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礼和毛福寿带的可都是精锐部队,一个个都有以一敌三的战力。刚一接触,便直接将溃散的瓦剌人杀了个人仰马翻、哭爹喊娘。“哈哈,过瘾,真特么过瘾啊!!”“圣上英明,料事如神,哈哈……”高礼和毛福寿越杀越兴奋,憋屈了这么久,终于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。败局已定!瓦剌人只想逃命,哪里还有半点战意?转眼间,就被大明军杀了大半,整个西直门血流成河!刘定安正杀得起劲。突然!一道寒光闪进眼里,让他不由得眼睛都眯了眯,刘定安迅速提起手中金瓜高举过头顶。只听“锵”的一声,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传进人耳朵里,挠心挠肺,闹得极度不舒服。刘定安趁着空隙看去,只见一身材高大,膀大腰圆的瓦剌大将正对他怒目而视。两人目光相撞,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“大鱼!”刘定安兴奋地舔了舔嘴皮子,这人他认识,正是瓦剌军中赫赫有名的大将萧人海。他可是当年犯了死罪逃出中原,投奔了瓦剌的叛徒!这么多年,大明派出无数人都没抓到他,没想到今天居然送上门来了!算是个意外之喜!“老子正愁没地方找你呢!”刘定安神色一凛,蓦地举起手中金瓜,猛地砸了下去!但——金瓜遇到了不可想象的阻碍,在遇到对方阔刀的那一瞬间……停住了!刘定安的金瓜,被阔刀死死拦住,而萧人海,竟然还腾出一只手来,掌心突然出现一把黝黑的袖剑,直奔刘定安腰腹插去!“卑鄙!”刘定安闪躲不及,挨了一剑,忍不住痛骂。萧人海低沉的笑了笑,然后猛地抽出袖剑,再次扎了下去,企图一举结果了这个老熟人的性命!萧人海阴凉的笑声,如恶鬼临世,在刘定安一恍惚间往前进了一步,将他猛地撞向了一旁的空地。刘定安咬着牙,忍着剧痛,半声也没吭。“老刘咋回事!这才两月不上战场,你就生锈了,这么快被人给打了!”忽地!一声粗狂响亮的笑声传来,让萧人海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刘定安瞅准时机,就地一个驴打滚,从袖剑之下倏地躲开了。杀的起劲儿众人余光往声音来的方向一撇!原来是高礼和毛福寿,见是自家的人,顿时放下心来:“高礼!你小子别笑话我,你要是拿下这萧人海,哥哥我那瓶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,就归你了!”“萧人海?这不是前几年偷了咱们军营的战马,跑去投奔瓦剌人的那个叛徒么?哟呵,不想着怎么苟且偷生,倒自己送上门来了!”高礼一听,乐了!一拍马屁股,直直冲入混战中。他身穿金甲,一把战斧挥得虎虎生威,将数千人的战场硬生生劈开了一条裂缝,敌军的剑和刀通通往他身上招呼。高礼一一**开,向着那近在咫尺的萧人海狠狠劈去!“受死吧!”电光火石之间,萧人海只得拔刀迎战。可他靠着自己的阴狠,伤得了上了年纪的刘定安,却怎么可能敌得过尚值壮年的高礼。高礼手上的战斧舞得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啸声,斧头像是雨点般疯狂朝萧人海要害处招呼。“圣上料事如神,就料想到你们这些宵小之辈会来偷袭,早叫我们在城外候着了,今夜,爷爷我就要杀你们个片甲不留!”尘土乱飞中,刀剑斧钺寒光四闪。喊杀不绝于耳。毛福寿带着援军一点点蚕食着剩下的瓦剌人,刘定安也杀得起劲,顾不上伤口还在流血,眼中满是兴奋。他们憋屈太久了!自朱祁镇御驾亲征被俘虏之后,大明朝被打掉了士气,打掉了威风,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战过了!“乱臣贼子!人人得而诛之!”高礼越打越兴奋,手里的大斧头疯狂地劈向面色惨白的萧人海。萧人海边打便退,动作已经越来越慢,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已经渐渐乏力,慢慢的身上已经多了好几条深可见骨的伤痕。“老子今天就要将你斩于马下!让那些乱臣贼子看看,通敌卖国是什么下场!”说着,高礼一咬牙,腰部猛地发力,整个人自马背上腾空而起!“锵!”清脆的诤鸣自萧人海头顶传来。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头上。好奇的抬头望去。手中的阔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成了两截,头顶上嗖嗖发凉。对手高礼一脸兴奋落回马背,看死人一样看着他。“咕嘟——”萧人海刚要说话,喉头却涌上一阵铁锈味,腥臭的鲜血从嘴里咕嘟咕嘟冒出来,眼睛渐渐失去身材,双膝一软,跪倒在地。高礼趁机一勒马绳,手中大斧如飞镖般猛地射出,直奔萧人海身后的瓦剌军旗。“咔嚓!”随着清脆的一声响,画着苍鹰的瓦剌军旗,拦腰截断,轰然倒下!“军旗已倒,乱臣贼子萧人海已伏诛!尔等还不速速投降!”高礼昂首坐在马背上,朗声大喊。所有人愣了一下。混乱的战场有了一瞬间的安静。瓦剌兵士忙回头看向自己的军旗。却只看见一根光秃秃的旗杆,那映着他们图腾的军旗,已经落在灰尘里,染满了刺眼的血液。“军旗已倒,乱臣贼子萧人海已伏诛!尔等还不速速投降!”大明的将士们见状,立刻明白过来,齐声大吼。整齐划一的喝声从四面八方涌来,震得剩下的瓦剌人头皮发麻。他们弓着背,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。战友已经所剩无几了,那些熟悉的人此时都趴在用血活成的泥泞里,睁眼看着天。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,围满了金甲银甲,大明的将士已经将他们蹭蹭包围!瓦剌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皆是一脸恐惧!“跑啊——”不知过了多久,瓦剌阵中突然响起一声哀嚎。紧接着。“快跑——”“被明军抓住是会被割头的——”“……”瓦剌人已经跟疯了似得,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。可已经迟了!密密麻麻的大明将士,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。只有少数人借着夜色的掩盖,滚到一边的烂泥里,将自己完全埋住,连大气也不敢出。剩下的瓦剌人也不跑了,但也没有勇气再战下去。瓦剌人无力地垂着头,再也不敢动作。大明将士们见此状,皆兴奋地大喊起来,高举手中的战矛:“明军威武!”“明军威武!”声音惊天动地,传出老远!也传到了夜不能寐的于谦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