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彪听了许贯忠的话,缓缓的点头道:“你做的对,我们山东现在空虚无比,若是冒然开战,我们有些措手不及……只是方腊是什么意思?他是想战还是想和?”许贯忠皱眉说道:“臣看不出方腊是什么意思?不过据臣猜测,他应该不想开战居多……”祝彪松了一口气,有些得意忘形的说道:“看样子本王的锦囊起作用了啊……”许贯忠一脸敬佩的问道:“不知武王的锦囊内是什么妙计?不如说出来,让臣等开开眼界……”祝彪高深莫测的一笑道:“不可说也,不可说也!”李助上前抱拳说道:“武王,不管方腊想不想战,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才好;我们不如令登州水师和青州水师南下;让他们停留在距离浙江杭州湾百里的地方。若是他江南真要是开战,可令水师立即攻打杭州,抄他后路……”祝彪听了,点头道:“好,本王这就给水师下令,让他们沿海南下,反制江南……另外从金辽战场上退回来的将士,除了留守燕云十六州,回到山东的还有六七万左右;等他们回到山东,休整几天,也让他们赶到淮西吧!”几人商议了一番各种对策;张叔夜这时候愁眉苦脸的出列说道:“武王,我们山东如今可能面临大战;老臣有一件事,原本不想麻烦武王;可老臣有一老友如今身陷囹圄,老臣实在是放心不下此人;想请武王将此人救出……”祝彪有些不解的问道:“张爱卿莫急,你说的人是谁?”张叔夜蔚然长叹道:“回武王,此人就是宋廷的御史大夫李纲;他不知怎么得罪了奸贼李邦彦;被李邦彦陷害入狱。据说李邦彦要置他于死地,老臣实在是于心不忍,才想恳求武王把他给救出来……”“李纲也被这些奸贼害了?”祝彪皱眉问道。其实他们都不知道,严格说来,这个害李纲的凶手,其实是李富贵。当初李富贵为了想拉拢李纲,才在李邦彦家里陷害了李纲。李富贵想着李纲被害,他再想方设法的把他救出;到时候为武王所用。如今李富贵还没有来得及做接下来的计划,就急匆匆的去了十六州。所以李纲在京城可就受苦了!不但家被抄了,一家老小,包括白发苍苍的老父,全部给打入死牢,等候陛下发落……陛下赵佶说不定忘记了此事,他竟然跟着道士林玄素闭关了……这下子李纲可就受罪了!他平常在朝堂上可是没少弹劾其他大臣。人缘本来就不好,现在被关起来之后,连个送饭探望的人都没有……后来这消息被张叔夜得知,他也是急的没有办法。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,才想求祝彪出手。祝彪沉吟着说道:“李纲倒是个肱骨之臣,若是能救出来那是最好。本王这就派出时迁和马灵前去;让他们先去探探情况。等踩好了地形,再想办法救他们不迟!”张叔夜再次一礼,才放心的退了下去。“报……报武王,江南派来了两位使者,已经快要到王宫了;请武王定夺……”随着一道响亮的声音从传来,一个侍卫大步的跑进来,向祝彪单膝跪倒,开口禀报道。“江南来了使者?”祝彪和殿内的群臣都愣了一下……那侍卫再次一拜道:“回武王,江南派来了两位使者,已经进了济州城……”祝彪和李助等人对视一眼,这使者怎么来的如此突然?按照以往,若是双方有使者交流;都会提前派出传令兵通报,怎么也得给对方半天的准备时间。如今江南的使者急匆匆的到来,他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。祝彪虽说有些惊诧,还是命许贯忠赶紧出去迎接……不一会的功夫,一脸尴尬的许贯忠,带着一脸寒霜的祖士远和包道乙走了进来……包道乙见了祝彪等人,头高高的昂着,冷哼了一声。祖士远只是淡淡的一拱手,声音冷淡的说道:“江南使臣祖士远,见过山东武王……”祝彪遥遥虚手一扶道:“祖丞相免礼;不知圣公派两位仓促前来,不知有何见教?”祖士远听了这问话,也和包道乙一样站直了身子;他声音更加冷的说道:“武王,当初你们山东派出许军师为使者,和我们江南互通有无;双方可谓是皆大欢喜;后来你们山东的客商制造假银票,一下子在我们江南套走了三百万两现银……对于此事,我家圣公宽宏大量,不再追究那些卑鄙小人。可如今武王竟然得寸进尺,想方设法的勾引我家公主;我家圣公让老臣前来问问,你若是想高攀我家公主;那就把你所有的妻妾全部休了;入赘我江南……”“啥……”李助和张叔夜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。武王这是弄得哪一出?怎么勾引人家公主了?还让人家骂上门来!许贯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;原来锦囊里面是求爱信啊!怪不得武王高深莫测的样子,不想多说?不过武王的这脸皮……不对,他这豪迈的性格,臣真是佩服……祝彪听了这话,脸红脖子粗,他偷偷的打量一番群臣;见群臣异样的眼光,不由得干咳几声,掩饰自己的尴尬……如今人家找上门来,他自然不能亲自赤胳膊上阵?一旁的许贯忠暗暗佩服完,便一步迈出;他先向祝彪一礼,再向祖士远两人微微一抱拳;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:“祖丞相此言差矣,我家武王玉树临风,雄才大志;他和你家公主两情相悦,也是人之常情。这种天作之合,你家圣公不但不想办法促成,却还派人前来指责?这可真是令人难以置信?再说了,你家公主看上的可是我家武王的重情重义。若是我家武王休妻弃子,你家公主可还会对我家武王暗生情愫?许某劝两位赶紧回了江南,和圣公商议一番;看看准备多少嫁妆,好能配的上我家武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