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疯婆子……”吕师囊被琼英悍不畏死的攻击吓了一跳;他咬牙怒喝一声,赶紧脖子一缩,身子一偏,回矛自救……得了先机的琼英,手里不停,招招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。逼迫的吕师囊哇哇大叫,口中骂个不停……对吕师囊的谩骂,琼英嘴角只是带起一抹冷笑,那眼光,仿佛看待死人一般……她再次和吕师囊拼了几招;趁对方疲于应对的功夫,琼英就赶紧隐入厮杀的士兵之中……她究竟是个女流之辈,再激斗下去,她肯定不是吕师囊的对手。暴怒的吕师囊,只能把火气撒到普通的山东军身上;眨眼的功夫,就有几个山东军被他挑落马下……已经退开的琼英其实并没有走远;她躲在一杆大旗后面,俏脸含煞,手心里紧紧的扣着飞蝗石……吕师囊再次把面前一个山东军挑落马下;这山东军一落马,吕师囊就看到了对面紧紧盯着他的琼英。不等吕师囊有所动作,琼英猛的一扬手……一块飞蝗石流星赶月般的向吕师囊砸去。吕师囊眼睛一眯,身子赶紧向后一仰,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石。不等他坐直身子,琼英手里的第二块、第三块几乎同时砸出……“哼……”实在是来不及的吕师囊闷哼一声,脸颊上被狠狠的砸了一下。他被砸的半张脸顿时就肿了起来,就连牙齿都掉落两颗……“呸……”吕师囊吐出一口带牙的血;努力的睁大开始肿起来的眼睛,恶狠狠骂道:“小娘皮,竟敢如此算计老子,等老子把你擒下,定然送给弟兄们享受,然后再千刀万剐……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挑飞挡在身前的山东军,再次和琼英斗在了一起……这边的厮杀进入白热化;在后方埋伏的石宝得到了前方的禀报;吕师囊的兵马遇上了对方的骑兵,现在已经落入了下风。他也顾不得再次埋伏下去,大手一挥,带着他的一万人马杀了过去……石宝带兵的来到近前,见双方杀的难分难解;他眼神森冷的扫视了一眼战场,对着身后的士兵吩咐道:“给我围起来,不许走脱一个山东狗贼;全部斩杀当场……”刚刚杀透江南军的张清,看到对方又有一万的人马围杀了过来,他不由得瞳孔一缩;若是再被这一万人马围杀上来,他带来的这五千兵马肯定会伤亡殆尽……可现在想退走已经没有办法了。五千兵马已经被对方死死缠住,别说逃走,就是在战场中转身都难……张清现在无可奈何,只能带人咬牙迎了上去;他心里盼着呼延灼能赶紧杀来……一马当先的石宝,见吕师囊的大军已经被杀透;他冷哼一声,一脸杀气的一摆手里的披风刀,向为首的张清砍来……张清见对方来势汹汹,举枪就去格挡;“当……”势大力沉的石宝,一刀狠狠劈在张清的长枪上。两人只是一个交手,就震的张清双臂发麻,五腑六脏都跟着翻腾不止……他赶紧深吸一口气,强自压下心内的翻腾,再次咬牙和石宝斗在一起……落后几里的呼延灼,得到张清派来士兵的禀报;他不敢怠慢,扭头对身边的滕氏兄弟说道:“两位将军,张清将军在前面被贼军伏击,我们要加紧行军,赶紧前去支援,免得张清将军吃亏……”滕戣狠狠的咬牙说道:“这些江南狗贼,就会玩这些阴谋诡计,到处埋伏。请呼延将军勒住中军,我兄弟二人这就先行一步前去支援。”呼延灼点头道:“好,二位将军多加小心,某随后就到……”滕戣、滕戡也不带兵马,他对着自己坐下的战马狠狠一抽,就冲了出去……呼延灼大手一挥道:“儿郎们,加速行军,前去支援张将军等人……”张清被石宝死死的压制在下风;莫说是张清,就是五虎之首的关胜,和石宝厮杀起来,也只能不分胜负。石宝的披风刀招招不离张清的要害。张清并非是那种力量型的武将;面对石宝的唑唑逼人,他一杆长枪左右抵挡,苦苦支撑……“张将军休慌,我兄弟二人来也……”眼看张清就要败亡;滕戣、滕戡兄弟二人也杀透了江南军,向两人厮杀的地方冲来……呼延灼大军不过才几里的路程;他兄弟二人一个加速就冲了过来。二人再次见到这些江南兵,那真是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;他二人杀起江南军来,那是怎么狠怎么来,怎么残忍怎么来……要说祝彪麾下的杀神,不是鲁智深,也不是武松他们,而是他们几个淮西的将军。这些人杀起人来,根本不想着留活口的事情。滕戣、滕戡兄弟二人一路向前杀的时候,还顺手替琼英解决了吕师囊;至于十二神剩余的几个,现在也被乱军砍死,不知所踪……吕师囊这一系的江南战将,全军覆没……滕戣、滕戡二人一左一右围上了石宝,要去替下张清。见滕氏兄弟杀来,张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正要抽身退出战场的时候;石宝腾出一只手,快速的从身后摸出流星锤来,对着张清的后背就是一下……“张将军小心……”滕戣、滕戡兄弟二人急声叫道。怎奈事出突然,张清只能本能的催马向前跑。饶是如此,张清的后背还是被石宝一锤打到。“噗嗤……”张清仰头吐出一口血箭,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。他软绵绵身子向前一趴,扔掉手里的长枪,双臂抱住马脖子,才勉强没有被掉下马来……他的战马也通了人性,带着张清赶紧向前逃去。看着张清瘫倒在马上,生死不知的样子;滕氏兄弟气的目眦欲裂……韩韬和他们一起出来,生死不知;如今张清在他兄弟俩眼皮子底下,又是生死不知。这如何让他俩不怒?“卑鄙小人,给我死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