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迁接着一抱拳,又开口问道:“陛下,西夏恐怕会和辽国联手,我们该如何处之?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?”祝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开口说道:“辽国的耶律敖鲁斡还是不安分啊?哼……他们这些辽人才吃了几天的饱饭,就想着蠢蠢欲动了?也罢,既然他们时时刻刻的想着算计朕;那朕也不用给他们客气了!北面的那个部落,你们联系上了么?”时迁再次一抱拳道:“回陛下,已经联系上了……”祝彪点点头,接着问道:“他们现在怎么样了?”时迁回道:“他们当初逃走的时候,不过才几千人;由于他们生存在穷山恶水的地方,到现在依旧是几千人;不过他们像山贼一般,比以往凶残了许多。”祝彪再次点点头,小声说道:“你派出心腹探子,想方设法给他们送两百副铁甲。什么话也不必说,他们若是懂了,那就懂了,若是不懂,活该饿死冻死……”祝彪这个神神秘秘的话语,别说他们能不能懂?反正时迁是不懂一句。不过他并不过多打听,只是猛的一抱拳,退了下去……等时迁走后,祝彪缓缓的走向龙案,不过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他喃喃自语道:“后世十三副铁甲就能起兵,若是给你们两百副,你们还是起不来,那就真是太无用了……”祝彪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慢慢的坐在座位上;他拿起一支笔,想要批改奏折;不过他提着笔未动,依旧愣了片刻,仿佛想起什么……他再次把笔放回原位,对着门外高声喝道:“来人,去把李助、张叔夜和史文恭请来……”“遵命……”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,李助三人被请了过来。“拜见陛下……”“三位爱卿平身吧!”祝彪在等待的功夫,正握着一卷书看着。见他们到了,祝彪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卷。“朕这时候把你们叫来,是有要事相商。”祝彪一边说着,一边走向身后的大地图;在他御书房内的墙壁上,挂着一幅占据整面墙的地图。祝彪仰着头,对着这份地图看了片刻,突然开口问道:“三位爱卿,若是朕收回这些藩属国,你们说要从哪一个开始下手?”张叔夜听了这话,急忙躬身说道:“陛下,我乾国刚刚建立,实在是不宜动武;这次藩属国都能来我乾国觐见,说明他们还是把大乾当成了宗主国。若是贸然动兵,定然会引起其他藩属国的恐慌;就连辽国和西夏,说不定也会扑上来咬上一口;臣劝陛下不如等上几年;等到我大乾国国力昌盛的时候,再动兵不迟……”祝彪呵呵一笑道:“张阁老老成之言,朕自然明白;这两日你们也看到了,这些藩属国虽说全部到来;但他们并非是真心觐见,他们不过是来探听虚实罢了……就连琉球这个小小的弹丸之国,都需要朕派人送去书信才来……朕所料不错的话,他们这次回去定然暗戳戳的做小动作了。现在朕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。”李助眯起老眼,先看了看地图,然后抱拳开口说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,在赵宋的时候,这些藩属国早就脱离了管控;若是我们想像唐朝一样约束他们;他们站在无拘无束惯了,肯定会极力反对。若是如此的话,我们还不如快刀斩乱麻;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,狠狠的灭掉几个藩属国。”祝彪微微一点头,开口问道:“李首席可有什么打算?不如说来听听?”李助再次一抱拳,开口说道:“陛下,这次前来觐见的藩属国中,蒲甘(缅甸)和安南(越南)并没有前来拜见;陛下可下令讨伐这两个国家……料想其他藩属国也说不出什么?”李助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抚了抚须,接着说道:“陛下,我们不如行假道伐虢之计,来个一石二鸟……”随后李助轻轻的把自己的计策说了一遍。祝彪听后,不住的点头。他又看向史文恭,开口问道:“史将军,南方的几路将军,可曾彻底掌控了兵马?”史文恭微微一摇头,有些为难的抱拳说道:“回陛下,南方的几路将军,是石宝、和王寅几人。按照他们的能力,应该早早就能掌控兵马;可南方多是不通礼数的蛮人和土人,难以约束;我们北方的士兵去了,则会水土不服;所以等彻底掌控南方兵马,还需要些时日。”祝彪也跟着叹气一声;他走回座位,开口说道:“南方的蛮夷之人,在历朝历代,都是非常头疼的事情。唐宋时期,只是对贵州的土司和四川的蛮人实行羁縻制;他们无力收服这两处的蛮夷,只能好言抚慰。只要他们承认王朝就行,每年只要象征性的送些土特产来;便让他们土司和南蛮世袭罔替的掌控南地。可数百年过去了,还不是没有彻底掌控云贵川?他们站在变得更像一个藩属国……所以朕要对他们重新规划。”祝彪一边说着,一边大脑极速运转。他知道,就连残暴的元朝,都没有彻底掌控云贵川。真正彻底掌控云贵川的是清朝。祝彪一边想着,一边说道:“若是想彻底去除土司和南蛮的影响力,只有慢慢分化他们。朕首先派去一些官员,成立安抚使衙门;然后对他们以招抚为主,让他们先慢慢走出大山。凡是听命衙门的百姓,或者归顺到几路将军麾下的士兵,一律许于重利;当然,这些重利要少发、勤发;免得他们拿到好处,再次逃入深山。另外要多多建立官学、书院,以儒学把他们慢慢汉化。最好也多多发展佛教和道教,改变他们的信仰,慢慢消除苗王和蛮王的影响力……”史文恭听了这话,不由得皱眉道:“陛下,若是如此的话,那岂不三五年才能看到成效。还不如一把火将这些深山老林烧了,免得这点人口让我们头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