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一路行走了两日,已经到了淮西境内。这一天天色将晚,李助指着前面一座小城池,对祝彪抱拳说道:“武王,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城池,我们大军不如到城内歇息如何?”祝彪搭上眼罩,向城池的地方看了看;他摇头说道:“不必如此麻烦了吧!我们这么多兵马,城内也驻扎不下。我们还是在城外找个地方安营扎寨便是……”两人正说话间,远处有几匹快马跑了过来;为首的一人远远的就带着他们翻身下马;这几个人站在路边,为首之人躬身说道:“微臣棠城知县李道,拜见武王;武王一路劳顿,臣请武王进城歇息……”祝彪骑在马上,虚手一扶道:“爱卿免礼;本王一路未曾过多打扰地方官府;爱卿的心意,本王明白;你们棠城就不进了,免得城内百姓恐慌……”那知县再次深深的一礼,开口说道:“武王容禀,臣早在几日前就得到了大军凯旋的消息;微臣为了迎接武王,已经动员百姓,做好了不少劳军准备。还请武王莫要辜负百姓的殷殷期盼,进城让棠城上下聊表忠心……”祝彪沉吟片刻,正要开口拒绝,一旁的李助抱拳说道:“武王,既然李县令一番好意,我们就不要拒绝了;免得臣下寒心,百姓失望……武王若是担心城小,容纳不下众将士;可让他们也城外依城建营。”祝彪见李助相劝,点点头道:“如此也好,本王就带着你们几位进城吧!”那县令李道听了,高兴的再次抱拳道:“微臣这就前面引路,武王请……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再次翻身上马,当前带路向棠城行去……等到了棠城跟前,祝彪仰头粗略一看;见城池还算整洁牢固,上面来回巡逻的士兵精神饱满……路边偶尔路过的百姓,都步伐稳健,没有那种有气无力死气沉沉的样子……窥一斑可知全豹;祝彪不由得暗暗点头……他令大军驻扎城外,便带着李助,方腊父子,还有大部分武将进了城内。县令李道先命城内的百姓,把早就准备好的食物抬出城去劳军;他把祝彪等人请到县衙,再次见礼后,请祝彪坐了首位。整个大厅内摆下了好几张桌子;李道坐在最末位处,赶紧吩咐家丁侍卫开始上菜……等菜上齐;县令李道先恭恭敬敬的敬了祝彪一杯酒,然后禀报了棠城的一些民生之事。祝彪听了,赞许的点点头,开口说道:“李县令一心为发展民生,本王甚是欣慰;今日天色已晚,本王来不及召见百姓,视察民情了;当然,若是李县令的政绩上佳,本王定然会不吝提拔;如今江南各州可都缺乏不少知府啊!”李道听了祝彪的夸奖,赶紧拜倒:“微臣先谢过武王厚爱;对于民生大事,微臣不敢弄虚作假……”祝彪点点头,正要让他赶紧起来,然后勉励几句。突然,一阵女子的凄厉声音传来……“啊……你干什么?走开,快快走开……来人……来人啊快救命啊!你不要过来……”县令李道刚刚还夸夸其谈,现在就传来了女子凄厉的呼救声;厅内的众人脸色瞬间就变了……在厅内坐着的的人,几乎都是武将;他们听了呼救声,二话不说,条件反射的都向外冲去……等来到院内,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从一个房间内跑了出来;那女子用手护着胸部,脸色吓得煞白,跌跌撞撞的向众人跑了过来……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,只见一脸赤红的方天定从房内也跟着跑了出来;若是仔细看去;方天定不但脸色赤红,眼神还很呆滞……不过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住了;谁也没有功夫细看方天定的神色;“美人不要走!快陪我玩玩,我乃是江南明朝太子;你今日若是让我舒坦了,来日定然保你荣华富贵……”那女子见方天定追了出来,吓得腿一软,一下子栽倒在地……同时从厅内出来的方腊、石宝和方杰都目瞪口呆的同时,脸上更多的是羞愧。“混账东西,竟敢强抢欺辱良家女子;给我死来……”怒发冲冠的李助,不等祝彪开口;他一步跨出,指着方天定怒骂一声,后背的金剑一下子就飞了出去……落后李助几步的包道乙见此,手指微微一动,也要弹出背后的古剑;不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眼睛一闭,掐剑诀的手指慢慢的松开了……方天定正呆呆的看着倒地的女子,还没明白怎么回事,就被李助的金剑从脖子上划了一圈……冲天的血箭,带着方天定的头颅飞出老高……那女子何曾见过这种事情,她再次惊呼一声,晕了过去……“我的儿……”方腊看着被斩掉头颅的儿子,眼睛瞪的大大的,惊叫一声呆立当场……李助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;他赶紧收回金剑,向祝彪一躬身道:“武王,是老臣鲁莽了,请武王治罪……”这一切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;那县令李道是个一介文人,那有这些武将速度快?他这时候才算从厅内跑了出来……李道见院内一片血泊,还躺了两个人,吓得他白眼一翻,好悬没有晕过去……“武王恕罪……武王恕罪啊……”不明就里的李道赶紧伏地请罪,音调都变了几分……祝彪冷冷的一甩袖子,转身就向厅内走去;他声音阴冷的说道:“先赶紧派人打扫干净;你们都跟我进来,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众人一抱拳,除了还在呆立的方腊,都跟着祝彪回到房间。众人这时候也没有了心情吃喝;都老老实实的站立在一旁,不敢抬头看祝彪阴厉的神色……祝彪一拍桌子,依旧声音冰冷的问道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李助低着头沉默不语;史文恭一抱拳,轻轻说道:“回禀武王,这事还用问么?定然是方天定见色起意;调戏县衙内的侍女,才惹出这档子丑闻;武王不必为他动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