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彪看完书信,长长的吐出一口气;他这才知道金芝公主竟然脱险了,而且还跑到了他山东。他心里积淤的一口气终于算是顺畅了一些;他现在也没有去燕云十六州散心的想法了;只是眉开眼笑的开口说道:“既然皇宫还没有彻底建立好,本王也不急在一时了;我们就议一议王妃的这封书信吧!王妃在书信中说金芝公主去了山东;她想为江南的方腊求情……你们说说我们如何面对江南之事?”李助和时迁见祝彪没有详细打听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;李助抱拳说道:“武王,既然王妃亲自求情,我们到时候留下方腊的性命便是;只是这江南无论如何也得取下来;不管是为了江南的百姓,还是为了武王日后的千秋大业……”祝彪这时候也想通了,他点头说道:“那好,就依李首席之意;我们还是先全力收服江南和朝廷这些烂摊子吧!江南和汴梁还是由本王亲自走上一趟的好。”祝彪说到这里,站起身来,意气风发的接着说道:“令军师李助、大将军杜壆、孙安;另外还有卢俊义、徐宁、庞万春、卞祥、孙立、杨志、栾廷玉、樊瑞八人为偏将;你们随本王带五万兵马,一路直取杭州;另外命水师沿水路前进,一路近逼杭州湾……”“其余爱卿,除了呼延灼将军继续镇守淮西之外;尔等可四散分开,把江南的一些城池夺下……”李助等人听了,齐齐一抱拳道:“臣等领命……”祝彪这次出兵,并没有向以前那样,全部都靠史文恭和林冲他们打主力;他们师兄弟几个,只用了一个卢俊义;之所以用孙安和杜壆二人为主将,主要是因为二人的功劳太少;他现在要努力做到平衡;这也是他日后的帝王之道,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独大。祝彪一摆手道:“好了,诸位爱卿下去准备吧!”众人再次一抱拳,鱼贯退了出去……祝彪突然又开口叫道:“呼延将军请留步,本王有话要同你说。”已经走到门口的呼延灼听了,赶紧转过身来,抱拳问道:“不知武王还有什么吩咐?”祝彪从桌后缓缓的转了出来;他走到呼延灼身边,微微一叹道:“本王知道你和韩韬、彭汜二人情同手足;如今韩韬将军蒙难,本王甚是难过。韩将军的遗体和狄成将军的遗体已经送往山东。等大军凯旋,本王便为这两位将军亲自主持葬礼。”呼延灼双目微红,一躬身说道:“末将就替我那贤弟谢过武王了……”祝彪摆摆手道:“呼延将军先不要道谢;韩将军为我山东捐躯,本王主持葬礼责无旁贷。另外本王还有话没有说完;你们擒住的那邓元觉,本王没有下令凌迟,只是把他关押了起来……”呼延灼听了,心里自然明白祝彪的意思;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再次躬身道:“末将知道武王求才若渴,爱惜英才。不可否认,这邓元觉的能力,乃是一等一的将才;末将说把他凌迟了,当初也不过是气话罢了;现在转头想想;战场厮杀各凭本事,马革裹尸本就是一员将领的最高荣誉。等把一切事情想开,末将对邓元觉也没有那么憎恨了……”祝彪听到这里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;他可不想因为邓元觉而失去了呼延灼;邓元觉是一员虎将不假,但他还是没有呼延灼的能力大。祝彪再次开口说道:“本王虽求才若渴,不过也是看对方诚意;若是这邓元觉不肯降伏本王,到时候说不定真就让他给韩将军陪葬了……”呼延灼并未说话,只是再次一抱拳。祝彪拍了拍呼延灼的肩膀,许诺道:“这江南不过是我们一个小小的起点;日后等本王登基之后;还要继续收服南方的大理(云南),以及黔中(贵州);还有更远的交趾(越南)等地;若是取这些地方,你淮西军就是先锋部队。建功立业的机会有的是……”呼延灼再次一躬身道:“末将愿为武王肝脑涂地,在所不辞……”祝彪又问了张清等人的伤势;以及商议了对淮西的重新部署。等呼延灼退下去之后,祝彪长舒了一口气;呼延灼的思想工作算是做好了,他也不用担心他的后顾之忧了……到了第二日,意气风发的祝彪,召集起了了五万精锐大军;只是简单的勉励一番,就浩浩****的向杭州方向赶去……江南这些城池的守将,这段时间可是天天提心吊胆。先是朝廷的兵马从城下呼啸而过;再就是伤亡惨重的圣公带人经过。他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,山东的祝彪又带着五万雄军来到城下……他这一路也和朝廷军一样,只要城内的江南军不出来拦截,他们也不用停留。反正有后续的兵马来夺取这些城池。………杭州城内,一脸悲伤的方腊,看着城内外的惨状,浑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……“来人,速速去杭州湾,把方天定这个狗东西给我绑回来……”空****的大殿内,包道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,并没有敢劝说圣公。如今的皇宫,真的是清冷无比,没有一点人气。逃出皇宫的宫人,在城内几乎都被斩杀一空。这些宫人逃走的时候,在皇宫内洗劫过一次,整个皇宫看着更加败势了。当初方腊接到包道乙派人送来的消息,差点没有晕倒?他带人一路急行,才心急火燎的来到千疮百孔的杭州城前。到这个时候,城下的尸首还没有处理完毕。一个个面色哀伤的民夫民壮,将一具具的尸首抬到车上,拉倒城外,用大坑掩埋起来。护城河内的淤堵,也需要慢慢清理……不过所幸的是,娄敏中和厉天闰的尸首也找到了。包道乙命人在城内寻找了最好的棺木,将他们收殓仔细,等圣公回来再说。现在方腊进了城,一腔怒火只能发在太子方天定身上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