀还在继续;毫无反抗之力的辽军,被杀的哭爹叫娘,腿脚发软……这些辽人,既然能献城投降,说明他们的脊骨早就弯了,这一辈子也直不起来了……现在监督他们的金人都逃了,这些辽人更没有了斗志;外围的辽兵四散逃窜,里面的辽军,有的疯狂的吼叫着拼命,有的吓得抱头哀嚎……祝彪看着杜壆等人再次厮杀一会,这才开口喝道:“传令下去,看在辽国陛下的面上,这些辽兵降者不杀……”“放下兵器,跪地乞降,否则杀无赦!”“放下兵器,跪地乞降,否则杀无赦!”一连声的吼叫传遍了整个战场;那些所剩无几的辽军见有投降的机会;他们更加没有了斗志,纷纷跪地乞降……祝彪再次冷冷一笑,他打马来到耶律敖鲁斡身边,开口笑道:“陛下,这些人既然能放下兵器,那就收降他们吧!若是杀戮太盛,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反抗……”耶律敖鲁斡的眼睛,紧紧的盯着跪成一片的辽军,牙齿咬的咯咯作响;他心里暗暗怒骂:“狗日的,刚刚是你要斩尽杀绝,现在剩下这么点人了,你反而劝起朕来了……”不过他还是从牙缝内挤出冷冰冰的声音:“朕替这些辽兵谢过武王了……”祝彪人畜无害的笑着一摆手道:“陛下真是太过客气了!我们不如到后方休息;让将士们打扫战场吧!”耶律敖鲁斡再次长长的吸了一口气,对着身后的宝密圣喝道:“宝统领,你带人协助山东军打扫战场;你千万要仔细一些,不能出了一丝纰漏……”宝密圣听了,赶紧一礼道:“陛下放心,臣必定会尽职尽责……”祝彪听了这话,不由得再次暗暗冷笑;这耶律敖鲁斡这是不放心自己啊!他留下宝密圣,就是怕这些降卒被杀了!这真是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啊……等战场打扫干净,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;杜壆和宝密圣同时来报;这次厮杀,共斩杀辽军近两万人,俘虏了五千余人,逃走了四五千人……山东军一方,也阵亡了数千人,伤者还没统计出来。只是整个战场中,竟然没有一个金人的尸首……祝彪眼神凌厉,用手按着剑柄,咬牙怒喝道:“好个奸诈的金人,他们这是坐山观了一次虎斗啊……这些辽军也是该死,竟然使得本王损失如此惨重!传令下去,这些降卒中,受伤的全部驱逐,没有受伤的编入前锋军;哼……既然他们愿意为金人卖命,今日也给本王卖命一次吧!”耶律敖鲁斡听着这话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;他拳头握紧,就连身子都颤抖起来……把这些辽人编入先锋军,说的是好听,还不都成了山东军的炮灰?宝密圣见到陛下的样子,他赶紧一步跨出,向祝彪一礼道:“武王,这些辽军恐怕不堪大用,带着还是个累赘;不如请武王放了他们,我们也能轻装上阵,继续追击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