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松突然的出手,就把对方的冲势挡了一挡……随后而来的项充和李衮二人为大显神威;他们抡起手里的圆铁盾,身子高高跃起,向对方盾牌后的脑袋砸去……两方不过是刚刚碰面,就使得江南军伤亡惨重。江南军的一个将领急的怒喝一声,挺起长枪就杀了出来……他刚刚挑飞几个圆盾兵,就被项充给拦了下来;二人狠狠的斗在一起,不分上下。武松带领的这支圆盾兵,胜在一个轻巧;他们也就是一照面的时候,给对方造成了一点杀伤力;随着时间的推移,面对对方厚重的盾牌,他们的轻巧灵活就被对方压制住了;要不是有武松几人的压制,恐怕很快就会被对方击败……即便如此,武松也带人缠住对方了有一刻多钟的时间。这一会的时间,足够縻貹带人绞杀那些江南骑兵了……此时的江南骑兵,已经没有了多少人;縻貹一斧将一个江南骑兵劈落马下,他抢过那匹无主的战马,翻身上马之后,向着司行方杀了过去……司行方被刀斧兵围住,如同陷入泥潭一般;他虽不断的斩杀对方,可也要全神戒备对方的攻击;对方士兵使用的都是重兵器,只要给他来上一下,就够他受得了。司行方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,急的怒吼连连………………王寅看着被拦住的刀盾兵,还有危在旦夕的骑兵;他钢枪再次一摆道:“全军冲锋,给我杀……”他之所以当机立断,命所有大军冲上去;不为克敌,只为救回司行方和为数不多骑兵……见对方坐不住了,萧嘉穗再次冷冷一笑,他手中的令旗向中间一并,然后向前一指……两翼的史文恭等人看到令旗,同时大喝一声,向着江南军围了过去……山东的骑兵在冲锋的时候,先仰天射出一箭;这不需要什么准头的一箭,也使得数百近千的江南军身死当场……这些箭矢都是李助这个阴老六加过料的;那些被射伤的士兵,现在看不出什么;等箭伤发作的时候,肯定就是一个死……王寅见对方的骑兵杀来;他再次高喝一声道:“速速防御,弓箭手还击……”原本江南军的盾牌手立即靠拢一起,树立起来的盾牌如同一道铁墙一般;他们把大军隔离在身后,正面面对两侧冲来的山东骑兵……石宝亲自指挥后面的步军形成长枪阵;就是那种盾牌竖立在前方,长枪斜指向上,枪杆牢牢抵在地上。中规中矩的拒马阵;这是步军抵抗骑兵的唯一阵法,也是克制骑军的最佳打法。这种情况之下,若是骑兵依旧不管不顾的前冲,定然会伤亡惨重……正在冲锋的山东骑兵,一个收势不住,一头撞在了石宝布下的长枪阵。只听得一阵马嘶之声传来,前面冲的快的战马正好撞到伸出来的枪尖之上;中枪的战马猛的向前一栽,马背上的骑兵也被甩了出去,跌入江南军的人群之中,被乱刀分尸。前方骑兵受阻,后面看不到的骑兵又撞到前面的马匹身上,一时之间形成了连环撞。也有那受了惊吓的马匹,猛的一跃;带着马背上的骑兵跳过对方的长枪兵,杀入阵中;马上骑兵趁机在江南军左冲右突,也杀死不少江南军;他们最后还是被人多势众的江南军乱刀分尸……史文恭看到这一幕,气的怒目圆睁。他狠狠的抡起方天画戟,对着面前的盾牌狠狠一抽,然后呼啸一声,命所部的骑兵四散分开;这些散开的骑兵,一边围着盾牌军跑,一边往里面射箭……石宝见状,也大喝一声道:“弓箭手反击……”盾牌后面的江南弓箭手听了,身子微微一蹲,手里的弓箭斜斜向半空四周射去……连续几轮的弓箭,又有不少山东骑兵落马身亡……另一面攻击的卢俊义大喝一声,调转手里的大枪,向着前方的盾牌手猛的掷了过去……他同时嘴里大喝一声道:“给我投……”卢俊义的那杆大枪,一下子就刺穿一面盾牌,连带盾牌后面的几个江南士兵也被刺中;大枪的余力不减,把刺中的士兵带出老远,地上留下一道血线……卢俊义身后的骑兵,凡是有长枪的,全都学着他的样子,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这一阵的标枪,可比弓箭凌厉了许多;只见江南军中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声;这一面方向的盾牌手几乎全部被钉在地上;后面的长枪阵也开始出现松动。卢俊义带人赶紧往前冲了几步;等来到跟前,再猛的一探身,从江南军的身上抽出大枪;越过这些盾牌兵,向着中央的江南军杀了过去……石宝听到这一面的喊杀声,赶紧扭头看去,只见一队山东骑兵已经杀了进来……这一队山东骑兵在毫无防备的江南军中所向披靡,左劈右刺……石宝不由得怒哼一声;他顾不得指挥军阵,猛的一踢马腹,调转马头,向着卢俊义狠狠杀去……………另一面的縻貹已经逼近了司行方;他一斧劈向司行方,口中大声叫道:“儿郎们都散开,看我斩杀此贼……”縻貹之所以让刀斧营的士兵退下,是因为两人现在是马战;这些行动不便的刀斧营士兵反而成了累赘……刀斧营的士兵退后之后,司行方也松了一口气;这些刀斧营的士兵太难对付了;自己累的气喘吁吁,也没斩杀多少人。他又回头看着身边所剩无几的江南骑兵,气的一枪向縻貹狠狠刺去……縻貹手里的开山大斧向外一磕,趁着把对方长枪磕偏的功夫,向他狠狠的攻去……这縻貹的武力,和五虎将不分上下;这司行方能和石宝并称四大元帅,武力自然也是不弱;他即便没有达到五虎的战力,却也差不了多远。两人这一交手,那真是棋逢对手,将遇良才……二人翻翻滚滚的斗了四五十招,没有分出胜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