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们此起彼伏的呐喊声还在山谷间回**。但无当圣母早就借着斩妖除魔,损耗过大,先行一步离开了。她从祭坛中间的小洞里钻下去,边走边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,身后的小厮连忙接着。谄媚道:“圣母大人,您今日的表演真是神了!那帮愚昧的东西,丝毫没有发现什么纰漏,都将您当成神仙下凡呢!”“哼,糊弄几个愚民,有什么好得意的。”无当圣母一脸不耐烦地道,“下次那假血能不能不用鸡血?又腥又臭,本圣母差点没忍住吐出来!”“是是是,下次一定不用鸡血,一定不用鸡血……您息怒。”小厮在后面点头哈腰,又道:“副教主来了,在底下等着您过去呢。”“副教主来了?”圣母下意识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血污,眉头一皱,“你怎么不早说?快些打水来,我要清洗。”“小的这就去。”无当圣母点了点头,便迅速走回自己房间,打算快些换身衣服,出去见人。不料,刚一进门,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拉得一个踉跄,整个人跌入一个坚硬的怀中。无当圣母脸色一变,骂道:“什么人?如此大胆冒犯本座,活得不耐烦了吗!”“桀桀桀——小浪蹄子装起圣母来,还真是像模像样呢。”一道怪笑在无当圣母耳边响起,紧接着一只大手直接附上了她身前的柔 软,激得她一个激灵。无当圣母只觉得身子一麻,顿时有些腿软,刚才的端庄瞬间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妖媚的狐态。她挤了挤眉眼,夹着嗓子道:“哎呀,原来是副教主您啊……不是说您在前面等着吗?怎么会出现在奴家的房里?”副教主白恒冷哼一声,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来,却正是当初在京城里伪装成吏部尚书的王亭之!“怎么?你一个出来卖的,房里有男人又不是什么稀奇事,鬼喊鬼叫什么?老子把你从青 楼赎回来,是让你假扮圣母,可不是让你真提起裤子当圣母的!”这个被外面那群百姓朝拜的圣母,竟然只是个从青 楼里被赎回来的风尘女子,不知他们知道后,作何敢想……白恒贼兮兮一笑,将无当圣母整个人腾空抱起便往**扔。边猴急地解衣服边道:“他娘的,这几个月可憋死老子了!快让老子爽快爽快!”“您在京里可是扮成了吏部天官,哪会缺女人啊?”无当圣母娇媚一笑。白恒顿时一脸的怒意道:“那个狗皇帝,盯人盯得比苍蝇盯屎还机警,老子在京里小心翼翼,过得比那些秃驴好不了多少。他奶奶的,说起这个,老子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狗皇帝。”无当圣母一个翻身压在白恒身上,娇滴滴地道:“之前不是到处传闻这皇帝是个圣君吗?”“圣君?就他?”白恒不屑地嗤了声,“原本老子也以为狗皇帝算得上个人物,还想着以后对付他只怕要更加谨慎才行。”“谁知道,他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,搞什么调粮,劳民伤财引发民怨不说,朝廷那帮老顽固们也都被他气得不轻。”无当圣母接过话道:“狗皇帝出此昏招,那岂不是更好?咱们正好借着东风,蛊惑外面那些愚民,借机发展壮大我白莲教的势力。“嘿嘿,想不到你这浪蹄子还挺有见识的嘛。”白恒伸手将无当圣母胸前的东西狠狠握在手里,惹得她一声痛呼这才作罢。无当圣母揉了揉痛处,道:“狗皇帝自寻死路,皇位坐得太舒坦了,竟然真把自己当神仙了,竟敢说能预测几个月后的天象,信口雌黄说什么有倒春寒,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。”“到时候倒春寒没来,我看那个狗皇帝到时怎么收场。”“唔……”白恒点了点头,“现在全天下的目光,都盯在倒春寒之事上,你要尽快抓住这个机会,发展教众。”“奴家晓得的。”说着,无当圣母又突然皱了皱眉,“说到发展教众,我倒想起个事来,最近不知从哪冒出个鱼龙教,处处和我白莲教作对,前些日子,还给我们的一个分坛制造了不少麻烦。”“更加可笑的是,居然还宣扬着实践才是真理的唯一标准。”“鱼龙教?”白恒嗤笑一声,“不过一帮乌合之众罢了,他们这个教义,就注定这个教派走不长。”“那是。”无当圣母吃吃笑,双手在白恒胸前打着圈圈。“不过也不可大意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无当圣母敛了敛眉:“那是自然,我会小心的。”白恒动了动被压麻的胳膊,继续道:“你这边发展多少教众了?”“加上今日新收的这三千人,都快四万人了……”“好,干得真不错,让老子好好奖赏奖赏你!”白恒哈哈一笑,欺身而上,立马就将人压在了身下,上下其手起来。“哎呀,你轻点!”屋子里霎时间充满了ying词艳语,云雨翻腾……益州,只是天下暗流涌动的一个缩影。一场想以想象的风暴,正在以京都为中心不停酝酿着。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!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赵正阳,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。刚回家,连官服都懒得换,就急冲冲找上父亲赵宏善。