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中军和江南军狠狠的厮杀一起;两翼的精锐骑兵也开始动了起来……杨志和徐宁各自带着五千骑兵,向后迂回了好几里;一直绕到了江南军的后面,把他们包抄了起来。江南军后方的王寅带着几千刀盾兵,结成拒马阵,转过身来死死的拦住两人。他要让两支骑兵不能冲到江南军的后背,否则江南军的后路就彻底被断了……“哼……螳臂当车罢了!”率先到达的杨志冷哼一声,高高抡起手里的点钢枪,狠狠的砸向江南军的盾牌……那握着盾牌的江南军,吐血倒退……他正要带人杀进去,只听到王寅一声怒吼传来:“贼子休要猖狂,给我死!”王寅一边喝骂,一边抡起钢枪攻向杨志……杨志咧嘴一笑,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。两人的兵器都是钢枪,就看谁使的纯熟了?王寅一手枪术浸**多年,那钢枪在他手里如臂使指一般,看不出丝毫破绽之处……而杨志的枪法乃是家传;名震天下的杨家枪他虽没有全会,也会了个七七八八……“乒乒乓乓……”一阵乱响。两杆长枪如同出洞蟒蛇一般,互相纠缠不休……王寅斗卞祥的时候,弱了一丝;他现在斗杨志的时候,又强了一丝……假如说卞祥的武力值是100,那王寅就是99,而杨志却是98。虽说能强了一丝,可若是没有几十上百招,恐怕看不出这份差距……王寅越斗心里越害怕。他到现在,已经和山东军的史文恭、卢俊义、卞祥等人交过手。如今又来了一个武力毫不示弱的杨志?山东到底有多少这种比肩江南四元帅的虎将?难道江南真的穷途末路了么?王寅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;随后赶到的徐宁猛的一挥钩镰枪,将他身后的几个盾牌手扫倒……他手里的钩镰枪,仿佛就是为了对付这些刀盾手一般。每一次的挥出,或刺向面门,或勾向脚脖子。原本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刀盾手,在徐宁前面根本不堪一击。他带着身后的亲兵,很快就杀出了一条口子;然后举枪大喝一声:“随我杀……”包抄来的两支精骑齐齐跟着大喝一声,快速的冲了进去,直接扑向江南军的后背……王寅看到这一幕,急得目眦欲裂,不由得怒吼连连。可惜他一时半会还拿不下杨志。即便是怒发冲冠,也毫无意义……山东军本来就比江南军多了一万;再加上石宝和王寅两位主将被缠住。而山东军内,却有杜壆几员虎将,亲自带人冲阵,江南军的败势一下子就凸现出来。杜壆带着的山东中军,他们都手握着盾牌,盾牌紧紧靠在一起,肩并肩的同步上前。他们手里的大砍刀狠狠向外一挥;或者手里的长枪猛的向外一刺;顿时就有一片江南军倒在血泊中……山东军如同收割机一般,虽进行缓慢,却杀的对方片甲不留。即便是有山东军被江南军斩杀,也有后续的兵马赶紧补上空缺……从后面兜过来的徐宁,带着两翼的一万骑兵;他们对上江南没有什么设防的步军,那就是单方面的屠杀……在江南军一马当先的杜壆,一矛扫飞几个江南军,他虎吼一声道:“尔等已经被彻底围困,不想死的就速速跪地乞降……”卞祥的大斧抡圆了,他方圆一丈内没有一个活口;他垂下滴血的大斧,也同时喝道:“跪地者不杀……”那些被包抄了的江南军,回头看看杀过来的徐宁等人;又看了看身边横七竖八,死状悲惨的袍泽;有些心理素质差的吓得一下子扔掉兵器,凄厉的尖叫着,抱着头跪地乞降……到了这个时候,只要有一个士兵率先投降;就会像引燃了导火索一般。使得其他那些江南军也跟着没有了斗志,都跟着抛下兵器跪地投降……随着跪地乞降的江南军越来越多;整个战场中的喊杀声小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恐惧的叫喊声。随着战场上的人不断减少,和卢俊义厮杀的石宝二人成了焦点……此时的石宝和卢俊义交手了四五十招;卢俊义几乎都没怎么攻击,一直都是轻松惬意的抵挡;又或者说卢俊义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神情。卢俊义再次一枪架开石宝的披风刀,朗声说道:“石将军,你们江南军大势已去;你不如也放下兵器,投降武王如何?”石宝咬牙切齿的再次攻出一招,怒声喝道:“狗贼,你休要如此辱我!石某宁死不降……”卢俊义突然长啸一声,开口笑道:“既然石将军不愿自动投降,那卢某可就得罪了……”卢俊义话音刚落,手里的大枪突然凌厉起来;以一股泰山压顶之势,狠狠的向石宝反攻而去。原本还能攻出几招的石宝,面对卢俊义突然的猛烈攻击,顿时手忙脚乱起来……“着……”卢俊义一口气攻出十几招,突然大喝一声,手里的大枪狠狠抽向石宝的腰部。石宝闷哼一声,从马上一下子跌落下来。他掉在地上,感觉整个腰都被抽断了,努力的在地上爬了几次,都没能爬起身来。卢俊义手里的大枪猛的向前一指,抵住石宝的咽喉,同时大声喝道:“来人,给我绑了……”他身后的几个亲兵从马上跳下去,把石宝五花大绑起来,然后又从地上拎起来;不顾石宝的破口大骂,把他打横放在马上,向后退走。此时,整个战场几乎平静下来。杜壆一边令人将负隅顽抗的江南军全部斩杀,一边令人开始打扫战场。对于现在才想起来投降的江南军,也一律斩杀。杜壆几人的眼光看向后军的杨志和王寅二人。王寅此时已经乱了分寸,招式都不再连贯,可谓是破绽百出。而杨志却越斗越勇,隐隐有些反败为胜的迹象。卢俊义和卞祥缓缓靠前,一左一右的拦死了王寅的退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