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费保的一声令下,主船上的旗令兵,在瞭望塔上快速的摆动旗帜……两侧的张顺和卜青看到旗号,同时下令道:“转舵,向两侧转舵,围住前方的贼军战船……”随着两人的命令,水手驾驶着几艘楼船,带着大小所有船只一字排开,向对方包抄过去……成贵看着在海面上连成十几里的各种船只;他冷哼一声道:“这山东的祝彪真成气候了啊!没想到能拥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楼船?既然他今天想来送死,爷爷就收下这些楼船了;也算他们山东水师的一片孝心了……”成贵一边说着,一边对身后的传令兵继续喝道:“令水手加紧划船,快快迎上去;我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夺下对方的楼船了……”听了成贵的命令;一脸凶悍的冲波龙乔正抱拳说道:“大哥,小弟愿先去打个前锋,狠狠的挫挫山东军的锐气……”成贵满不在乎的一笑道:“兄弟小心,千万莫要被他们围了才好。”乔正不屑的一摆手道:“大哥放心吧!山东的水军才成了几天?他们在我们江南水师面前,连孙子都算不上……”成贵见乔正自信满满,他开口一笑道:“兄弟速去速回……”乔正再次一抱拳,然后一把将衣服脱掉;他从楼船上一个跳跃,如同跳水一般,先跳进海里,然后又登上旁边的一艘艨艟快艇上。刚刚也说过了;这种艨艟船,个头虽然很小,但它两头尖尖,是斗舰最好的选择。整个船身上都蒙着熟牛皮;使得它能避免对方的箭矢;而且这种船起步非常快;特别是在江里,或者湖里,几乎是无敌的存在……冲波龙乔正亲自揺起了橹,带着七八艘艨艟,用最快的速度,向山东的战船狠狠撞去……他带领的艨艟船队,正好遇上了打横包抄过来的卜青……卜青在一艘最大的楼船上指挥;在他的楼船左右,除了艨艟快艇,还有其他几艘小一号的其他船只。这些船只叫做福船,也就是携带粮食和淡水的补给船。卜青见对方冲向自己的战船;由于对方来的速度太快,他现在已经来不及用火炮攻击了;只能着急的大声叫道:“来人,快快用挠勾、长橹,抵住对方的冲击……”随着卜青的吩咐,从他们船上伸出不少挠钩和长橹,在船只的四周阻止对方靠近……有几艘冲的快的江南小船,还没到跟前,就被挠钩和长橹打翻。随后而来的乔正,见自己一方还没靠近,就损失了几艘艨艟。他咬牙猛的揺橹,将方向转一变,向着卜青军的边翼狠狠撞去……卜青的边翼正是其他几艘福船。他原本想用福船凑个数,没想到却被江南军给盯上了……等卜青看到乔正的快艇,已经来不及了;他停在后翼的一艘福船,被撞出一个大口子;随着福船被撞坏,乔正驾驶的那艘艨艟也彻底报废,动不得分毫……乔正得手后,对着跳脚大骂的卜青冷冷一笑;脸上全是不屑的神情。然后又对着身后的江南军大喝一声道:“兄弟们,我们走……”随即一头栽进海里面。卜青见福船慢慢倾斜,一船的补给根本来不及抢回,就这么沉入海底……气的卜青的眼珠子顿时就红了起来;他怒喝一声道:“给我射死这些狗日的!”和乔正在一艘艨艟上的十几个江南军,被刚刚一撞,震的头晕眼花;他们只是使劲摇摇脑袋,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;就被一腔怒火的山东水师射成筛子……卜青看着在水里往回游走的乔正,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狗东西,破坏了爷爷的福船就想跑?哼,今天爷爷要留下你的狗命……”卜青一边说着,一边猛的一抖手,手里的一支龙王刺,向刚刚冒头的乔正甩去。乔正看到甩来的龙王刺;吓得赶紧一个猛子扎了下去,躲过了卜青的龙王刺……卜青冷哼一声,也一头从船上栽了下去,紧紧向乔正追了过去……卜青身后的山东水军,这时候彻底拦住了乔正带出来的几艘艨艟快船。这些艨艟快船或被挠勾勾住,难动分毫,或者被长橹给挑翻,船上的人尽数落水。山东水军又从楼船上射下一片箭雨。只见水面一团团的血色冒出,那些落水的江南水军一个也没能逃脱……双方只是简单的一个冲锋,江南水军损失了七八艘艨艟,外加近百十个士兵。而山东水师却损坏了一艘福船……随着乔正从水里逃走,山东那艘被撞的福船,也慢慢的倾斜下沉,一直到沉没……幸好船上的士兵,都被其他船上救了上来……严格说来,这一次接触,还是山东的水师吃亏了一些……另一边的张顺,他带着几艘楼船;在海面上绕了十几里的距离,才迂回到江南水军后面。成贵回头看看包抄过来的山东水师;他冷哼一声道:“区区几艘船罢了,竟然还想着分兵?谢福兄弟,你去后军,拦住这支船队……”戏珠龙谢福一抱拳道:“大哥放心,小弟这就去把这一路水师给灭了……”谢福说完,转身令几艘战船调转船头,迎向张顺的船队。张顺见对方的船队追了过来;他一边令人缓缓后退,一边开始调整火炮的角度,好给对方狠狠的来上几下……谢福见对方还没有交手,就开始向后逃,他咧嘴阴冷的一笑道:“来人,不能让这支山东军逃了,给我发射床弩……”“嗖……嗖……”几支弩箭带着破风声,向张顺的楼船狠狠射去……张顺冷哼一声道:“雕虫小技罢了,火炮手给我攻击……”“轰……轰……”山东军楼船上的火炮猛然响起;一连好几个火球,向江南军的楼船落下……几个火球落在对方的甲板上,猛然炸开;不止是甲板被炸的四分五裂,就连靠前的一艘船的船头都被炸掉了半个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