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石宝凌厉的攻击;呼延灼冷哼一声,身子猛的往后一仰,举抡起手中的双鞭,向着石宝的披风刀猛的磕去……呼延灼左手的钢鞭先将石宝的刀锋挑偏;右手鞭重重的砸在刀锋吞口下方的位置;连续的两次重击,使石宝的披风刀偏到了一边。石宝握刀的双手感觉到一股震力;他双目一凛,开口喝道:“老匹夫还有点力气,再来……”石宝之所以有些托大,当时在扬州城的时候,和呼延灼交手的人是邓元觉;等他赶到的时候,不过是打了一个辅助罢了;所以他不怎么了解呼延灼的深浅……只是这试探的一招,石宝不敢再小觑呼延灼;他十二分打起精神,向呼延灼再次攻去。呼延灼胸前的胡须无风自动;他冷冷的耻笑一声道:“老夫还怕你这个丧家之犬不成?杀……”随着两人的虎吼,再次狠狠的斗在一起……有道是一寸长,一寸强;石宝的这柄披风刀在水浒中也是有名的宝刀;据说能砍金断铁,吹毛短发……而呼延灼的双鞭,在马战中却是最短的兵器。石宝手里的披风刀挥舞起来,真正有一股斩星劈月的气势……呼延灼兵器短,一时半会根本近不了他的身,只是守住全身,无法进攻……祝彪站在城头,凝神看着两人的厮杀;他对身旁的将领开口说道:“这石宝果真是名不虚传,一套披风刀法使得刚猛无比……呼延将军也是老而弥辣;若是换成心急的年轻人,恐怕早就败在石宝的刀下了……”李助点头说道:“这石宝的武艺,在江南绝对是前五的存在……呼延将军虽说能挡住他的攻击;可若是把他拿下,恐怕不易啊!”同样紧张的还有城下压阵的史文恭;他单手握紧方天画戟,另一只手紧紧的勒住马缰;一副随时随地就杀出去的样子……战场中,两人一个攻的猛,一个守的牢;短短片刻功夫,就斗了四五十招。复仇心切的石宝,见一时半刻拿不下呼延灼,不由得哇哇直叫……“老匹夫,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力气?石某真是小看了你!不过你也只能猖狂到现在了……准备受死吧!”呼延灼手里的钢鞭猛的向外一挥,轻蔑地说道:“哼……真是大言不惭!老夫这就送你去见邓元觉那个秃驴;让你们在地府团圆……”石宝听了呼延灼的话,那真是目眦欲裂;他原本是一员良将,不会在战场上失了分寸;怎奈呼延灼老是往他伤口上疯狂的撒盐……气的石宝一阵猛攻,恨不得把这个老匹夫大卸八块……呼延灼见石宝的攻击越来越厉害,他不但没有担心,嘴角一扬,反而还暗暗一笑……“着……”两人再次斗了几招,呼延灼突然大喝一声,手里的钢鞭向着石宝劈面砸去……撒手锏;这一招对呼延灼的两柄钢鞭同样有效……“哎呀……”石宝见劈面砸来的钢鞭,吓得吃惊不小;他身子一偏,赶紧回刀把打着旋来的钢鞭挑开……就这个电光火石的功夫,呼延灼猛的一踢马腹;他坐下的踢雪乌骓马一个箭步上前,紧紧紧了靠近了石宝……只要两人的距离拉进了,石宝定然不是自己贴身短打的对手;他那虎虎生风的披风刀,再也挥舞不开了。果不其然;石宝刚刚挑落了抛来的钢鞭,还没有其他动作,呼延灼已经杀到了眼前……砸出钢鞭的呼延灼,反手把腰间的佩剑抽出……只见他左手剑,右手鞭;重量虽不对称,却被呼延灼舞的没有一点生涩之感,仿佛这两个兵器本该就是一对似的。随着呼延灼的靠近,石宝的披风刀再也不能像刚刚那般灵活了;在他手里反而显得碍手碍脚,如何都施展不开……刚刚两人的相斗是一寸长,一寸强;现在两人靠近,变成了一寸短,一寸险了……原本占据上风的石宝,现在被压制的畏手畏脚;他再次怒吼道:“老匹夫真是无耻!好,既然你一心求死,爷爷就成全了你……”呼延灼冷笑一声,并不搭话;他两手不停,再次向石宝逼近了两步……“老匹夫……你石爷爷与你拼了。”石宝突然也把手里的披风刀向后一抛;他那披风宝刀深深刺入地上,刀柄颤抖个不停……随着劈风刀抛出,他一把摸出后背的流星锤;一锤向呼延灼劈面抖去……“啊呀……”这次轮到呼延灼惊呼一声;吓得他身子赶紧往马背上一躺,险之又险的躲过石宝一锤……石宝手里的流星锤抖圆了;带刺的锤头在身前左右翻飞,逼得呼延灼再次拉开了距离……后方观战的方腊等人,见石宝用出了流星锤,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;方腊半眯着眼睛,紧紧盯着战场,开口问道:“这个老将乃是何人?他竟然能和大将军斗了个棋逢对手,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?”包道乙微微一拱手道:“回圣公,此人就是身出名门的呼延灼;也是他带兵将石将军打出的扬州城。原本以为此人统兵有方,没想到此人的武艺竟然也如此高强……”方腊有些酸溜溜的说道:“这祝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?据说还把关羽后人的关胜也给笼络了过去;哼……这些所谓的名门之后,竟然也如此堕落!这出战的只是呼延灼;朕听说山东一方的将领,能超越呼延灼的还有几个吧?”包道乙点头道:“回圣公,的确如此,臣知道能超越呼延灼的,就有史文恭、杜壆、还有一个卢俊义;至于和呼延灼实力相当的人,那就更多了;恐怕不下十人……”江南一方人正说着话,战场中再次发生了变化……石宝手里的流星锤,就是他阴人的兵器;如今正大光明的使用出来,他用的颇不顺手。呼延灼和他再次缠斗几招;只见呼延灼猛的伸出手里的钢鞭。石宝手里的流星锤一下子缠在了他的钢鞭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