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呲……”琼妖纳延的一刀,倒是被完颜挞懒挡住了;耶律宗雷兄弟二人的刀却实实在在砍在了他的身上……完颜挞懒双眼大睁,从嘴角流出鲜血,手里的大斧哐啷一声,掉在地上……“啊……狗贼,给我死!”耶律宗雷兄弟二人如同疯癫一般,对着还没有落马的完颜挞懒再次砍了几刀……这个完颜挞懒以为自己投靠了完颜晟,以后过上了好日子;没想到才一天的功夫,就被乱刀砍死……琼妖纳延抬头向整个战场看去,见自己一方的辽军已经所剩无几;他赶紧对着耶律宗电兄弟二人叫道:“二位将军快走,贼军势大,莫要恋战……”耶律宗电兄弟二人,为哥哥报仇之后,放下心里包袱的同时,眼中全是死志;他们悲凉的一笑,开口说道:“琼妖将军,你们护着南院大王走吧!我兄弟二人留下断后……”耶律宗电兄弟二人说完,向着敌军最多的地方扑了过去;他二人心有死志,和那些金人交起手来,只攻不守;他兄弟二人一口气斩杀了几十个金兵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就被一拥而上的金人淹没了……耶律大石双眼赤红,被幸存下来的兀颜光、琼妖纳延,以及阿里奇护着逃了出去。这一战,他们带来的三万辽国禁军,几乎全军覆灭;大将折损了贺重宝、耶律四虎,以及耶律国宝兄弟二人;辽军一方可谓是损失惨重。同样,被拦击的金人也不好过;特别是完颜晟,他原本还想着靠这些兵马夺权呢!如今几乎伤亡殆尽;若不是完颜宗翰来的及时,就连完颜晟的狗命恐怕都会不保……耶律大石一口气逃出了几十里外;由于连续厮杀,再加上逃的急,他的战马一下子栽倒在地……耶律大石一个不防,也跟着滚落在地……兀颜光等人见此脸色大变,赶紧滚落马下,扶起耶律大石……耶律大石站起身来,回头看去,身后带出来的兵马只有一两百个;这一两百个士兵,个个身上带伤……他不由得悲从中来,三万禁军啊!这可是辽国最后的底牌了;如今被他一下子赔了个精光……耶律大石悲怆的叫道:“陛下,臣对不住你啊!辽国的将士们,我耶律大石也对不住你们啊!今日我就以死谢罪了!”耶律大石说完,一把抽出佩剑,就要向脖子抹去……“大王……大王切勿冲动啊!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”兀颜光赶紧死死的抱住耶律大石,开口劝道。“大王,我们虽伤亡惨重,可金狗也不好过,他们的伤亡比我们只多不少;我们不如赶紧先回咸州城,同山东军汇合了再从长计议……若是大王就此寻了短见,岂不是再无复仇的机会了?我们还是先向陛下请罪,留下有用之身,多杀几个金狗,为将士们报仇雪恨……”耶律大石手一松,扔掉佩剑,捂脸痛哭起来。……………祝彪带人在仪坤城内整顿了几天;李助和朱武等人也把所有的伤亡都罗列出来;由于耶律敖鲁斡的大话说出去了;只能咬着牙,骂骂咧咧的把抚恤金一文不少的拿出来。这一日,史文恭的求援信送了过来。祝彪把众人聚集一起,他开口说道:“诸位,史文恭将军写来了求援信;他说完颜阿骨打把所有的兵马集结在欲祥州内;他又逼迫辽人百姓给他守城,使得史文恭不敢轻举妄动;你们对此有何看法?”听到逼迫老百姓守城,耶律敖鲁斡不由得皱紧眉头……李助率先抱拳道:“武王,那完颜阿骨打曾被史将军打败;他这次说不定是孤注一掷,想和史将军分出胜负。常言道: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;以老臣之见,我们不如就派出几十门火炮,轰平欲祥城;一劳永逸的解决金人……”“不行,朕不同意!”耶律敖鲁斡一拍桌子,冷冷的看李助一眼;他开口说道:“完颜阿骨打这个狗贼,不止是控制了城内所有百姓,就连城外的百姓都收拢了不少;我们若是炮轰欲祥城,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丧命?以朕的意思,我们不如想办法把他们引出城外,然后一举消灭他们!”祝彪听了眼皮一翻,你说的倒是轻巧,到时候还不是我们山东军跟他硬碰硬?他正要开口反驳,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:“报……报陛下,报武王!大事不好了,不知为何,金人的所有兵马都向欲祥城集结;南院大王得到消息,原本想在路上伏击金人;没想到一下子引出了金人的两路大军;如今不只是贺重宝将军,耶律宗云、耶律宗霖、耶律宗雷、耶律宗电;以及耶律国宝,耶律国珍将军战死。就连南院大王带出去的三万禁军,也死伤贻尽……”“什么?”耶律敖鲁斡听了这话,眼前一黑,身子向后栽倒……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他身后的宝密圣惊呼一声,赶紧抱住就要倒地的耶律敖鲁斡。祝彪也急忙来到跟前,给耶律敖鲁斡拍着胸口顺气。他现在可不能死!耶律敖鲁斡白眼翻了好几次,一口气才顺了过来……“怎会如此?怎会如此啊!”耶律敖鲁斡悠悠醒过来,就不停的念叨着。祝彪赶紧劝道:“陛下,龙体要紧呐!你可要千万保重龙体……”等耶律敖鲁斡气喘匀了,祝彪向那报信的士兵问道:“对方的两路大军为何突然往欲祥城而去?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?”见那士兵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李助上前说道:“武王,这料想是对方要收缩兵力,和我们拼力一战了;我们是不是也要赶往欲祥城,去援助史将军?”祝彪点头说道:“好,传令下去,大军全部集结,明日一早赶往欲祥城,和完颜阿骨打决一死战……”耶律敖鲁斡挣扎着站稳身子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这次我们定要斩杀完颜阿骨打,为朕的几员爱将报仇雪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