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宗辅开口笑道:“四弟有些太过小心了吧?我看他们不过都是傻愣愣的站着,有什么可怕?父亲说的没错了,只要我们狼骑几个冲锋,定然让他这劳什子大阵灰飞烟灭……”完颜宗辅的话音刚落;一旁的完颜娄室突然惊叫道:“这些山东军竟然还用了火炮?”他跟着完颜宗弼可是吃过火炮的亏,所以才惊叫出声……城头上的众人向下看去,只见大阵的一左一右,各有近百门火炮;这些火炮在一些奇形怪状的大旗掩护下,若隐若现的令人心惊肉跳……完颜阿骨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对着完颜宗弼问道:“我儿可有办法破了这大阵?”完颜宗弼一脸无奈的说道:“若是其他阵法,孩儿还有一破的决心;这个大阵套着小阵,一看就繁琐无比;凭孩儿目前的本事,别说破了这大阵了,就是看都看不懂啊!”完颜宗辅见父亲和弟弟都很为难,他一捶胸口,开口说道:“父亲莫要着急,孩儿看这阵法就是故弄玄虚;你看外围的兵马如同木桩一般;里边的兵马胡乱冲撞,乱成一团;孩儿愿带五千狼骑出城;前去破了这大阵?”完颜阿骨打无奈的说道:“既然都不认识此阵,唯有一力破之了……”“众将听令,由完颜宗辅带五千狼骑为先锋军;完颜娄室、完颜宗翰二人各带一万其他兵马,为两翼;完颜宗弼带一万兵马为后军接应……你们共三万五千人马杀出城去,破了山东军的阵法……”完颜阿骨打认为派出三万多兵马,就已经给山东军面子了。他们金人打的每一次战役,都是以少胜多;这次应该也不例外……完颜阿骨打吩咐完,又转头对完颜晟笑道:“四弟,你我就在城头看着,看孩儿们如何杀敌?”完颜晟干笑一声,开口说道:“好,我就在城头陪大哥看孩儿们的表现……”…………城下的祝彪等人,刚刚布好大阵,就见欲祥城的城门打开;一队五千人的金兵骑兵冲了出来;这些金兵个个手持弯刀,争先恐后的向前冲……他们视眼前的十万山东军如同无物一般。阵中的朱武和兀颜光遥遥对视一眼,同时拿起面前的两支红色旗帜,然后左右一分……他们身后的传令兵赶紧骑着快马向南方位置跑去;传令兵快马向南方跑去,并大声叫着:“请卢将军速速分兵……”他们一边叫,一边卖力的挥舞手里的两支红旗……镇守南方离门的卢俊义,听到传令兵的命令,他高声喝道:“两位将军,分队……”身为副将的上官义和柳元,各自带着一队人马,向左右快速分开……分开的士兵把手里的大盾猛的竖在地上,形成一个容纳两匹马同行的道路……这条道路刚刚形成,完颜宗辅就带着五千人马冲了过来……南方离门上的士兵,等最后一个金人冲进来,他们迅速将大阵关闭……远远看去,前方的那些盾牌兵,竟然没有一点移动的痕迹;就好像一头猛兽将前面的猎物一口吞下……阵内的其他士兵,见闯进来的这一支骑兵;纷纷改变队形,将盾牌护在身前,用短刀使劲的敲击盾牌;看那样子,仿佛在驱赶他们离开……完颜宗辅冷哼一声,抡起手里的大刀,向着附近的几个盾牌兵砍去……几个盾牌手赶紧把手里的盾牌叠加一起,勉强挡住了完颜宗辅一刀……完颜宗辅攻出几招,高声喝道:“儿郎们,莫要停下,随我杀向中央;只要斩杀了祝彪狗贼,这阵法就算破了……”这些金兵在阵内左冲右突,他们遇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盾牌兵;这些盾牌兵挤挤挨挨,密不透风;使得这些金兵难行半步。这些金兵正被坚不可摧的盾牌兵挤的火冒三丈;正挥动手里的弯刀左右乱砍的时候;突然从盾牌后面冲出一支钩镰兵。这些钩镰兵手里的钩镰枪一送,然后又一钩,数百个金兵就被钩下马来……落马的金兵,要么被盾牌砸死,要么被乱刀砍死……剩下的金兵顿时慌乱起来,他们正准备咬牙和这些盾牌兵拼命;突然一阵号声传来;那些盾牌兵听到号声,如同潮水退了下去……这些金兵见此,顿时松了一口气,赶紧打马向完颜宗望的地方靠拢过去;他们的战马还没有开始起步,突然从地上弹起了横七竖八的绳索……这些绳索如同蛛网一般,又将一千多的金兵,连人带马的撂倒……这些金兵还没有爬起身来,不知从何处冒出几队长枪手,把那些落地的金兵狠狠的刺上一枪……阵内的完颜宗辅见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,他带来的狼骑就折损了快一半了。他不由得高声怒骂道:“山东军的狗贼,有本事出来和爷爷明刀明枪的斗上一场!何必鬼鬼祟祟,行这些小人行径?”完颜宗辅的声音刚落,有几队大旗兵向着他们跑来……这些大旗兵都骑在马上;他们也不攻击完颜宗辅等人,只是围着他们奔跑……他们每跑上一圈,就有几十个金兵惨叫着落马……完颜宗辅仔细看去,原来这些大旗兵手里还端着一张短弩……“卑鄙小人……”完颜宗辅的双目赤红,抡起大刀向最近的一个大旗兵砍去……他一口气砍翻了七八个大旗兵;这些奔跑的大旗阵顿时出现了一个口子……完颜宗辅刚要令人冲出去,一声冷哼突然在他耳边响起……他还没有反应过来,一柄长枪突然从一杆大旗后面刺了出来……完颜宗辅吓得往马身上一趴,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枪;他虽说躲过这一枪,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……那偷袭的长枪从大旗后面转出来,原来是南方离门的副将上官义……上官义冷哼一声道:“金狗,既然你敢杀进来,就用你的狗命祭阵吧!给我死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