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士远听了这话,鼻子都快气歪了;他上前一步,几乎和许贯忠鼻子靠着鼻子了;祖士远脸红脖子粗的喝道:“许军师,老夫原本看你也是通情达理之人。今日怎么如此蛮不讲理?我家公主乃是金枝玉叶,怎能会看上你家武王?再说了,你家武王妻妾都有了两三个;难道让我家公主来了做小不成?今日你们要给老夫一个说法,否则老夫就是血溅三尺,也不会让你家武王奸计得逞……”许贯忠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,脸上依旧带着笑说道:“祖丞相暂且息怒;常言道有理不在声高。想必祖丞相不单纯为了此事而来吧?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好好商议商议;毕竟我们还有着同盟关系嘛!”“哼……”听了许贯忠的话,鼻子朝天的包道乙不由得冷哼一声;他讥讽的说道:“同盟关系?好一个同盟关系啊!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,互通有无;我们江南给山东送来的粮食,可有一粒是发霉的?可有一粒是陈粮?我们江南诚意满满,可你们呢?就是因为江南不同意你们山东开银庄,你们山东一下子就让我们损失了三百万两?今日大家都说白了吧!这种大手笔,恐怕不是民间商人所能做到的吧?”李助这时候也走了出来,他斜了包道乙一眼,冷哼道:“谁说这不是民间商人所为?同样遭殃的不止是你们江南,我们山东也有人花了假银票;正好我们大牢里面还关着几个人,要不咱们拉出来严刑拷打一番;看看到底谁是幕后主使者?”包道乙听到这话,脸色一噎;这些被抓起来的人不用说,都是他们江南的人啊!万一有个骨头软的,江南岂不是惹火烧身?包道乙还是嘴硬的说道:“哼,懒得理你……”李助嘴也不饶人,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贼喊捉贼……”张叔夜见双方拔剑弩张,赶紧出来打圆场道:“两位尊使远道而来,风尘仆仆,不如先下去休息片刻,有事不如明日再说……”祖士远微微一拱手,依旧没有好气的说道:“我等前来没有其他意思,只要武王同意不纠缠我家公主,我二人转身就走……”祝彪微微咳了一声,开口说道:“两位使臣有些误会了;不止是两位误会,恐怕圣公也误会本王了。本王实话实说,的确对金枝公主起了仰慕之心;常言道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;似金枝公主这等奇女子,本王对她动了心,也是人之常情。我们山东之所以和你们江南结成同盟,大多数是看在金枝公主的面上。你们如此横遮竖拦,不知金枝公主可曾知道?”祖士远听了,又是吹胡子瞪眼的上前争辩道:“金芝公主年少无知,自然经受不住你的蒙骗;总之一句话,你就死了对金枝公主的那份心吧!”祝彪冷哼一声道:“金枝公主的睿智,在你们江南也是屈指可数的人吧?本王劝你们还是问了金枝公主的意思再说……”祝彪说着话,站起身来,一甩袖子道:“本王原本看和你们乃是同盟,还想着立即给你们输送战马;既然你们江南如此固步自封,如此唑唑逼人,那本王就打消这个念头了……你们回去转告你们的圣公,本王对金枝公主乃是真情实意。哪怕和你们江南开战,也在所不辞……”“你……你欺人太甚!老夫……老夫今日就撞死在你这个大殿……你就等我江南和你不死不休……”祖士远气的浑身打哆嗦,一把摘下帽子,就要向眼前的一根柱子撞去……“祖丞相息怒,祖丞相息怒啊……”张叔夜几人赶紧上来拦住了他,开口说道:“祖丞相有话好说……”包道乙听到祝彪要给江南输送战马,他立即来了精神,先上前劝慰了祖士远几句。然后对着祝彪一抱拳道:“武王说的输送战马是什么意思?”祝彪这时候见包道乙有点服软;自己现在得要硬气才行;否则就是上赶子讨好江南了,到时候更会让他们江南拿捏……祝彪冷冷的看了包道乙一眼,并没回答他的话;而是袖子一甩,大步的离开武王宫……张叔夜笑着说道:“两位使臣有所不知,我们这武王宫已经用不了多久了!我家武王夺下燕云十六州的事情,你们江南应该也知道了吧?我家武王已经在燕云十六州开始建造皇宫了;等皇宫建立起来,我家武王建国立号,也能配得上你家公主了;如此成人之美之事,你们江南就莫要横加阻拦了……”祖士远和包道乙对视一眼,两人眼里都是震惊的模样……把皇宫建立在燕云十六州,这是多大的手笔啊?祝彪此举,不是狠狠的抽辽国的脸么?他有如此打算,说明已经把辽国给拿捏住了。整个宋朝被辽人欺负了百余年,难道就这么简单的被祝彪解决了?张叔夜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的看向两人的神情。他再次抚须说道:“等燕云十六州的皇宫建立起来,整个辽国就是我家武王养马的后花园。到时候想要多少良马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?所以我家武王才想给你们输送战马;如今你们惹怒了我家武王,此事恐怕有些棘手了……”李助这时候也抚须说道:“我家武王更是高瞻远瞩,已经派人前去查看北方的土地了。你们也知道,北方地大物博,人口稀疏;若是种上粮食,哪怕一年一收,供应山东、河北不成问题……”祖士远听了这句话,不由得咽了口唾沫;完了……完了……事情闹砸了!本来想用一哭二闹三上吊,来逼迫祝彪。江南本来还想着用粮食卡卡他们的脖子。他们若是从北方种植粮食,他们的这个杀手锏就没有了。北方可是水草丰茂,料想种上粮食,收成也会不小吧?如今江南没有拿捏山东的地方了。祖士远一边想着,一边和包道乙暗暗对视一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