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腊不耐烦的一摆手道:“你们二人糊涂啊!他祝彪口口声声说是误会。如今他不仅横锁了长江,更是勒住了扬州要害;水路旱路都被他钳住。你们还说他不想一战?祝彪若是不想战,那就退出长江,退出扬州;唯有如此,朕才能相信于他……否则一切免谈……”方腊说完,又对着许贯忠一挥手道:“朕也不难为你,你现在就回去吧!你回去告诉祝彪,让他把脖子洗干净了,朕这就挥师北上,踏平山东……”“圣公……”许贯忠还要说话,方腊猛的一摆手道:“禁卫军何在?将这个山东使者给我驱逐出去……”许贯忠见此,也跟着冷哼一声道:“好,既然圣公不听解释,那我们就走着瞧……”许贯忠说完,狠狠的一甩袖子,转身就向外走去……“许军师……”包道乙伸手要叫住许贯忠;方腊重重的一咳,包道乙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。方腊把佩剑缓缓收起,沉声喝道:“传令下去;命太子方天定,还有左右丞相坐镇杭州城;负责好后勤事宜……命天师包道乙为随军军师;左路司行方、右路王寅;以及组建水师的方貌几人;今日就速速开始集结兵马……明日一早随朕赶往扬州;朕要在扬州和长江之上和祝彪一决生死……”听了方腊的命令,大殿内群臣同时躬身道:“臣等领命……”…………“什么?方腊尽起江南二十万大军,向扬州和长江扑来?”祝彪听到这个消息,惊讶的站起身来,向亲自前来报信的燕青问道。燕青躬身说道:“回武王,的确如此,江南军今日一早就发动大军;看他们行程,不用五日,就能抵达扬州,还请武王早做准备……”祝彪眼神闪过一抹决绝的神色,他狠狠的咬牙说道:“既然方腊这个狗东西想孤注一掷,本王那就舍命陪君子……传令下去,所有大军离开扬州,先方腊一步赶往润州(现在的镇江);本王就在润州和他一决生死……”“众将听令:命孙安、卞祥二人为先锋,你们带两万人马速速先去夺下润州,并做好布防……由于事态紧急,本王许给你们二十门火炮;到时候便宜行事即可……”孙安和卞祥听了武王森冷的话语;他们知道,即便是他二人做出屠城的事情,武王也会不闻不问……两人郑重的一抱拳道:“臣领命……”祝彪点点头,没有一丝表情的说道:“事不宜迟,你们这就带兵前去吧!”两人再次一抱拳,赶紧转身向下走去……“命林冲、徐宁、杨志、栾廷玉、魏定国、岳飞、王贵、张显、汤怀;你们几人带两万人马、以及轰天营一半的火炮;火速赶往长江,同费保几人汇合。无论付出什么代价,也要给我守住长江……”被点到名字的林冲等人同时出列,一抱拳道:“臣等领命……”祝彪缓了缓口气,接着说道:“琼英、彭玘,你二人留守扬州,并照看好张清三人,不得有一点闪失……”琼英和彭玘一抱拳道:“臣领命……”“所有人立即下去整顿兵马,明日一早赶往润州,和方腊决一死战……”“臣等领命……”……………孙安和卞祥带人一路来到润州;镇守润州的是弓温、 叶贵、 吴成三人;这三人的武力比江南十二神还要差了一丝……他们或许得到了方腊的命令;或许是亲眼看到过石宝的败退。反正他们三人根本就没有抵抗;在孙安两人的大兵压境之下,当天就弃城而逃了……等祝彪率兵赶到,做好布防,已经是三天之后了。他们到来的同时,被江南驱逐出来的许贯忠也到了。许贯忠把当天的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;祝彪听了,眼里闪过杀机;听许贯忠受了辱,他祝彪以前的浑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。既然你江南想继续闹下去,那我祝彪就奉陪到底了……到了第四天,有斥候来报,方腊大军距离润州城不足五十里……祝彪一摆手道:“再探再报……”等斥候走后,祝彪向外一摆手道:“诸卿,五十里的距离,可谓是转瞬即至;走吧!我们去城头看看,这方腊准备如何攻城……”众人跟着一抱拳,都陆续上了城头;城头上的垛口位置,都安置好了几架床弩和火炮。由于他们来的仓促,守城物资根本没有备下多少;李助命人在城墙下熬制金汁;金汁锅内泡着一捆捆的箭矢。算是给这些箭矢萃上了毒。整个城头上飘**着都是浓郁的金汁味道。原本在城头防守的史文恭没好气的看了李助一眼。史文恭使劲憋着呼吸,心里咬牙切齿的暗想:车船店脚牙,无罪也该杀;现在还得加上一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才行;你说有这么多床弩和火炮,还煮什么金汁?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,多此一举么?祝彪也使劲皱着眉头,能喘一口气,他绝对不会喘第二口。他憋着一口气说道:“李首席,有这个必要么?”看李助那扭曲的脸,应该也是后悔了;不过他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武王,对方可是有二十万大军;他们若是一股脑的向前冲锋,我们的火炮又不能久用。臣这也是怕他们杀到城下,早点为近战做准备罢了……”祝彪听了摇摇头,没在多说一句话;他站在城头,身子向外一探,赶紧使劲吸一口气。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,江南军的先锋军就杀到了……江南军的先锋将军是司行方和杜微两人;他二人带了三万兵马,一路浩浩****的来到城下;不过他们并未攻城,而是在五里处停下安营扎寨;等大营安好,方腊带着大军也到了……祝彪看着遮天蔽日的江南军,心里没有一丝惧意,反而还战意满满,恨不得现在就和方腊一战……方腊大军到了之后,竟然也没有攻城;他们做好简单的警戒,便继续安营扎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