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砸死了自己的战马,滕戡对邓元觉的恨意已经攀升到了极致;他双目通红,怒指着邓元觉,咬牙喝道:“秃驴,你卑鄙无耻,竟敢如此伤我战马;今日爷爷让你给我的战马赔命……给我死来……”滕戡一边说着,一边向邓元觉冲了过去……邓元觉咧嘴一笑,这滕戡自不量力,在马下和自己斗,那就纯粹是送死了;他甚至都有把握在二十招内斩杀了滕戡……滕戡一边喝骂,一边快速的向邓元觉攻去。邓元觉后退几步,站稳脚跟之后,一套杖法连接不断打出,逼的滕戡手忙脚乱……眼看滕戡就要落败,一直紧紧盯着战场的哥哥滕戣怒吼一声道:“贼秃驴,你休得猖狂,看爷爷来斩你……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猛踢马腹,挺起三尖两刃枪就刺向邓元觉。邓元觉一杖狠狠向下一砸,冷笑着说道:“这真是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啊!既然你兄弟二人都想求死,洒家就成全了你们……杀……”面对兄弟二人的围攻,邓元觉手里的禅杖依旧不慌不忙,凛然不惧;见三人如同走马观花一般,厮杀不停。石宝在城头看的大急;若是继续斗下去,国师非败不可……他冷哼一声,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既然你们不讲什么武德,那就休怪石某无情了。”石宝说完,身子躲在大旗后面,暗暗的拉开了一张硬弓。城下交战的三人,老大滕戣自己骑在马上,在外围游斗,寻找着时机进攻邓元觉。老二滕戡则正面进攻,吸引住邓元觉的主力。此时石宝瞄准的就是老大滕戣;滕戣此时绕到邓元觉的后面,想要在背后给邓元觉一枪;他在邓元觉身后,同样也是把背部交给了宋大城上的石宝。石宝眼神一冷,猛的松开手指……滕戣一心想着暗算邓元觉,根本没注意身后的冷箭;直到冷箭到了跟前,他的直觉使得汗毛突然竖起。滕戣只来得及偏了偏身子,那狼牙箭的位置躲过后心,狠狠的射穿他的肩胛;一截滴血的箭头,在身前露了出来……滕戣被箭矢的冲击力差点带下马去;他疼的闷哼一声,手里已经握不住兵器;便趁邓元觉一个不备,赶紧离开战场,抬头向城头看去;只见石宝一脸阴冷的笑容,恶狠狠的盯着自己……滕戣又低头看了看身前的狼牙箭尖,咬牙喝道:“狗贼,竟然暗箭伤人,有本事下城和爷爷一战,看爷爷如何将你斩杀当场?”石宝冷笑着说道:“你兄弟二人才是卑鄙无耻,打架都是一窝窝的上;你若不是以多欺少,石某也不会算计你这个小人……”滕戣气的只是怒骂几声,他对邓元觉的威胁几乎已经消失。随着滕戣的负伤,不能再斗。滕戡顿时被邓元觉压在了下风。身后的呼延灼见战场形势已经改变;他沉声喝道:“来人,速速鸣金,请两位滕将军退回来吧!”随着一阵急促的鸣金响起,滕氏兄弟艰难的逼退邓元觉,退回了本阵……邓元觉见对方退了,他也累的气喘吁吁;也赶紧一挥手,带着江南军退近了城内……回到本阵的滕戣,后背全是鲜血;他现在脸色发白,身子发抖,在马上已经都坐不稳了。呼延灼急忙吩咐道:“快快带滕将军下去救治……”滕戣也不多说,只是虚弱的一抱拳;由几个亲兵从马上抬下来,脱掉身上的铠甲,向后军跑去……呼延灼眼神冰冷,这一战重伤了两员大将;也不过是才来到城下罢了……他手臂猛的向前一挥,高声喝道:“盾牌手、弓箭手给我上前,攻打宋大城……”滕戡这时候又换了一匹战马;由于哥哥身受重伤,他心里压制着一股怒火。见呼延灼下令攻城,他自告奋勇的再次一抱拳道:“还请呼延将军压阵,不如依旧由末将带人攻城……”如今已经没用人可用的呼延灼,只能点点头道:“好,滕将军千万小心,这些江南狗贼卑鄙无耻;可要注意他们的暗算……”滕戡对着呼延灼再次一抱拳,然后对着自己的亲兵喝道:“你们一会都做为督战队,先逼着江南降卒上前;若是他们裹足不前,一律斩杀!等降卒死光,再监督盾牌手和弓箭手;今日务必要夺下这宋大城……”他身后的几百亲兵听了,齐齐一抱拳道:“属下听令……”这些亲兵说完,从腰间都抽出大刀,驱赶着手无寸铁的江南降卒上前……有几个走的慢的,都被滕戡的亲兵一刀砍杀,以来震慑其他的江南军……逃回城内的邓元觉、和石宝二人看着城下一片哀嚎的江南军,两人气的目眦欲裂。石宝高声喝道:“呼延灼,你也是名门之后,良将世家;你怎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?你如此残害降卒,就不怕天打雷劈么?”呼延灼眼神冰冷,脸部没有一丝表情,他依旧呆呆的看着韩韬的首级,对石宝的话语置若未闻……城下被驱赶的江南军,个个惊慌失措;他们一边被逼着向前靠近,一边向城头哀求道:“国师,大将军,请救救我们吧!”石宝一脸怒其不争的看了看这些哀求的士兵;他然后紧紧的闭上眼睛,对着身后的弓箭手喝道:“弓箭手上前,但凡有靠近城池百步者,格杀勿论……”“大将军?他们……他们可是……”一个首领急切的叫了一句。石宝不等那首领说完,猛的一个转身,对着他就是一巴掌;他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他们是什么?他们是无胆懦夫,双方厮杀的时候,他们跪地乞降……他们是协助山东军的帮凶,这时候的攻城战,他们成了山东军的盾牌……他们若是有一分血性,为何不跟山东军拼了?哼……若是你不忍心他们的性命,他们就会带山东军来夺了你的性命!到底是谁死谁活?你好好想想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