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萧嘉穗的喝叫,列在前方的尚书王寅,回头看了看大旗下的方腊;只见方腊向他微微一点头。王寅一抱拳,然后一踢马腹,来到萧嘉穗身前;他冷哼一声道:“你是何人?不过区区一个无名之辈罢了,安敢对我家圣公大呼小叫?哼……即便是祝彪想见我家圣公,恐怕也得要三拜九叩之礼吧!”萧嘉穗冷笑一声道:“某乃是武王帐下军师萧嘉穗,我家武王和你们有着盟约之誓;也曾看你家圣公乃是一方豪杰,所以不曾有冒犯之心;你们江南为何如此咄咄逼人,要一而再、再而三和我们山东不死不休?”王寅听了萧嘉穗的话,不由得仰天怒笑几声;他伸手指着萧嘉穗身后的大军喝道:“你这狗贼,真是一派胡言;你且回头看看,这就是你家武王的没有进犯之心?你们山东狼子野心,先派出水军偷袭杭州湾,如今又带这些大军抢占了我们江南润州;哼……若不是我家圣公爱民如子,早就把你们踏平在润州城了;如今你还有脸大言不惭,言之凿凿的说没有冒犯之心?狗贼,多说无益,你回去让祝彪引颈就戮吧!”萧嘉穗也怒笑几声,开口说道:“好!好……既然你们江南想置我家武王于死地;我们山东也就不再忍让了,你我双方今日就一决雌雄吧!”王寅也不再多说废话,他打马回了本阵;回到本阵的王寅扬枪高声喝道:“骑兵出列,给我冲阵……”随着王寅的吩咐,江南军为数不多的一队骑兵;在司行方的带领下,从盾牌后面冲了出来,列成锋矢阵,向山东军狠狠杀去。王寅之所以出动骑兵,他看到山东军的骑兵都位列两翼;数万大军的两翼,也是几里开外了。他们江南骑兵的一个冲锋,那些骑兵根本来不及拦截。等那些山东骑兵来援,他们早就冲进对方阵中了……萧嘉穗似乎也看透了王寅的小算盘;他冷哼一声道:“班门弄斧罢了,就这几个骑兵,根本用不到我们的骑兵出战;縻将军、唐将军出列迎敌……”随着萧嘉穗的一声令下,前列的武松他们左右一分;縻貹二人带着一千五百刀斧营杀了出来……“杀……”司行方见对方竟然派出步军迎战;他不由得暗暗得意,随着他的一声大喝;带着身后的士兵把身子微微下伏,手里的长枪向前下斜指。准备一次冲锋就把对方刺穿……面对对方骑兵的攻击,刀斧营没有一点惊慌;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,喝着号子,对着冲锋而来骑兵,毫不犹豫的狠狠撞了上去……祝彪的这些刀斧营,就是他压箱底的重步兵;他们每个人除了一身厚重的铁甲上,用的依旧都是重兵器;特别是前排的几人,个个都握着一人多高的盾牌。短短的距离,两军很快就撞到了一起;江南骑兵的长枪狠狠的刺在刀斧营的盾牌之上。那刀斧营的盾牌手左腿微弓,右腿伸直抵住地面,怒喝一声,咬牙抵住对方的冲击……江南骑兵没想到,对面这些身着铁甲的士兵,力气竟然如此巨大?他们用手里的盾牌,硬生生的止住了马匹的冲锋之势;“杀……”司行方见自己的骑兵竟然被拦住了,不由得恼羞成怒;他再次怒吼一声,猛的一枪把面前的一个盾牌手挑飞。“哼……真是找死!给我冲上去……”縻貹冷哼一声,一斧把对方连人带马劈翻,大手一挥,也跟着怒吼道。盾牌手后面的刀斧营士兵高喊着号子;抡起手里的重兵器没头没脑的向前砸去;凡是挨上这一下子重兵器的,不论是马背上的骑兵,还是坐下的马匹;都是筋断骨折。“冲锋……”在刀斧营后方压阵的唐斌跟着高喝一声;整个刀斧营的士兵一字拉开,向着被拦停的骑兵反攻而去……这些刀斧营的士兵,不仅身材高大雄壮,而且还都组装到了牙齿;面对如同铁疙瘩的他们,江南骑兵之中,也只有司行方能杀死几名士兵。他手里的钢枪如同毒蛇一般,专门刺向刀斧营士兵的咽喉。其他的江南骑兵,最多也就是能把对方推倒。他们更多的攻击,也只能在对方的铁甲上留下一个白点……别看对方站在地上,他们手里兵器的每一次抡出,都能把一个骑兵打的吐血落马……司行方看着身后一个个的坠马而亡士兵,只是急得狂吼连连,却也没有办法。他一边杀敌,一边惊恐的高呼:“撤退…快撤退!”被刀斧营缠住了,他们哪有那么容易退出?若是从高空看去,一身黑铁甲的刀斧营,就犹如是一条黑色巨蟒一般;这条黑蟒正死死的缠住了一只猎物;任那猎物左冲右突,就是躲不开那黑蟒的缠绕、吞噬……同样盯上猎物的还有縻貹;他凶厉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司行方;手里的开山大斧运转如风,把一个个的江南士兵砍落下来;一步步的向司行方靠近……身后指挥的王寅,没想到对方竟然不用骑兵,就让江南的骑兵损失惨重……他再次大喝一声道:“刀盾手上前,速速救出骑兵……”现在为了保全江南为数不多的骑兵,哪怕折损再多的步兵,也在所不惜了……随着王寅的命令,几员将领带着刀盾手快速的冲上前去。萧嘉穗见对方又派出了一支兵马,他冷笑一声道:“还劳烦武将军带人出战,缠住对方的刀盾手;给縻将军他们争取灭掉对方的时间……”武松赶紧一抱拳,对着李衮和项充打了一个招呼;三人带着圆盾兵快速的杀了出去……项充和李衮人还没过去,先将背后的标枪和飞刀甩了出去。武松手里的日月宝刀护在胸前,迈开鸳鸯步,几步就冲到对方的刀盾兵前面;他身子一矮,双刀快速的划出,对方的两面盾牌顿时被他划成两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