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逼无奈你丘岳,先小心翼翼的探出头,从城垛口向城下看了看。然后高举着双手,高声叫道:“且慢……孙将军且慢!有话好说……有话好说……”孙安嘴角闪过一丝笑容,他一摆手止住士兵攻城;然后明知故问的叫道:“丘教头有什么话赶紧说吧!”丘岳见城下的山东军停止了前进,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又扭头看向童贯。童贯也是先小心的查探一下城下的动静,这才站起身来……不过他还是没有失去身份,故作镇定点喝道:“孙将军,本帅见你家武王就在后面吧!若是你家武王有诚心,可让他亲自前来说话。你我双方即便是联手,也不是没有可能……”“哼……冥顽不灵;来人,给我攻城;但凡披甲持兵者,一律斩杀……”孙安听了童贯的话,再次冷冷的下了命令……“孙将军且慢……刚刚我家童大帅也出来说话了,你怎么还是不依不饶?”丘岳看到上前几步的山东军,急得高声叫道。孙安脸色森冷,紧紧盯着童贯喝道:“童贯,你这是还没有认清现实啊!还说什么双方合作?就凭你们这个苟延残喘的宋廷也配?”“还有,我家武王日后的成就,你不会不知道;就凭你童贯想和我家武王对话,你也配?”“既然你们都不识抬举,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!”“来人,拿下湖州,诛杀童贯……”“吱吱嘎……”孙安一通大骂下来,庞万春又带人拉响了弓弦。弓弦上的箭尖,在阳光的反射下,泛起阴森森的寒光……一队盾牌手握着一人多高的厚盾,同时缓缓靠近几步。他们手里的重盾猛的往地上一砸,城头上的守军都感觉晃了几晃……还有那战鼓声,擂的更加密集了。不止是攻城队伍,其他所有兵马全部大喝一声,齐齐上前几步。这种千军万马猛的靠前气势,差点把城池都给掀翻。丘岳急忙使劲摆手,急切的叫道:“孙将军先停下攻击;若是双方厮杀起来,你们山东军即便是把我们灭了,恐怕你们也得崩掉几颗牙吧?我们还是好好商议一番的好……”孙安听了这话,勉为其难的令人停止攻击;他犹自愤愤不平的说道:“说吧!你们还有什么话要交代?天色不早了;是打是降说个痛快话……”丘岳脖子一缩,低声和童贯商议几句;他又探出身子,大声叫道:“孙将军,实不相暪,面对你们的大军压境,我等的确不是对手。我家大帅说了,开城投降也不是不可以;只是我家大帅和麾下的兄弟们以后如何安排?还请孙将军给透个底……”孙安听了这话,知道城内已经有了投降的心思了。他也不敢许诺;只能一拉马缰调转回头,去向祝彪请示了……祝彪冷哼一声道:“这童贯还敢有非分之想?你去告诉他,本王能留下他一条狗命,就担了很大风险了……他要知道,本王西北的几家雄军,可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……”“一句话,若是开城投降,那就乖乖的出城给我跪着!若是不想降,我们山东军立即攻城;在所不惜的那种……”孙安听了,再次一抱拳,来到城下,他抬头高声叫道:“我家武王说了,你们麾下的士兵,我们山东军择优任用;至于童贯和你丘岳嘛!我们只能留你们一条性命而已!那童贯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,他自己心知肚明。我家武王若不是爱惜城内百姓,才不会因为你童贯一人,而寒了西北四家将军的心呢。”童贯听了这话,他心里悚然一惊;对啊!西北的种家、刘家、折家和姚家;那个不对自己恨之入骨?若是自己投降了祝彪,现在虽说保住了性命;日后那四家若是联手对付自己,那自己也会狗命不保……童贯眼内闪过凶厉,他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疯狂……一旁的丘岳看到童贯的表情,知道了童贯所想。他的眼内同样闪过一丝果决;丘岳轻轻走到童贯身边,小声说道:“童大帅,我们要不这样如何?”童贯还没有听清丘岳的话,就感觉心口一凉……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童贯眼珠睁得大大的,他低头看了看胸口,又看了看丘岳狠厉的神色……他要抬起手来把丘岳推到一边;可丘岳的另一只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,让他丝毫动不得……“童帅有令,打开城门,迎接武王进城……”丘岳高声叫道。几个不明就里的士兵,赶紧把城门打开……“进城……”孙安高举大剑,第一个向打开的城门奔去……随后是庞万春的神射营,还有后面的刀盾兵,都同时冲进城内……孙安等人控制住城门,才出来对着祝彪一抱拳道:“还请武王进城……”祝彪和李助对视一眼,双双一踢马腹,带着大军进了湖州城……到了这个时候,一身是血的丘岳才从城头走了下来;他双手一抱拳,单膝跪地道:“罪将丘岳拜见武王;童贯自知恶贯满盈,不敢面对山东雄军,已然自尽……”祝彪看了看喷射到丘岳身上的血迹,点头说道:“既然童贯畏罪自杀,本王也对他既往不咎了;丘教头,本王在王进和林冲二人口中听说过你;你可愿意为本王效力?”丘岳见祝彪也没有说出自己刺杀童贯的事情。他赶紧再次深深一拜:“罪将愿为武王牵马坠蹬,做一马前卒……”祝彪开口笑道:“丘教头太过自谦了,既然丘教头愿意弃暗投明,本王定然会不吝重用!你先去把城内的朝廷兵马集结起来吧!等城内安顿下来,再把士兵挑选一番不迟……”丘岳再次一拜,站起身来,大步向城内走去……祝彪又对身边的李助说道:“湖州百姓短短的几日功夫,就经历城头变幻;李首席可赶紧吩咐下去,立即张榜安民,莫要引起他们的恐慌……”李助赶紧一抱拳,下去吩咐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