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道乙犹自嘴硬的说道:“哼,既然你家武王避而不谈,我们多说无益。请几位大人转告你家武王;我二人先下去歇息一番,等到明日再来分说不迟……”见这两人的嚣张气焰被打压下去,李助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。许贯忠对两人虚手一引道:“两位尊使请,许某带二位去驿馆休息片刻……”输人不输阵的祖士远二人,也一甩袖子,气咻咻的跟着许贯忠下去了……两人来到驿馆,等许贯忠告辞离去;祖士远打开门看了看左右,发现并没有什么人;他着急的说道:“包天师,没想到祝彪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;看样子他真的不怕和我们江南一战了。如今我们该怎么办?”包道乙叹息一声,开口说道:“这祝彪的前途不可限量,若是他真的把辽国给拿捏住了,我们江南真就不是对手了。他这次即便不同我们江南交手,他若是反手制擎我呢一下,我们恐怕就损失惨重了。只是事到如今,我们要怎么想个台阶才好。”祖士远狠狠的揪着胡须,眉头紧皱的说道:“不说其他,山东万一把火石给断了,我们江南就是一大损失;毕竟江南已经习惯了用这种东西,谁也不愿劳力的去砍伐木柴了……要不咱明日退上一步?”包道乙面有难色,摇摇头道:“这怎么退步?圣公让我们来让祝彪对公主死心;我们若是退步,那岂不是害了公主,也使得圣公颜面无存?”祖士远叹气说道:“这就难办了,我们并非是惧怕祝彪,而是怕他不给我们战马,也不给我们火石啊……”两人商量了半天,只是唉声叹气,没有一点办法。他们二人哪里知道,这就是祝彪后世常用的贸易战,先给你一点甜头,让你欲罢不能;若是双方没有了等价交换的好处,就等着被对方勒住脖子吧!过了良久,包道乙涩声说道:“祖丞相,以在下看来,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你我可以做主的了。祝彪说的没错,若是论睿智机敏,我们江南胜过公主的还真没有几个;我们不如赶紧把此事禀报给圣公;把祝彪的实际情况详细说上一遍,请圣公和公主决断吧!”祖士远长长的叹气一声道:“恐怕唯有如此了!我们这就令跟随的人员快马回去;这几日我们就不要去见祝彪了,免得事情越来越不好收拾……”两人说完,便吩咐一个跟来的侍卫,让他们骑上快马,回江南禀报了……………祝彪回到后院,他在进门的时候,狠狠的搓了几把脸。说实在的,若是江南逼迫他和金枝公主分开;他不止是面子上过不去,更会难受上很长一段时间。他现在只能摇摇脑袋,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。他走进后院的时候,女儿祝瑜已经醒了;她正在秋霞怀里,两只小手抓来抓去,咿咿呀呀的自娱其乐。祝彪赶紧伸手抱了过来。祝瑜现在还不知道认生;被祝彪接过去之后,她安静的躺在祝彪手弯里;瞪着大大的眼睛,一眨不眨的看着祝彪……这一刻的祝彪,心真被融化了。他正要伸头去亲亲女儿白白嫩嫩的小脸蛋,却被庞秋霞赶紧止住了……宝贝的脸蛋那么娇嫩,祝彪胡子拉碴的,若是亲上去,岂不扎疼了女儿?祝彪抱了一会,儿子祝瑾这时候也跑了进来;父子俩今天这是第二次见面,祝瑾也没有那么拘束了……只是怯怯的看着他,倒是没有再躲……扈三娘蹲下身子,抚摸着祝瑾的头说道:“瑾儿,这就是你爹爹,快叫爹爹!”由于血脉关系,祝瑾还是怯怯的叫了一声爹爹……祝彪赶紧再把儿子抱起来……三人说了一会话,扈三娘开口说道:“哥哥他们从海外回来了,现在停靠在青州,说过几日就来到济州了……”“哦,他们回来了?他们这次出海,恐怕有半年多的时间吧?不知道收入如何?”祝彪听了,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。他接着说道:“这次他们出海辛苦了,赶紧请他们快快回来吧!”不一会的功夫,后院的丫鬟婆子,给扈三娘二人送来了饭菜,并请祝彪去前厅吃饭。自从扈太公和祝朝奉来了之后,扈三娘二人都是在房内吃饭,从不去外厅吃饭。之所以如此,还是因为宋朝的礼法太过严格。祝彪知道这种陋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变;这些规矩已经刻到了人的骨子里面,大家都习以为常。就比如后世的办公室,你领导的办公桌肯定比你的大,椅子也比你的舒服……祝彪只是带着儿子去前厅吃饭。前厅的圆桌旁,父亲和扈太公对面而坐;桌上摆了几碟青菜,还有一尾鱼,一碟红烧肉;以及一小壶酒……祝彪向两人一抱拳道:“见过父亲大人,见过岳父大人……”祝朝奉微微一摆手道:“彪儿,这些年你四处征战,我们许久未曾吃过家宴了;今日你正好有空,你不妨陪为父和你岳父吃顿便饭吧!”祝彪听了这话,心里生了几分感慨……在寻常人看来,一家人再简单不过的一顿饭,在自己家里,竟然成了奢望。祝朝奉说完,又向祝瑾一摆手道:“瑾儿来……坐到爷爷跟前……”祝彪伸手拿过酒壶,给父亲和岳父斟上酒;然后开口说道:“孩儿这几年南北厮杀,少了许多孝道;还望二老原谅则个……”扈太公赞许的看着祝彪,轻轻抚须说道:“老夫未曾想到我女婿有了诺大的成就;当初我和你父亲,在小小的独龙岗,还要三家平分。现在看来,你的能力超出我们许多啊!”祝彪再次抱拳道:“岳父大人真是过奖了;小婿能有此成就,离不开一众仗义的兄弟们;若非这些兄弟们,小婿说不定还在独龙岗那一亩三分地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